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院门不远处有一个房间,猛一看装饰的极为简便,若是仔细的品味就会发现,这简单的装饰却处处透漏着贵族风范,远比那些用一堆一堆的奢侈品堆砌起来的房间要有品位的多。
王庆饶有兴致的与刘老三介绍着这里面摆放的一些东西的来历以及珍贵程度,带着礼貌和一点属于楚国贵族的小傲娇。
刘老三跟着一一看去,一脸真挚的附和,心中却暗笑,自己兵临咸阳,进入秦宫,所见珍宝无数,就始皇帝宠幸过的妇人都睡了两个,你这个没落的楚国贵族,也敢在我面前炫耀,实在是……
不过当他想起,这些珍宝自己迫于压力只是带走了极少的一点,剩下的全部都封好了等待着面前这个人过来接收,心里升起的那分快活就消失不见了,心里暗骂项羽,脸上却只能带着笑,不时做出惊叹感慨等表情,迎合着王庆的介绍。
项伯手里提着剑,紧紧跟随在侧,自从发生了项庄舞剑之后,他剑就不曾还鞘,就连喝酒时也握在手中,生怕突然再有什么变故,要了他昨夜才口头定下的亲家的性命。
不知道详请的,单看这情景,只会觉得刘老三才是项伯的叔父,而不是项伯是项羽的叔父。
外面隐约有声音传来,是来人与守门的楚军将士发生了争执,王庆暗暗轻咬了一下舌头笑道:“看来不将白玉马拿出,是不能让沛公真心叹服啊。”
说着将手中一个器物放下,转身往回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另一侧取那白玉马了。
说实话,项伯对于王庆所说白玉马也是极为好奇,除去他本身比较喜欢这些珍玩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酷爱领兵作战,所向披靡的侄儿对哪件珍宝表现出过如此重视热爱的模样。
所以也想看看能够得他推崇,并且秘密藏起不示人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珍奇法。
再加上王庆这一路来一直对刘老三表现的很友好,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随之转身,与刘老三一起期待着宝物的出世。
却不妨持剑的手腕上猛地一紧,一股大力陡然传来,带着他的胳膊就往左侧猛的刺去!
却是笑着从他身旁过,要去取白玉马与他们观看的王庆,毫无预兆的出手了!
项伯猛然一惊之下,就要反抗,但论力气,他哪里会是力能举鼎的楚霸王的对手?
虽然现在灵魂已经变了,但一身力气还在,未曾减少一分,甚至于有王庆这个穿越专业户在,比霸王自己动手时都要可怖!
再加上又是有心算无心之下,项伯想要收手,早已经来不及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手中的剑,都被这股大力携着,猛然钻进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着项羽小子给他拿白玉马看的刘老三的胸膛!
刘老三有些发愣,木然的低头看着钻进胸膛的剑,整个人都是蒙蒙的,他有些想不明白,项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如此的干脆。
在他的预料中,今天的危机已经度过,不管是从那个方面考虑,这个竖子都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可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发生了,如同梦幻,但胸口处的疼痛却极为真实。
短暂的木然之后,一股不真实和极为荒谬的感觉一起奔向刘老三的心头,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一步步从一个亭长走到现在,何其艰难,如今攻破关中终于要大展宏图了,却突然之间就栽在了这里……
他满心的不甘,一手下意识的握着插在胸膛上的剑,忍耐着着这钻心的疼痛,拼命的往后退去,并且准备张口呼救。另外一手将腰间佩剑拔出,准备反击。
他知道樊哙他们就在门外不远处,只要自己开口,他们就能闯进来,然而嘴巴张开,涌出的却是大口的鲜血。
浑身的力量也在不停的流逝,一股极端的疲倦不可抑止的朝他头上涌去,如同汹涌的潮水夹裹挟着无边的黑暗,要将他彻底淹没……刘老三终究还是没能喊出声来……手中的剑也没有刺出去……
王庆见刘老三要往后退,而惊慌失措的项伯准备喊叫,当即大喝一声如同雷鸣:“叔父!你!你作什么?沛公!沛公!你如何了?!”声音中蕴含着惊怒交加和不可置信以及好友突然遇难时的那种痛心。
但手下动作却是丝毫不停,在大声疾呼中,带着项伯连上两步!将晕晕乎乎中想要回退的刘老三直接穿透!
同时握着项伯持剑右手的手,也陡然再度发力,带着剑转动了半圈……
鲜血从伤口处飙射,喷了项伯一脸,将他整个人都弄的呆住了,被王庆刚才那一嗓子一喊,也忘了再度出声……
“给老子滚开!”
院门之外,听到王庆那声惊呼,樊哙整颗心瞬间提起,惊怒之下,彻底爆发,身子上前,陡然发力,手中盾牌狠狠的撞击在守在院落门前的持戈之士的身上,只一下,那守门的楚军就踉跄倒地,直接摔到了院落里面。
另外一个守门之人想要阻拦,也被狂怒的樊哙一盾击倒,然后提盾持剑,不管不顾的冲进了院门。
不过樊哙虽然暴怒,但出手还是有些分寸只是用盾将两个楚军击倒,而不是直接用剑击杀。
张良、夏侯婴、纪信几人紧随其后,向里面抢去。
带人跟在后面的项庄见到这几个人居然如此无礼,不仅动手打了他楚军将士,而且还强入上将军的住所,当时就勃然大怒,怒喝一声:“狗贼安敢?!”持剑带人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