肃王府,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观礼的宾客很多,其中更有不少皇室贵胄,以及那些一向眼高于顶的世族。
其实最多的还是商人,因为东陵公子的原因,许多人都有意与商海若合作生意。
当然,其中也有商海若的熟人。
比如顾溪,他就是与商海若合作最多年之人。
顾家在南国也是大族,族中也有人出仕。
可顾溪却偏不喜官场,而是下海成了一名商人。
对此,顾老太爷可是气的不轻,可也着实拿这个孙儿没办法。
虽说顾溪经商之事,常被那几个出仕的兄弟看不起,可他却一点都不介意。
只因,那些自命清高的官老爷,最后还得靠他养,遇着需用钱的时候,还得舔着脸来他这儿求施舍。
顾溪这人有那么点离经叛道,平常该孝顺父母和祖父祖母的他一样不会少。
可当遇上事关他利益之事,父子兄弟都没私情可讲。
那怕是顾老太爷出面,他也是照样不给这个面子。
谁想让他出钱出力,那就自己来他面前求他,休想用道德孝义来逼他就范。
“顾家大少爷送上翡翠玉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对!”
“贾家大公子送上合欢夜光杯一对,芝兰玉树一对!”
“太子殿下送上紫玉并蒂莲一对!”
“定安公主送上水玉鸳鸯一对,锦绣芙蓉被一双!”
“威王府送上五彩琉璃富贵花开宝瓶一对,飞凤游龙喜结良缘暖玉屏风一面!”
后头送礼的人越来越多,可下面这一位,连门口迎宾的祝伯,也不由得咧嘴笑着高声唱喏一声:“东陵公子送上蜀锦百匹,杭州百匹,芙蓉娘子亲绣的罗裙和锦袍各十件,西域宝石二十匣,东珠一千三百一十四颗!祝愿新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众人听到这位东陵公子的礼单,他们顿觉自己太小气了,那点贺礼到底是怎么好意思送出去的?
接下来,许多商人皆说是受东陵公子所邀,特来祝贺商海若新婚之喜的。
这样一来,大家看待那位东海公主的目光,可是就大不相同了。
有东陵公子这个朋友在,商海若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滴里嗒,呜里哇,唢呐声响哇哇,锣鼓哐哐响,鞭炮点起来,噼里啪啦好热闹!
新娘到家门,新郎喜滋滋。
商海若是被傅华歆抱着下喜车的,她手中拿着一把孔雀羽扇,遮挡在红盖头之前。
傅华歆一路抱着新娘子,踩着红地毯进了府门,这才放下新娘子,牵着红绸花向前走。
他们一前一后,从正门走过二道门,穿过游廊,又过一门,才来到正堂屋。
待他们向这边走来时,主事便开始命人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
礼生站在门口笑着一抬手诵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观礼宾客排顺两旁鼓掌以示祝贺,新人一前一后拉着红绸进了正堂。
丽水夫人坐在右边位置上,左边的位置是空着的。今日儿子终于要娶亲成家了,可她那薄命的郎君,却连儿子媳妇一个头也受不了了。
新人就位,礼生立在花堂一旁,抬手又是一诵唱:“一拜天地,感天谢地赐良缘!”
傅华歆与商海若缓缓转身面向门口,弯腰鞠躬朝天一拜。
“二拜高堂,儿孝媳顺母慈祥!”
傅华歆与商海若双双转身跪在红色蒲团上,低头向丽水夫人感恩一拜。
“夫妻对拜,地久天长一双人!”
傅华歆与商海若携手起身,对面而立,微低头相互一拜,心中甜如蜜。
“礼成!送入洞房,愿新人相濡以沫,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慢着!”傅华歆正牵住商海若的手,想与她入洞房,好好看看他的美新娘呢!
不料,却忽然蹦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这喜悦的气氛。
萧南屏一见来人是郑氏,她便一个闪身过去,一把掐住了郑氏的脖子,将人直接暴力的拖了出去。
宾客都听闻过这位定安公主脾气不好,手段凶残。
可听闻是听闻,看到却是看到啊!
北冥倾绝的脸色也是一冷,他看向傅华歆冰冷的说了句:“这事我们处理,你先陪阏辰回房。”
“嗯。”傅华歆请轻点下头,便一手自后搂住商海若的纤腰,把人带出了喜堂。
丽水夫人端庄贵雅起身走过去,对众人宾客微笑说道:“多谢诸位赏脸来参加我儿婚礼,喜宴已在前头备好,还请诸位移步前头,好好喝我儿一杯喜酒。”
“诸位贵客,请!”京墨伸手微笑做出请的手势,带着这群很不舍离开,还想看热闹的宾客,去了前头宴席场。
丽水夫人在那群宾客全都离开后,她才转头看信北冥倾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氏为何会出现在歆儿和阏辰的婚礼上?”
她其实想问的是,郑氏怎么还没死,差点破坏儿子的婚礼,真是该死!
“这事还得从年初一那日说起。”北冥倾绝神情凝重的与丽水夫人说起了年初一那日,他与萧南屏遇上郑氏之事。
丽水夫人耐心的听完他所说的事,便是眉头一皱道:“你们当真是糊涂,怎能信了郑氏这条毒蝎子的鬼话?”
“南屏也是不想大过年见血,故而才会放了郑氏一马。”北冥倾绝虽然知道他们当初的决定错了,留下郑氏就是一个隐患。
可如果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