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屏仰头饮尽那杯酒,舌尖轻舔过水润润的唇瓣,眸中含笑望着楼下说道:“乌羽是神王之子,他既然出现在建康城,那便代表……他是这次任务的带头人。”
“什么任务?”春情好奇的一挑眉看向她,很想知道乌羽身上有什么是她想得到的?
“此为秘密,不可说!”萧南屏歪头对春情眨眼一笑,又看了楼下一眼,她便转身走了。
春情回头看向开门走出去的她,心里越发好奇,她到底想从乌羽手里抢什么东西呢?
萧南屏戴上一个笑眼弯弯的白色面具,步履悠闲的扶栏下了楼,悄无声息的在乌羽身后的桌旁坐了下来。
桌旁边坐着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他正喘着粗气色眯眯的盯着台上的弄裳,一次次热情举牌加价,根本就没留意到他桌旁坐了一名怪异少年。
他的随从倒是看见了,可是这少年眼神也太可怕了,被他看一眼,他便浑身发抖不敢开口提醒他家老爷了。
乌羽易容成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富商,眯眸冷冰冰的一次次举牌,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杀气,很淡,却足以证明他在被人觊觎所有物时,是有多么的愤怒。
萧南屏抱臂静坐,看着竞投者越往后越少,她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暗中,麒麟和朱雀借到她们家主子的眼神指令,一起出手灭了这大堂里的所有灯烛。
“怎么回事?”
“灯怎么灭了?”
“该死!还不快把灯点亮!”
“呸!真扫兴!”
黑暗中,除了台上弄裳的喘息和呻吟声声,在台下还有桌子凳子翻到的声音,以及……
萧南屏在黑暗中与乌羽交上手,招招狠辣充满了报复心。
“谁……唔!你到底是……啊!”乌羽已经要气炸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往他腰上和脸上打?还有,凭感觉,这应该是个女人。
萧南屏为了做戏做的真一点,还有几次的招数是向乌羽胯下踢去,可每次都不能如愿的被乌羽“厉害”的闪躲开了。
乌羽这下可有些怀疑了,对方是女人,又专打他这几个重要部位,难道是……
“少主,我还会再来找你的……”萧南屏最后给了乌羽一拳一巴掌加一脚,随之,人便闪身快速开门离开了。
大堂里也慢慢的亮了起来,可却已是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了。
乌羽抬手抹掉嘴上的血迹,飞身上台带走了中药的弄裳,扬手洒了一把mí_yào,阻止了春情出手留人的动作。
春情展臂飞退,旋身上了二楼,眯眸冷哼道:“神王殿,咱们这仇可是结大了。”
乌羽忍着浑身酸痛的感觉,带着弄裳逃出了折桂坊。他听到春情那一声冷哼,心里也是打突一下。与风月门为敌,可是他母亲不愿意看到的。
其实他很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怕风月门?不过就是一群靠卖肉为生的男女,有什么可怕的?
还有之前那个打他的女人,她居然唤他少主?难道,是他曾抛弃的神王殿女奴来报复他了?
可恶!大胆,竟然报复他,别让他查到是谁,否则……
……
萧南屏已经离开了秦淮河,她摘了面具丢河里,便趁着夜色赶紧的回了威王府。
今夜,北冥倾绝带着严管家去安排遣散奴仆之事了。
也是因此,她才能来亲自出手,来玩了一场偷龙转凤啊!
唔!没想到安成郡王府里的钥匙,居然是金凤血玉镜?这个可真有点意思。
金凤血玉镜是黄金为框,血玉为镜面,环环相扣,可以把镜后飞舞的九尾凤凰的羽翼脑袋都收起来,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掌上圆镜,带在身上倒是真方便。
不过,靖惠王府的钥匙,又会是什么呢?
时间这么久了,估计,乌羽早已把靖惠王府的那把钥匙送回神王殿了吧?
不过拿回这把钥匙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乌羽把镜子交给神王,神王发现镜子是她仿造的赝品时,会不会气的一巴掌打死这个因色误事的儿子呢?
嘿嘿,她很期待神王母子相见的火爆好戏哦!
可是……身后好像多了条尾巴,该不会是永宁郡那条尾巴吧?
跟踪萧南屏的人,从两个变成了四个,从四个变成了六个,没多久,便已是十人之多。
萧南屏转身看着这十名奇装异服的黑衣人,她把手里把玩的镜子往怀里一塞,弯腰拔出长靴里的匕首,刀身折射出的银光,照亮她含笑双眸中的一抹嗜血杀意。
唰!银光在这条寂静无人的黑暗街道上一闪而逝。
啪!这是鞭子抽到地面上的声响,清脆的很呢!
在这十人中,有五人使用刀身修长的弯刀,有五人使用九尺渐长的长鞭。
朱雀和麒麟赶来,加入了战局。
朱雀的兵器也是弯刀,对上那群持刀的黑衣人,倒是不算费劲儿。
麒麟兵器是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匕首的尾端是条玄铁链子,对付这群用鞭子的人,倒是恰好了。
萧南屏与一个人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对着招,此人武功不弱,虽然与颜冰比弱一些,可对上她……她能说自己被对方深厚的内力压了一截吗?
果然,这个时代,内力压制,比武力压制,更让人觉得无力。
来人头上披着一条黑色长巾,把头上的帽子和脸都包裹住,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杀意的眸子,黑的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