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武松,佩着两把戒刀在壕沟旁走动,查看着工事的修建情况。
在争斗中受了几处伤的他,看起来没有被影响到丝毫,依旧是雄壮如山的模样。
见到王庆过来,点头对王庆示意一下,接着忙自己的事,王庆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看出他和往日有什么区别,想要离开,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二哥,那封信你看过了吧?”
王庆一边说,一边笑着跟一个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一眼连忙把目光错开的兵卒挥挥手,那兵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乱的给王庆行了礼,拎着镢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刨土,精神抖擞的厉害。
今日梁上射进来的信很多,每一个都有几十封,而且射的很分散,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王庆不能在第一时间里收集销毁。
给武松的信上,专门写了硕大的‘武松亲启’的字样,以武松现在在天平军中的地位,兵卒们捡到这样的信件,一定会给他送过来的。
武松点点头,沉默一会儿道:“哥哥不用为武二担心,武二虽然粗鲁,一些事情上也能分出对错。
武二当年与他结拜,乃是看他是一个仁义的好汉子,但他后来所行之事,却越来越不像话,有违武二心中良知。
他今日所说这些,无非是没有办法之时,所行的计策而已,武二心中虽然有些难受,却不会改变初衷。”
武松说道后来,微微有些伤感,但随即又变得振作起来。
王庆点点头,伸手在武松胳膊上拍拍道:“你知道就好,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到处都充满着矛盾和抉择,好多时候选择了一条路,就注定要放弃其他,想要做到面面俱到,着实困难!
能做的,只能是沿着自己选择的,认为对的道路走下去……”
看了武松这里之后,王庆又分别去见了史文恭栾廷玉他们,他们对于梁山书信上所写的,基本上是不信的,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王庆也就笑着与他们分析了一些情况,给他们宽心。
跟他们说的话,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大致意思如下——
“梁山贼人山寨覆灭,如今已成丧家之犬无根浮萍矣!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况乎梁山哉?
其山寨被灭,南下之路被阻,连日攻伐又被我等挡下,贼人担忧伤亡过大,将残存力量消耗殆尽,这才出此下策,以期离散我等将士之心,消磨奋战之意。
彼好趁机行事,歼灭我等剿匪之士,妄图梁山再起。
贼人所言,分兵直取独龙岗、曾头市二处贵地,实乃无稽之谈!
如今之势,有我等奋勇之士当前,以他三万兵马如何敢再行分兵之举?此乃取死之道!
以贼人教书先生之智,断然不会行此之事。
况二贵地多熊罴之士,曾家五虎二虎留家,祝家三杰二杰守门,此四子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纵然贼子分兵,又能为之奈何?
分兵少时,只给二虎二杰送功绩,分兵多时,此处难挡我等兵锋!……
况关胜将军与我等共同剿匪,不日即将南下,到时兵和一处,梁山贼人只唯授首……”
这样说了一番,再看他们时,果然比之前好了不少,王庆又下令让他们将这些说与手下将士听,免得他们不明白情况跟着瞎慌慌。
关于关胜的回来援助的说法,是王庆为了增强众人的信心才说的,其实到现在为止,他并不知道关胜那边是一个什么情况。
不过从梁山人能够如此放大胆的给攻击自己等人,想来那边的情况应该是不太乐观,不过这个时候,为了鼓舞士气,他不介意说一些慌。
这样处理一番,梁山方面又有新动作,有将领带着梁山喽啰,从不远处的地方开始收集柴草往这边运送。
起初的时候,王庆还没有弄明白这些人是什么心思,但过得一阵看看他们运送的柴草多了,这才恍然,这些家伙们不会想要用火攻吧?
只是柴草摆放的位置也并不太对啊,这个季节东南季风还没有退去,点火也的话也是放东面和南面比较好,堆在北面有何用意?
莫非也准备学卧龙先生筑起七星坛,来个作法借北风?
随后想起原著里会作法的两人——入云龙公孙胜以及拜他为师的混世魔王樊瑞两个都已经身死,也就把这个比较搞笑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王庆还是下令将一部分军粮连带粮食包一起挖坑埋在地下,用土盖上,如此以来即便是真的有火落到了这里,也不会回烧到它们。
同时也令一部分人开始将一些易燃之物处理一下,准备一些灭火的工具,防备梁山之人火攻。
真正令的王庆相信梁山人是真的准备火攻,或者说是要将他们困死在馒头山,是接近傍晚的时候,王庆让张清领人出去冲杀了一阵,结果中午时分还见到他们还分外眼红的梁山人,居然没有与他硬碰硬,但对于柴草的保护却比较看重,张清不过引燃了很少的一部分。
还有一个就是馒头山南侧比较靠近边缘的地方,有一条大约一丈宽的小河,也在下午时分断流了,显然是被人从上游截断了或者是将河水引向了别处。
王庆抽抽鼻子,忽然觉得自己此时的境遇有点像不听王平劝告,非要把兵马驻扎在山上,然后被张颌领人围山断水源弄失街亭的马谡。
不过他此时的境遇自然是跟马谡有很大的不同,馒头山不高,边缘地带挖出水来很容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