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屏在麒麟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梳妆打扮好后,便去向祖父请安了。也是巧了,她去的时候,丽水夫人正带着商海若来看望老威王,几个人正在厅堂里说话呢。
商海若一见到萧南屏,便起身笑着走了过去,望着她气色红润的脸蛋儿,便是笑得意味深长的夸了句:“威王府的伙食真是不错,南屏你可是气色越来越红润了。”
“威王府的伙食自是极好的,可是……阏辰,要不要试试这种桃花仙胭脂,擦了肌肤白里透红,可像那春日桃花一样美呢!”萧南屏笑得极为温柔婉约,眼神却是满含威胁之意。
商海若可不是个会作死的人,她是聪明的点到即止,揶揄她一句也就够了。
萧南屏举止端庄的款步走过去,乖巧懂事的向老威王和丽水夫人行了一礼:“祖父,二伯母。”
“乖!”老威王是很满意这个孙媳妇的,自打她嫁进门后,这威王府才像个家的样子。
丽水夫人笑看了萧南屏几眼,果然是气色极好。可见,他们小夫妻的日子,是过得十分滋润的。
萧南屏都被丽水夫人看的不好意思了,她赶紧给商海若暗使眼色,让她赶紧开口救救她啊。
商海若本就有事找她,此时见她尴尬的求救,她便笑容温然道:“爷爷,娘,我还有事找南屏,能先和她……”
老威王是个很开明的老人家,一听商海若有事找萧南屏,他老人家便是爽朗一笑摆手道:“行行行!你们赶紧去忙吧!我和丽娘说说话。”
“是,祖父/爷爷。”萧南屏和商海若异口同声行一礼,随之便退下去了。
在她们两个孩子走后,老威王与丽水夫人,便是一脸凝重的说了一些事,这些事,自然是有关他们两家人去留的。
……
而另一边,萧南屏带了商海若去了威王府的湖心亭。
一壶茶,两碟点心。
她们二人对面而坐,吹着凉爽的秋风,看着碧湖里养着的锦鲤,心情真是惬意又轻松。 商海若先与萧南屏说了些生意场上的事,无非就是金秋建康城外的百菊园,即将要举办一场重阳会友宴。
对此,萧南屏兴致缺缺道:“这样的赏花宴最是无趣,百菊园主又是义兴长公主,与皇室人打交道,那便更是要时时刻刻提防自己会被人挖坑算计了。”
“你说得对!今次举办此以诗会友重阳花宴之人,实则便是义兴长公主之女,安昭翁主。”商海若笑说道,之后还吃了一口甜糯的桂花糕,喝了口茶水。
“安昭翁主乃义兴长公主嫡女,打小便是极为宠爱,她女儿今年应该已及笄了,想为自己女儿挑选个好婆家,或是把自己女儿的美名由赴宴之人之口传播出去,也是极有可能的。”萧南屏对于萧氏皇族人员,还是了解的够清楚的。
安昭翁主的女儿宁清芷,从十二岁便被封为了南康县主,这还是她外祖母亲自向萧衍讨来的封赏呢。
“听闻宁清芷极为秀丽多才,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商海若笑容温和,让人听着她这番夸赞,便是极为真诚的。
萧南屏还不了解她?损人的时候,也让人听不出一点讽刺意味,反而还要感谢她一番呢。
宁清芷是个美人胚子,这不假。
可她那性情……啧啧啧!隐藏属性的母老虎一只,谁娶了谁知道。
商海若手里把玩着那只青瓷釉茶杯,勾唇看向她被掩藏在发髻下的一点红梅,凑过去低声笑道:“雅岚真是疼你,瞧瞧!身上爱痕就没消干净过吧?”
萧南屏斜眼看向她,嘴角勾笑反击道:“我家雅岚可是乖宝宝,哪有你们家季沈会玩儿啊?说说看,你们婚后参透了几本闺房秘籍了啊?”
商海若可是出了名的淡定从容,对于她的揶揄,她单手支头笑看向碧湖,淡笑温和道:“雅岚就是看着乖,其实,他坏主意多着呢!只要他想捉弄人,十个季沈也玩不过他。南屏,你呢?输在他手里几回了?”
萧南屏气的瞪她一眼,扭过头去赏景不说话了。
商海若发觉今儿的她可有点不对劲儿,便起身走过去,在她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凑近她面前低声笑问:“该不会是……雅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吧?”
萧南屏并不是古代女子,没有那么多的矜持思想。
当然,商海若也非是普通女子,她女扮男装行商多年,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所以,在这四下无人的湖心亭里,两个已婚女人,便有点放肆大胆的聊起了闺房之事。
萧南屏先低声问了商海若,问他傅华歆对你最过分的一次是怎样的?
商海若对此不由得脸颊一羞红,还是回答了她,无非就是有一次他们去城外游玩,玩的天黑回不了城,她便与傅华歆在玄武湖的画舫里宿了一宿。
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她明说,她也该知道了吧?
萧南屏心想傅华歆可变态了,不可能只是在画舫里乖乖躺着吃了商海若吧?肯定有什么过分的事发生,不然商海若不会单提起这次的事件。
商海若嗔怒的瞪她一眼,最后还是声若蚊蝇对她说了之后的事。无非就是当时深夜天黑,四野无人,画舫又在玄武湖中心,所以……他们最后去了甲板上。
萧南屏就知道傅华歆这个变态不会走寻常路,居然幕天席地湖上画舫拉着商海若和他……qín_shòu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