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摩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语气很幽怨道:“他不过就是你结交的一个朋友,怎么就能重于我这个大哥了?”
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他们才该是最亲近的人。
叶上珠回头看向他,淡淡一笑:“你和雅岚可比不了,雅岚就像那雪山融化后的冰泉,至冷至清,至纯至净。而你,大哥,你这人可比他复杂多了,想要的太多,yù_wàng太深,你早没了那份纯真了。”
琰摩背靠在车壁上,仰头自嘲一笑:“你说得对,他至纯至真,我……我就是一个混蛋,行了吧?”
“嗯,你的确是够混蛋的,比年少时还要混蛋。”叶上珠勾唇轻笑一声,偏头又望向窗外,路途中的风景,真是像人手中紧握的流沙,无论如何想去抓住,都会像风一样从指间无情的掠过,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哼!”琰摩不悦的冷哼一声,抱臂靠在车壁一角,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了。因为,他怕他不是被这人气死,就是被这人气的想杀人。
叶上珠沉默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就算他又想咳嗽了,他还是强忍住了。
琰摩发觉他呼吸有些不对劲儿了,便睁开了眼睛,别扭的挪到他身边去,拉过他攥着帕子的手,抽出帕子捂在他嘴上,皱眉没好气道:“想咳嗽就咳,我又没霸道到不许你咳嗽。”
“咳咳咳……”叶上珠闻着帕子上的草药香气,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的面色泛红,眼泪都出来了。
琰摩望着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烦躁的粗声粗气道:“等回到岛上,你给我好好忌口吃药,养好身子,再敢这样病歪歪下去,我就……掐死你算了。”
叶上珠抬手拂开他的手,嘴角含着一缕血丝,他望着琰摩笑说道:“你就算掐死我,我也好不了了。”
“你……”琰摩也是拿这人没办法了,只能握着染血的帕子,坐到了一旁去。
金衣公子在外听着这二人的对话,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唉!就他们这样的兄弟,和仇人有什么分别?
唉!他这个老二夹在中间,以后的日子,是别想好过了。
……
建康城,东华楼。
萧南屏与北冥倾绝因姗姗来迟,被傅华歆抓着硬逼着喝了三杯高粱酒。
萧南屏就想不明白了,傅华歆这样的人,生活不是该很奢靡精致的吗?为什么他会点了一桌子大肉,还有四坛高粱酒呢?
商海若望着这桌子上的大肉,也是头疼。他又不喜欢这些油腻的吃食,点这么多是要做什么?
北冥倾绝喝完三碗高粱酒,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萧南屏在一旁一手端着粗瓷酒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蒙蒙的,正拿起一只烤羊腿在大口大口的啃着,吃的可真香啊!
商海若一见北冥倾绝变成这副样子,她便伸手揪住了傅华歆的耳朵,气的脸色泛红道:“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给雅岚吃天桃,你……你一会儿不捉弄他,你心里就难受是不是?”
“什么?他这是吃了莲雾而出现的……”萧南屏从不曾见过有人对一些东西过敏,是会出现这种梦游般的情况的。
北冥倾绝把烤羊腿啃了一半,又拿起一块切都没切的大块牛肉咬了一口,双眼无神的细细咀嚼着,像极了在做梦吃大餐的人。
萧南屏可怕他会拿起拿只巨蟹也张口咬下去,那样不磕坏牙,也得被螃蟹腿上的毛刺刺皮嘴唇。
商海若也顾不上收拾傅华歆了,她也忙伸手去帮忙剔蟹肉,还有这烤鸭和烧鸡,最好只留给他鸡腿啃,以免他吃的时候被骨头卡坏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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