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庆并没有出门,而是如同往日里潘金莲一人独自在家时一般关着门窗。
那些这些时日一直忙忙碌碌的街坊们也没有往日那般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少人都歇了业。
或是出去闲逛或是在家里歇息一下,就连平日里在街道上没事到处溜达寻找东西吃的狗都不见了,整个紫石街都显得格外安静。
小楼内,只穿着一件肚兜的潘金莲坐在王庆身边,一手拿着蒲扇给王庆煽风,另外一手拿着一块井水浸泡过的西瓜往王庆嘴里送,目光掠过王庆光溜溜的身子,脸上就会升起一片红润。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潘金莲一直不相信,此时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模样,面皮忍不住的烫。
更羞人的是昨晚已经敦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看着光着身子的武大,她居然还有种没吃够的感觉。
王庆自然看出了潘金莲的心思,伸手在她雪白又肥硕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想什么呢?现在可是白日,我记得你可老是跟我说不能白日那啥来者。”
潘金莲白了一眼王庆,放下西瓜擦了手,作势在他身上拧一下,羞恼道:“这会儿想起白日不能宣。淫了,那你刚才是在做甚?……”
两人在一块玩闹一会儿,妇人给王庆擦去嘴角处的西瓜子,有些担忧的道:“大哥,真的要这般做吗?那人虽然浪荡了些,有诸位街坊和汤隆叔叔在,也没敢做出太出格的事,如今大哥你归了家,想来他是不敢在纠缠。
我听说这人在阳谷县里也算是有权有势的,与县衙里不少人都交好,因此县里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大哥和叔叔走到今天不容易,不…不能因为此事而误了前程……”
妇人说完这些,显得有些不安,王庆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道:
“瞎想什么呢?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西门庆那里,你不用担心,一个浪荡子而已,对付他用不着费多大的功夫。
这些日子以来,我跟二哥也在外面建立下了不少关系,对付一个西门庆,还不在话下,你只顾放宽心。”
听到王庆这样说,潘金莲一颗忐忑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关于要不要说出刚才那段话,她其实在心里纠结了很久。
一方面担心王庆会因为此事吃亏受到牵连,另一方面说出来,又怕王庆以为自己是在为那浪荡子求情,从而误会了什么。
纠结了好久,最终对王庆的关心过了对误会的担心,好在王庆知情达理,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难耐的酷暑也终于逐渐消退了一些,在家里把老婆打了一顿的西门庆,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满肚子的火气,一路往外走去。
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还敢管老子的事?居然还说老子整日围在人家屁股后转,屁都吃不住?老子今日就吃给你看!
他心里狠的想着,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紫石街,又看到了那栋熟悉的小楼。
看看紧闭的门窗,他本就烦躁的心里,一股邪火就压抑不不住的往上升。
又看看左右,没见有人,心里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尽数消失,双拳狠狠的握了一下,就走到了门前,一手撩开门帘,另外一只手就去试着推了一下门。
他原本只是这样试着一推,并没有想着会把门打开,却不想只是稍微一用力,这门便已经开了。
西门庆先是一惊,随后又喜,心里又升起一股极致的懊恼,原来这小娘皮早就对自己有意思,连门都不曾栓,可恼自己先前只会在门外徘徊,不敢推门,若是推时,只怕早就做到了一处,哪里还用如此煎熬?
同时也有一股明悟之感升起,原来她先前那般的冷淡,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心里早就想自己想的不行,可恼自己先前没有理会出这般用意……
他心里这样想着,人已经闪进了屋子,刚要抬步走,却看到门内不远处掉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
西门庆弯腰捡起,觉得颇为沉重,打开一看,才现里面都是黄白之物,有着两锭金子,差不多二十两重,五六块银子,大约二三十两上下。
他面露喜色,心道,这武大郎果然赚到了银钱,一个妇人的荷包,就能装这么多。
又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吃酒花费的钱财,不觉的有些心疼,在转念一想,又乐了,只要自己把这小娘子弄到手,以后不仅有免费的酒水吃,就连钱财也能拿到不少。
对于能不能征服潘金莲,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怀疑,在他看来,那样一个女子,屈身在这般猥琐的三寸丁谷树皮之下,早就是满肚子的委屈,自己早就是花丛中的老手,只要稍微展露些手段,这样的一个妇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将荷包系好,放在鼻子下面轻嗅,脸上露出一丝迷醉的笑,仿佛上面那朵栀子花的香味被他吸进了鼻子,又或者是想起了这荷包以前是被那个妇人贴身放着。
躲藏在角落里的王庆也露出了笑,这荷包刚才还被他擦过脚。
见到西门庆把荷包塞进怀里,轻手轻脚的往楼上去,王庆拎着一根棒子就从楼梯不远处跳了出来。
西门庆听到这动静,吃了一惊,慌忙转过头来,一根棍子已经呼啸着朝他打来,他下意识的挥手去挡,却觉得肋下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想要惨叫,又意识到若是喊叫出声引来了人,自己更是有口说不清,只得死死的咬着牙,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