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再这样……我自己穿衣服,不需要你了。”萧南屏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被什么妖精附身了啊?怎么过了一夜,就变得这么下流无耻了呢?
“你撩了我一年多,余生也该让我撩回来了吧?”北冥倾绝又为她穿上桃粉色上衣,凑近她面前,在她气呼呼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在她要发火时,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她耳后颈侧,惹得她又是不由自主一颤栗,他才勾唇一笑起身,走向衣柜去为她找今日要穿的襦裙。
萧南屏抬手扶额,颇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叹。
人,她先撩的。撩了一年多,终于撩到手成亲拜堂入了洞房。
如今报应来了,她把小白兔养成了一头大灰狼,回头报复她要撩够本,一说就要撩她余生一辈子啊。
“夫人,这两件襦裙,你是要穿这件蔷薇色的?还是这件妃红色的?”北冥倾绝已从衣柜里找出两套折叠整齐的交襟襦裙,转身左右手中各捧一套刺绣精美的襦裙,眸中含笑,唇边浅笑,宠溺的望着她,等待她的选择。
虽然能被美人伺候,萧南屏心里是有点小得意,可是……她看着那两套颜色艳丽的襦裙,温柔微笑道:“夫君,能换件素色的吗?”
这样的颜色,穿着也太妖娆妩媚了。
北冥倾绝微笑摇了摇头,很温柔的拒绝了她要求道:“新妇进门次日敬茶,必要穿着明艳喜色,方为吉利。”
萧南屏想去砍了定下这规矩的人,不过,面对这样温柔好脾气的夫君大人,她是真无力的难发出一点脾气。
最后,北冥倾绝给她选了那件妃红色的襦裙,亲自伺候她起身更衣,亲自伺候她洗漱梳妆。
萧南屏望着镜中妩媚明艳的自己,她眸光幽冷的咬牙问道:“你何时学会的梳头?又为何要帮我梳灵蛇髻?”
“发髻是向桃夭学,为何帮夫人你梳这样妩媚动人的灵蛇髻?那是因为为夫想让夫人一直美下去,美到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死为夫,却半点机会都不可能再有了。”北冥倾绝拿起妆奁中一对冰种翡翠玉镯,为她套在了她那双纤纤玉手的皓腕之上,又取了一对东珠耳环,为她戴在了淡粉可爱的耳垂上。
萧南屏望着镜中为她梳妆打扮的男人,她承认她的虚荣心在节节攀升。这么貌美如花的男人,一能赚钱养家,二能温柔体贴照顾她,三还深情忠贞待她一心好。
啧!她上上上辈子,一定是个拯救世界的大好人,这辈子才能嫁这么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好男人。
北冥倾绝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双肩上,弯腰俯身望着镜中娇颜如花的她,温柔笑问:“我美丽的夫人,你愿意,一直为我貌美如花吗?”
萧南屏往后一靠依恋着他,望着镜中绝色倾城的他,她勾唇坏笑反问道:“那我英俊的夫君大人,如果有一日我人老珠黄,鸡皮鹤发,你又待如何?厌我弃我吗?”
“不会,无论你是貌美如花,还是鸡皮鹤发,你都是我此生最珍爱的妻子。”北冥倾绝抬手抚摸上她眉心的红梅花钿,目光温柔且深情款款道:“等你满头华发,我亦会执笔为你画红妆。”
“就怕你到时老的手发抖,画红梅不成,反而会弄我一个大花脸。”萧南屏嗔语笑嫣然,望着镜中还身着xiè_yī披头散发的他,她站起身去面向他,伸手环上他腰身,仰头笑望他揶揄道:“我的夫君大人,你就算让我负责貌美如花,你来不辞辛苦赚钱养家。那你……是不是也该先把衣裳穿好,再来调戏轻薄本夫人呢?”
北冥倾绝眸中含笑低头望着她,很不正经笑颔首道:“谨遵夫人之命,为夫这便去更衣梳洗,好回头来香喷喷的调戏夫人你,啵!”
“哎,你……”萧南屏抬手捂住一边脸颊,嗔笑瞪他一眼,真是放飞自我要做个不正经的色胚了吗?
北冥倾绝一边穿衣系带,一边又偶尔回头看向梳妆台前对镜而笑的她,这样的夫妻柔情缱绻,便是他此生最满足的幸福。
萧南屏从镜中看到他更衣洗漱罢走过来,她便笑着起身离开梳妆台,回身去拉着他坐到梳妆台前。她伸手取了那把红翡梳子,轻柔的为他细梳这一头柔顺似水的墨发。啧!真是一头好青丝,触手冰凉,光可鉴人。
北冥倾绝享受的闭上双眼,她的温柔,如今可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这份满足,让他空荡多年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萧南屏在没被萧衍派去北国前,她可是经常女扮男装的,梳个男子发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
北冥倾绝在她为他发髻上扣冠时,他便缓缓睁开了双眼,不吝夸赞道:“夫人的手艺真好,眼光也好。”
萧南屏又嗔怒瞪镜中的他一眼,笑什么笑?他难道就不觉得这顶镶嵌红宝石的金冠很俗气吗?
还有他这身真红色锦袍,配上这发冠,真是……一言难尽。
“夫人是觉得为夫这般打扮很丑吗?”北冥倾绝已起身,转身面对她时,依然是笑得极为温柔,极为宽容,极为宠溺。
萧南屏望着他这张脸,说实话,他如此展颜一笑,别说穿成这样了,就是披个麻袋,照样也能散发出明珠蒙尘般的一点光亮。
好吧!美人生来就是衬衣服的,而非是让衣服来衬他的。
“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