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掌柜的,你这是作甚?怎么不通知一声就来了?还带来诸多东西?这么客气做什么?来,到屋里坐。”
王庆打开房门,就看到带着两个活计等在门前的庞掌柜,颇为意外。
不过这种意外还没等他把客套的话说完,就已经逐渐消失,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形,庞掌柜的过来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大郎说笑,你我交情莫逆却从来没有登门拜访,想起来也是失礼,今日事情少些,就过来看看。
听说最近大郎操劳的厉害,就特意带了些东西,好让大郎补补,没有你,这二锅头可就没人会造了。”
庞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寒暄完毕,王庆就将掌柜的让到屋里,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大厅里坐下,倒些茶水吃。
“……还是大郎有办法,五坛子酒喝倒了十多个人,就连县令大人这样尊贵的人都是一直念念不忘,醒来之后亲自为其写了一诗词,一下子就将这神仙醉二锅头的名声扬了出去。
可笑小人之前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还升起了轻视的心思,现在想来实在不该,还好大郎心胸宽广,不然……”
王庆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也没有准备为难他的意思,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也没有时间跟他多扯,也不饶弯子了直接开口道:
“庞掌柜的还请放心,我武大也是说一是一的人,既然当初说了要把这酒放在狮子楼寄卖,只要庞掌柜的不嫌弃,自然不会更改,即便是那些酒楼说的再好也不会如此行事。”
听到王庆这样说,庞掌柜的明显松了一口气,给王庆说了一会儿又道:“大郎,如今这二锅头每日都不够卖,你看看能不能多酿造一些?昨日开生药材铺子的西门大官人还抱怨小人不给他留一坛……”
王庆苦笑着摇头道:“我倒是也想多送一些过去,只是这酒做起来着实费工夫,而且县令大人,主簿大人他们还不时还要我往家里送些过去,他们的事情哪里敢耽误?每日里供应十瓶已经是最大的能力了……”
“大哥,家里酒窖里都快放满了酒,你缘何还要推辞庞掌柜的要求?每日多送过去几瓶,不是也能多赚些银钱?”
庞掌柜的离开后,潘金莲从楼上走了下来,有些不解的问王庆。
王庆自然不会说自己这一手是跟苹果公司学的,而是笑道:“东西啊,还是少的时候珍贵,一旦多了,众人也就不觉得稀罕了,吊不住他们的胃口,如何能够能够将咱这二锅头的价钱保持在这么高的水准上?”
潘金莲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明白了没有,笑着对王庆说:“一切都依大哥的。”
这妇人如今对王庆是真的百依百顺。
王庆怪笑着,一只手已经熟练的冲破了衣衫的束缚,来到了一片柔软之地,妇人面色微红,站在那里任由王庆施为了一会儿,把王庆作怪的手抽出来娇声道:“大早上的就胡闹,每个正形,快些到楼上去,把新衣衫换上,待会儿就要随叔叔一块期去见县令大人了,你还一点都不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存住气的……”
在妇人的唠叨声里,王庆被她拉着上了楼。
我以前见的官多了去了,太守什么的且不说,仅仅是元帅级别的就见了两个,一个还来想着把女儿加给我,像齐桓公这样的春秋五霸之,管仲谢安这样的千古名相,都打过交道,这时候去见一个县令,就是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当然没有法子给妇人讲,自能随她拉着自己上楼,给自己换衣裳……
“都头里面请,老爷刚用过膳,此时正是花园散步。”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对着挑着担子的武松施礼,态度颇为恭敬,没有丝毫对待其他人时爱理不理的模样。
不这样是不行的,没见到如今这武都头越来越受老爷的重视吗?老爷的花园按照他的记忆,好像只有主簿大人才进去过两次,如今这才上任一个多月的武都头居然就获得这般的殊荣,怎能不让他小心对待?
往里面走了两步,又有家仆想要过来接担子,武松摇头道:“不用了,这是送给老太爷的寿礼,就由我兄弟二人担着吧。”
家丁也就止住,在前面带路,将武松王庆二人一路往花园中领。
“……都头有心了,家父平生最喜吃酒,原本我唤大郎来就是想要开这个口,看看半月后的孟州之行,能不能将这个神仙醉二锅头带上一些,作为为老父贺寿的寿礼,想不到都头已经和大郎把酒带来了,倒是让老夫省的开口了。
今年有如此美酒打底,就不信老父还会责备于我,说老是送些没名堂的玩意。”
王庆心中暗道,你都让武松带话了,老子还有什么选择?这会儿却又说这样的话,真真是不要脸。
武松与县令客套几句话,见县令大人把目光转向自己,王庆就上前一步施礼后开口道:“大人一心为民,又心怀高堂,着实令人敬佩。
大人治理之下,阳谷县欣欣向荣,这些都是大人的功劳,小人在阳谷县讨生活,没少受到大人恩泽,现在家里能有一些拿出手的东西,幸得大人不弃,是小人的福分。
停顿了一下又道:“大人日理万机,夙兴夜寐着实辛苦,正需要一些酒水来提神,小人家里有一些,就斗胆拿出四成来献于大人,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王庆知道这县令是什么意思,因此上不等他开口,就自己先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