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无极岛。
三日后,御龙芜荑来了一趟无极岛,向御龙紫极请示,想要提审御龙晴。
只因,御龙霆死了。
而他临死之前才说出,他什么都不知道,与那人联络的人,一直都是御龙宸和御龙晴他们二人。
御龙紫极对此只犹豫了片刻,便拳头一握点了下头,眸光冰冷的看向他道:“你可以提审她,但是不可以让她身上留下任何外伤,懂吗?”
“芜荑明白,不会让人瞧见明伤的,请女主放心。”御龙芜荑身为禁岛之主,审问过不少罪人,自然明白对什么人,该用什么刑。
“明白就好,退下吧!”御龙紫极虽然表面很冷漠,内心却是很乱的。她的女儿,重过她生命,她绝对不允许有隐藏在暗处的危险,随时威胁着她女儿的生命。
而御龙晴……她是真对她有一丝亲情,也不忍她受那些刑法。
可是,御龙晴若是不受罪,她女儿就难以安好。
所以,她自私的选择了保护她的女儿,舍弃御龙晴这个仇恨她的妹妹。
御龙芜荑得了准话,便行礼告辞了。
出了伏龙殿,离开了训龙宫。
在海边,停泊着一艘精美的三层楼船,船头负手而立一个人,是御龙啸。
御龙芜荑从沙滩上的一块巨石上拔地而起,翩然飞向那艘楼船,平稳落在船头甲板上,抬手轻抚被海飞吹起的发丝,眯眸勾唇看着御龙啸笑说:“女主已经同意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手段了。这一次,你可给我悠着点,再给我把人弄死了,我可是会……让你也尝尝冰水的滋味儿的。”
“知道了。”御龙啸不耐烦的皱下眉头,转身进了船舱,顺着宽敞的一楼大厅,他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御龙芜荑走进来,便在一层靠窗的美人榻上躺下来了。唉!养个白眼狼徒弟,真是太累了。
早知道,当年他就让御龙啸当他师弟了,何苦找这么个徒弟虐自己呢?
师父也是的,明知他当初小小年纪胡闹,也不拦着他,害他收了个如此别扭的徒弟。
至于审问御龙晴之事?他还得看着,不看着,这小子又会手下没个轻重的给他把人虐死了。
扑棱棱,一只海鹰飞了进来,锋利的利爪抓向昏昏欲睡的御龙芜荑……
御龙芜荑反应算是快的,可这孽畜力气也忒大了点,他在弄死它之前,还是被它给伤到了。
噔噔噔!御龙啸闻声匆匆跑下楼,见御龙芜荑的脸受伤了,他眉头一皱,转身又向着二楼跑了上去。
御龙芜荑起身走向楼梯,踩着木质楼梯,红衣曳地的上了二楼,染血的手指间,还捏着一个染血的纸条。
御龙啸找到了药,拿着药走过去,帮他涂抹在了脸上的细小伤口上。都多少年了,他都没见过有谁能让他受伤了。
“十五年了,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只恶禽给伤了。”御龙芜荑知道他脸上的上不严重,也不会留疤,可他依然很生气。
他十二岁成为禁岛岛主,十七岁在无人可伤他分毫,可如今……呵呵!他这是老了吗?
“你太疏于修炼了,你的瓶顶,已经三年了。”御龙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师父,之前明明修炼很顺利,可不知近年来是怎么了?居然一直止步不前。
“小泽那孩子不错,我准备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下一任禁岛岛主。”御龙芜荑这话不是在和谁商量,而只是一则通知罢了。
“知道了。”御龙啸依然是冷冰冰的一脸严肃,为他这师父上完药,他拿着那些瓶瓶罐罐走开了。
御龙芜荑打开那张染血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行字:人在无极岛。
御龙啸把船上备用的衣服给御龙芜荑准备好,看向拿着纸条发呆的他,蹙眉冷声道:“衣物和水都备好了。”
“知道了,你上三楼去吹风吧!我一会儿再换。”御龙芜荑在想对方到底会是谁,无极岛上那些人,又有谁最可疑呢?
而这个给他送纸条的人,又会是谁呢?
一边给他送纸条示好,一边又派恶禽伤他,到底是何意?
御龙啸皱着眉头上了三楼,爱干净的人,居然能忍受自己一身脏污了,当真是越老越邋遢了吗?
御龙芜荑把纸条塞如燃着的香炉里烧掉,他起身去了屏风后,擦掉身上的血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回来一照镜子,他气的真想杀了那个孽徒。
御龙啸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他家臭美师父上药时,没把药膏涂匀,而那个药膏……刚好是金黄|色的,所以……
御龙芜荑气的找水洗了脸,又自己找药抹上,绝对的均匀完全渗入,一点都看不出来上过药的痕迹。
该死的,别让他找到那孽畜的主人。
否则,他一定要把那个纵禽伤人的混蛋,剁成肉酱去喂鸡。
把他的脸伤成这样,回头还怎么出去见人?
御龙泽和全禁岛的人,今日见到了一个更为古怪的岛主,穿着红色衣摆曳地的大袖衫,戴着红色的面纱,整个人阴沉沉的,好似全岛人都欠他两百万一样。
御龙啸路过御龙泽身边时,低声对他说了句:“岛主,被一只海鹰毁容了。”
御龙泽闻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禁岛英明神武,武功盖世的芜荑岛主,十七岁后在无人可近他身边三尺内的芜荑岛主,竟然在海上被一只孽畜伤到脸了?
“御龙啸,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不快滚进来!”御龙芜荑已经向第二次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