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几乎一人高的茂密草地里,王庆解下衣甲,找了一把草擦掉血迹,结果没过多久就又流出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后世的时候女性都有卫生巾,垫上一个就好,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就这样血淋淋的四五天不理会吧?
王庆解开包裹,在里面寻找可用之物,将衣物这些东西都给拿出了,也没有现什么好用的。
娘的,总不至于让老子弄把草垫在那里吧?
心里正无奈间,忽然看到包裹一侧还有一层暗兜,王庆打开一看,是一个类似腰带的东西。
见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王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通过花木兰的记忆他已经将它认了出来,这是卫生带。
用黑色布缝制而成,中间是空的,可以往里面填充草木灰,用来吸收流出的血。
这东西应该是姐姐花木梅放进去的,还好有这样一个贴心姐姐,要不然今天这事可不好整了。
王庆感慨之余,就连忙处理一下,准备体验一把卫生带的滋味,却听得外面有趟开草木的声音响起。
王庆心中一惊,卫生带都顾不得绑,慌慌忙忙的弄好衣服问:“谁?”
“我!小兄弟,你怎么找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让我好找!我给你找来了一些草药,嚼嚼敷上三五天就能好,灵验着呢。”
声音是刘大哥的。
真要是让你敷的以后再也不来了,才是真正的麻烦事。
王庆心中无奈的想到,开口道:“刘大哥将草药放在那里就好了,不用过来,这边场面不好看。”
说着将卫生带藏了起来。
“大家都是老爷们,怕啥……呃好吧,那我给你放在这里,一会儿了你自己来拿。”
考虑到之前王庆所表现出来的脸皮薄以及自己失手将其推得痔疮跌破,刘大哥想了一会儿,就留下草药走远了。
王庆屏息凝气听得脚步声离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可真不容易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尚且如此惊险,真不知道木兰当年经历了多少险境,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保持十二年不让人识破自己身份。
一个女子,本就势弱,一边要时刻担心自己女子身份暴露,一边还要上阵杀敌,最终获得极高功勋,这样的成就,多少男子都比之不上,确实极为不易,值得人代代传扬。
“花兄弟,我那草药好用吧?是不是已经好了?说三五天见效,就三五天见效……”
刘大哥一脸的得意洋洋。
王庆心中无奈,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和感激的笑:“多亏了刘大哥,不然小弟这会儿还要受这毛病的折磨。”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小事……”
“等下!你们听,是不是有喊杀声响起?”
走在最前面的孙喂狗忽然勒住缰绳,一脸凝重的对众人道。
众人闻听此言,立刻也都安静下来,有风从左前方吹过,带来隐约的喊杀声,风里有着化不开的血腥味。
还真是在打仗,这运气也是真够好的,刚来就遇上!
“此地已经接近边境,此时厮杀的不会有旁人,弟兄们说该怎么办?”
孙喂狗之前上过战场,可即便如此,战争就这样突然来到面前的时候,心里的激动与紧张还是难免。
“咱们要走的程序是先之后,该如何行事,都听从将官的指派,这个时候就贸然的参与战斗,只怕有些不和规矩。”
在听到孙喂狗说有敌情的事情,刘大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他一直都在担心打仗的事情,一路上也说了一些丧气话,走路也拖拖拉拉,路上虽然不停的给别人说些打趣的话,但是做过两次统军将领的王庆那里还会知道他是在恐惧即将到来的战事。
恐惧这种东西人人都会有,特别是未知的东西,更是令人寝食难安,因为在你的想象里,出现的总是最坏最令人绝望的情景。
解决这种事情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尽快的对上所畏惧的事情,不留下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真的对上的时候,就会现,事情也不过如此,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太多。
众人有人说去迎战,有人附和刘大哥的话,王庆思量了一下道:“不管如何,到了战场,打仗这个事情都绕不过去,早晚都得有这么一遭!日后遇到的情景也不一定就会比今日好!
现在前方情况未明,也不能贸然行事,依我之见,我们此时应当前去查看一下情形,再决定是战是走的事情。“
“花小兄弟说的在理,这个法子稳妥!就这样做了!”
众人打马向前,行不过一里多路,绕过一处弯路,就看见了打斗的场景。
两方人马在一片平地之上不停的厮杀,鲜血飙射,断肢乱飞,喊杀声惨呼声兵器撞击声连成一片,战争的惨烈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战场偏南的地方,有百余人被柔然兵卒团团围困,数次冲杀都不曾出来。
“娘的!柔然的人这次疯了吗!不要命的来袭!刘成张虎听令,组织人马再次随我冲阵!
一定要冲出去!不然我们可就都交代这里了!”
耷拉的程字大旗下方,一位浑身浴血的男子,双目如同炭火,看着猫戏老鼠一般将自己等人团团围困不断收割手下将士性命的柔然兵卒,几乎要将钢牙咬碎。
身边两位亲兵嘶吼着招呼兵卒做好准备,往南面冲锋,那里是敌人最薄弱的地方,柔然将领嘿嘿冷笑着让身边一位将官带着三十多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