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在这里玩上几日,他们也不方便住客栈,便找到本地的东陵府,住了进去。
住下去的当天,这群皮猴子便分散跑出去玩了。
御龙戾她们几个小姑娘去了胭脂水粉铺子,林含情则带着舒朗和朱尧去了一家本地生意最红火的歌舞坊。
舒朗和朱尧是头回来这样的地方,觉得十分新奇。
林含情可不敢把他们放在楼下,带他们上了二楼雅间,之后便走了。
两个屁都不懂的少年,就这样在房间里喝着果酒,赏着楼下的歌舞。
可这楼下也太了,他们都听不到那些姑娘在唱什么了。
“尧儿,要不然,咱们也下去瞅瞅吧?”舒朗最是爱闹贪玩,让他坐着喝酒吃菜,也忒枯燥乏味了。
“情儿说这里鱼龙混杂,不让我们乱走动。”朱尧还是比较听话的,林含情既然交代了他们这些事,定然是为他们好的,他们不该不听话,跑出去玩遇危险。
“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的?赶紧的,陪哥下去瞅瞅,哥要听哪个姑娘唱曲儿。”舒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勾住朱尧的脖子,便把人给拽了出去。
朱尧被舒朗一路拽下楼去,楼下好吵,气味也好呛人,一点都没有情儿安排的雅间舒服。
“为什么我一来她们就走了?”舒朗下楼来听曲儿,可是楼上唱曲儿和跳舞的姑娘,却全都走了。
“朗哥,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朱尧看着四周人脸上神情,他们似乎是在激动的期待着什么?
“快看,有唱曲儿的姑娘下来了。”舒朗就是想听歌小曲儿,管是那个姑娘唱呢!有得听就行了。
朱尧总觉得他们坐在这里是要出事,这些人,怎么都变得异常紧张了呢?
台上的花梨木美人榻上,坐着一个粉衣轻纱覆面的少女,少女坐姿很端庄文雅,一看就是名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而她会出现在此地,只能说她是被充为官妓之人。
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站在台上轻摇团扇笑说道:“今儿是咱们兰芷姑娘的好日子,在座的诸位可都有机会一亲佳人香泽,就看您舍不舍得了。下面,咱们来看看兰芷姑娘的如花美貌。”
两名婢女上前,摘了粉衣少女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的真容。
“哎,尧儿你看,这个姑娘真好看,温温柔柔多像水做的人儿。”舒朗望着台上柳眉星眼的少女,真好看,唱曲儿一定也很好听。
朱尧虽然也是不曾出过西海,可是……这些人在喊价,他们是在拿人买卖吗?
舒朗根本不知道大家在喊什么,还以为是要争点曲儿的机会呢!所以,他喊的最卖力,因为他想听《子衿》,他要让这个姑娘给他唱《子衿》听。
朱尧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就是在拿那个姑娘当货物交易,朗哥什么都不懂,还跟着人瞎喊价。
台上美人榻上坐着的少女,心死成灰的低垂着头,她知道她今夜在劫难逃了,可这就是她的命,她要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还能和老鸨说说只卖艺不卖身。
可她不是,她是被充为官妓的罪臣之女,只能用身子来接受惩罚。
朱尧也没有阻止舒朗喊价,因为这姑娘很可怜,小小年纪,便被人搬到台上买卖,害他心生了同情。
林含情也就是走开一会儿,结果,舒朗便闯祸了。
这个女子是官妓,舒朗花再多的钱,也只能守她一夜,过了今夜,她往后还是要接客的。
而且据他所知,这姑娘的父亲是因为得罪了宇文家的人,才会被诬陷入狱处以死刑的。
而他们家,成年男子皆死了,十岁以下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女子则皆被充作了官妓。
据他了解,其实她家的人,几乎都死了,包括哪些孩子,还有被送去军营的妇人。
至于她这样的干净姑娘家家的,也死的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那个想得到她的宇文家的人,故意这般羞辱她罢了。
对方就是要买了她的今夜,尝了她的鲜,再让她沦为所有男人的玩物罢了。
这事他见过很多,也曾暗中救过不少人。
可这个姑娘,他真是无能为力。
如果他出手救了她,的人,可都要成为宇文氏的刀下亡魂了。
为救一人,害死上百人,恕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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