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口中的那个她,一定不是外祖母,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所爱的女人,送去别的男人怀里,那怕是竹柏影那样的变态,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神秘人望着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真的很聪明,这点也像她。呵呵!可她聪明的太理智了,从来不会有所谓的意乱情迷一面,那怕是她新婚的洞房花烛夜,她面对要陪她一起共度一生的新郎,也是从头至尾都是冷冰冰的。对于她而言,男女间只有传宗接代,而没有一丝欢|爱,更不会有一丝情意。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无情无欲,心冷如冰。”
“御龙冰情吗?她似乎是……”萧南屏皱眉想了想,才想起来,御龙冰情是她的外曾祖母,听母亲说,她这个外曾祖母很厉害,曾经带领人打造了一艘名曰“天翼”的楼船,可日行三千里,不畏暗礁,不畏海上风暴,是一艘宛若神仙乘坐的巨大五层楼船,也能根据所需变化成一两层的画舫。可在百年,这艘巨型楼船,却被御龙冰情在一夕间给拆了。
也是楼船被拆的那一年,年已四十五岁,前后下嫁五任丈夫的御龙冰情,生下了一个女儿,便是她的外祖母,因此还落下了一身病痛,六十多岁就没了。
母亲说,外祖母因为七岁就没了娘,在继任女主之位后,便再也没笑过,人也变得越发冷静无情,以至于她老人家和外祖父,夫妻间也真的只是相敬如宾。
只是后来,外祖父死了,外祖母哭的很伤心,大家才知道,这个杀伐果断,冷静无情的女子,她的心从来都是柔软的,只不过,为了撑起一个族群,她像仙人掌一样,在外面披了一层带刺的外衣罢了。
北冥倾绝不喜欢这个男人看他妻子的眼神,他侧身挡住了身后陷入沉思中的小女子,在雨中与对面的男人,杀意冰冷的对视着。
神秘人望着他,忽然又笑了起来道:“你真是个幸运的人,遇上一个对别人无情至极,却对你情深似海的女人。这一点,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甚至是恨,恨不得也将她一起摧毁。”
“你可以羡慕嫉妒恨我,却不能动她一下。否则……”北冥倾绝话音刚落,手中的重溟剑便出鞘了。他雨中单手持剑,剑尖对着对方,幽冷的凤眸盯着对方,薄唇轻启道:“我不仅会拿你祭剑,更是会屠你满族,以赔偿她被你断的一根头发丝。”
神秘人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对面年轻人身上的杀气,幽寒至极,不愧是重溟剑的主人。
萧南屏走出去想再问这个男人一些问题,可却刚出去,就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搂进了怀里,还搂着她的脖子,不许她的侧脸离开他温热的胸膛。唉!醋坛子又打翻了。
神秘人又坐回了石头上,望着这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他勾唇一笑道:“你不用这样防着我,我如今可没能力毁得了她。虽然,我当年毁了御龙冰情的一生,也毁了她女儿的一生。本来,我也想连御龙紫极一起毁掉的,可她福大命大,从神王殿逃走了,更是被绮里拂青带回了无极岛上藏了起来,我找了十八年都没找到她的藏身之处。至于她,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还以为御龙紫极的孩子,随着她掉落悬崖给摔掉了呢!没想到她这么命大,不仅平安出生了,长大更是有出息,变成了连我都惹不起的东陵公子。不得不说,你眼光不错,她的确是件瑰宝,也是世间难求的奇女子。好了,接我的人来了,我要走了。”
“走?你想走去哪儿?”萧南屏伸手推开北冥倾绝,抽出腰间挂的御龙斑血鞭,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高丈余,凌空挥出一鞭,雨点凝成了冰珠。
神秘人慌乱一躲,张口便吐了一口血,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挥袖伸手抛出了那只镶金玉笛,玉笛上垂着细细的金链子配饰,金铃叮叮作响,散发出一股能魔魅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