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经二鼓!我们还不冲杀?”
木锉问靠在土壁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晒太阳的王庆,虽然开口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结果,他还是忍不住的询问。
“不去!”
王庆吐掉嘴里的草茎,随意的说道,随后又一巴掌拍在木锉身上,笑骂道:“娘的,不是说了让好好休息的吗?怎么一个个这么沉不住气?”
木锉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第一次上战场,有些激动……”
王庆看看周围,除了少数一些人能够沉住气之外,大部分人的装态都不比木锉好到哪里去。
心中不由暗叹,上过战场的和没上过战场的就是不一样。
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所以来到这里隐藏起来之后,就一直借着表现自己的悠闲和浑不在意来消除众人战前的焦虑。
现在看来,这个做法效果不大。
王庆想了想,就坐直了身子道:“留人负责警戒,其余人都过来,好久没有说故事了,今天趁着有时间,就再给你们讲一个。”
虽然觉得大阵将至这个时候说什么故事很不靠谱,但出于对公子的尊重,再加上公子说的故事是真好,众人也就来了。
“……话说远古之时天下共分为四大部洲,分别为东胜神州,西牛贺洲……东胜神州海外有一国土,名叫傲来国……”
随着王庆的讲述,原本还焦躁不安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沉浸在石猴神奇的经历之中不能自拔。
而与此同时,远处看不见的战场之上,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暖阳升到头顶,俯视大地,鲁军的接连不出战,以及之前君子婴的冲阵失败,都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齐军心头。
再加上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早上天刚亮就吃饭,到此时腹中已经饥饿,配上这几日以来连番的赶路和幻想着战场厮杀立功,令得他们休息不够。
之前战意高昂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受到打击之下,一个个只觉得又累又饿,提不起劲来。
君子婴此时已经算是废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即便是君子措提醒他了好几次不要这样,会影响军心,他依旧是呆呆的望着鲁军营地前面。
公子无诡和君子措商议一下,公子无诡深吸一口道:“传令!擂鼓!再次邀战!”
“不可!”鲍叔牙挎着佩剑而来。
“今日前来,就应速战!如今我军士气低迷,此时急需一场胜利来振奋人心!如此才能保证士气!
况且,先前君子婴之所以会败,全因一时血气上涌,太过靠近鲁军营地,这才遭此惨败。
如今擂鼓,不为进军,只为引出鲁军,鲁军难缠之处,全在营地,只要离开营地,怎能是我军敌手?”
接连的出兵不顺,令的公子无诡也变的浮躁起来,对鲍叔牙说话不再客气。
“中将军尽管待着,看我等今日如何破阵杀敌!”
说完就再度命令传令兵去传擂鼓的命令。
鲍叔牙还想在说些什么,公子无诡已经踏上战车,扬起的马鞭,几乎要甩到他脸上。
隆隆的鼓声也随之响起,只是显得格外沉闷,再没有前两次的意气风发,战意高昂。
鲍叔牙见此,不由暗叹一声,想起王庆之前所说计划,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算了,由他们去吧!只是可惜了大好儿郎!……
他叹息一声,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缓缓的朝后方自己的战车处走去。
鼓声擂响,众军卒除了最开始精神一震外,又重新恢复了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
之前的种种积压下来,已经令得他们提不起战意,甚至于一些胆子较小的人,已经在想着,若是与鲁军对上,怎样才能保住性命。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此次的鲁军还是会如同之前一样,龟缩在营地里不出来。
战鼓咚咚,公子无诡驾战车高声呼喊一些打气的话,想要将众将士的精气神提起来,然而却没有太大的效果。
他等得一阵,也以为鲁军不会再出来,就准备让‘御戎’掉转马头,回去之后再想办法,也就在此时,他却惊讶的发现,一直牢牢紧闭的鲁国营地迅速打开,然后一队三辆并成一片排的战车,从营地迅速涌出!
同时还有大量带着武器的步卒,轻易的越过那些战车不能通行的沟壑,一同朝着这里涌来。
“咚咚咚……!”
带着高昂战意的战鼓声,从鲁军营地里传出,配合着潮水一般涌出的鲁军,居然让人升起一种不可抵挡的错觉。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公子无诡低声自语。
然后挥手高喝道:“无胆鲁军,终于前来受死,今日定要将你们斩杀干净!”
边说边催促‘御戎’快点驾车迎上去,结果却发现御戎死死的拉着缰绳。
公子无诡怒骂,转头才发现身后的敢迎上来的战车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几乘,更多的人此时正在慌忙的整理衣甲,往战车上去,乱哄哄的闹做一团。
之前战鼓声响了一阵之后,众齐军不见鲁军出来,以为他们还会像之前一般,不会出战,就各自放松警惕,各种奇形怪状,散漫的不像话。
此时鲁军冲出,想要快速迎敌又如何能够做得到?
即便是君子措连番捅死五六人,也依旧不能改变这个情况。
“不要乱!给我杀啊!”
他愤声疾呼,但只有周边之人听从命令跟着他匆匆迎敌,其余地方还是骚乱不堪。
此时齐军距离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