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候,林冲等人带人前来挑衅,关胜并不出战。
到了中午十分,关胜和呼延灼正在说话,有小校前来,找关胜说了些什么,关听了一阵,点点头,挥手让小校退下,然后走到呼延灼面前施礼赔罪道:
“非是关胜不信呼延兄弟,实在是军国大事,不敢乱来,还请莫要见怪。”
呼延灼笑着摆手道:“哪里,哥哥身为一军之主,自然要为全军着想,怎能偏信小弟一人之言?
若是在下领军,遇到此等时,也会派人打听一番。”
关胜听得呼延灼这样说,不由大喜,伸手握着呼延灼的手道:“呼延兄弟能够理解,关某着实欣喜,今晚就点起兵马,与兄弟一起去烧了贼军粮草!”
……
在林冲燕顺等带着人在关胜营地前晃悠的同时,东寨的鲁智深彭纪正领着兵悄悄的往长虫坡那里赶。
不仅仅是他,中军杨雄孔亮花荣等人也引人去了那里,有些是昨晚就去的,此时早已经在那里埋伏好了,只等关胜到来。
以至于今天攻打大名城都显得不如往日激烈。
这让不明真相的梁中书以及闻达李成两个兵马都监心中暗暗有些欣喜——莫非是这些贼人见大名终不可破,准备撤兵了?
当然,在这样想着的同时,也抓紧时间命令城内的丁壮往城墙上运送砖瓦以及石头这些东西。
因为梁山人持续不断的骚扰攻城,城内准备的石头等东西已经不够用了,只好下达了拆除房屋的命令……
太阳落下了山,月光照耀山林,可能是连月亮都知道今夜对于关胜来说是个极为重要的日子,所以月光显得很是朦胧。
这样的夜里,最适合做些偷营之类的事情。
关胜带着两千人马,人衔枚,马裹蹄,铃铛之类的东西,更是早就被摘去。
一众人小心翼翼,悄然无声的行走在朦胧的月色里面,远处的山林树影,一切的事物都只剩下了一个隐约的轮廓,显得影影绰绰。
呼延灼跟着关胜一起前行,满心的欢喜几乎要压不住,如果现在不是晚上的话,他都有些担心自己的异样的表情会将事情给弄砸。
他微微转头看看后面跟着的众多人马,再往西北方向望望并不能看到的长虫坡,只恨不得此时就领着关胜他们到那里去!
正这样的想着,一旁的关胜忽然踉跄了一下,手中大刀都劈在了地上。
呼延灼微微一惊,连忙要去扶关胜,却觉得身上一紧,刺痛之感也随着传出!
他吃惊的同时,也连忙挣扎反抗,同时口中惊怒喝道:“做什么!”。
没有人理会他,七八个兵卒,只顾往他身上缠带钩的渔网,片刻功夫将将他缠了一个结实。
呼延灼已经知道坏事,到依旧不肯放弃,对着走来的关胜怒声道:“关胜!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帮你破敌建功,你却这般待我,你良心何安?
关圣人那般义气的一个人,怎地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关胜提着青龙刀走来,看着被捆做一团的呼延灼冷笑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就不要再这里演戏了,半月之前,就已有人算出你会过来使计了!”
半个月之前?
什么人在半个月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
自己也不过是最近两三天才忽然想出的这个主意……
关胜的的话让呼延灼满脑子的圈圈,但旋即意识是关胜在诈自己,连忙接着怒道:
“我清楚什么?我清楚我呼延灼一颗忠心可鉴日月!
反倒是你对朋友不忠不义,视国家大事如同儿戏…呜呜…”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关胜将目光从呼延灼身上收回,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转到向北三里处神仙岭,静等梁山东寨火起!”
说罢率先领兵转向北方。
呼延灼着急慌乱的眼中有迷惑之色升起,没过多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两只眼一下子瞪的溜圆!人也使劲的挣扎起来,嘴里呜呜的叫着,却没有人理会他。
梁山人马在大名城这里近四万人,寨子也立下了四五个。
关胜所说的东寨,指的是林冲鲁智深他们这几个领兵与他相抗的梁山首领立下的营寨,而不是宋江吴用他们的大本营。
神仙岭并不高大,不过它却守着梁山新立东寨和西面长虫坡粮草寨子之间的道路。
刚才关胜说等东寨火起,又说在这这里等着,只要多想一会儿,大致上就能想明白他是什么心思!
呼延灼要用计赚关胜,如今却被关胜反利用了一把,呼延灼相通了事情之后,若是能够淡然处之才是怪事!
毕竟先前可是一切都尽在他的把握之中,谁能想到突然之间,事情就完全变了?
同样的月色下,宣赞领了两千兵马也在无声无息的前进着,身后的兵卒身上,都带着引火之物。
看看近在眼前,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的营寨,他悄悄的吩咐了一声,带着人就冲了上去,后面大军如潮水相随。
守营寨的喽啰猛然发现有人来袭之后,敲响了铜锣然后仓促迎战,留守的操刀鬼曹正,也擎着刀匆匆的出来,可终究因为营内空虚,不过抵挡了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溃不成军。
曹正在被宣赞砍了一刀之后,被一拥而上的兵卒乱枪捅死……
夜色之内,有火光亮起,最开始只有一两点,片刻功夫过后,这些点变得更多了,最终连成了一片火海。
火光熊熊,撕破黑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