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的脸色沉沉,“不行,我还是得出城看看,万一大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豫州军不就落入别人的手里了吗?”
谁也不知道关于白泽将军坑老大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言绪觉得秦飞现在干着急也没什么用,敌暗我明,总是防不胜防,便道:“先不忙冲动,免得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太子殿下和公主都还在呢。”
柳玉盏每日都会给宗政述送来药膳,细心又体贴!
秦飞都喝得要喝了,装大将军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竟然还要每日忍受一国公主的温柔对待,弄得他都害怕自己折了寿,到时候家中父母无人养老。
对了,他还没娶媳妇呢,万一事实一败露,公主算起总账来,到时候死路一条。
柳长风风寒已经感染三天了,柳玉盏站在离他好几米远的地方,“皇兄,你没事吧,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就病这么久?”不会是染了疫病吧?
柳长风咳嗽着,说道:“皇妹啊,你每天去给一个根本不是宗政述的人送吃食有什么意思?”你也给我送点啊,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皇兄。
柳玉盏那张艳冷的脸上露出清沉的寒光,“皇兄,若是宗政述回城,你是不是亲自动手?”
“咳……这个自然。”柳长风接过方公公递过来的暖水袋握在手里。
虽说在这么一个极北苦寒之地受了点苦,但若是能在宗政述的手里夺到兵权,什么努力都是值得的。
柳玉盏冷冷的开口,眼底闪过阴毒的寒光,“到时候我只要宗政述,至于其他的人,你可自行杀掉。”
云纾安不许她动乐采薇,她也不敢动她,生怕被云纾安报复,想起云纾安那残忍的手段,柳玉盏就习惯性的心底生惧,云纾安那混蛋实在是太变态了,绝对有虐杀癖。
她不敢动手,就让柳长风去做,借刀杀人这种事情,她曾经推给阮碧玉去做过,但是阮碧玉太没脑子,被逼回了京城。柳长风的身份也不一般,云纾安也可能真的将把一国太子给杀了吧,那可是诛九族,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长风抚摸着手中的暖袋,吸了吸鼻涕,盯着柳玉盏,柳玉盏那性格他十分清楚,极好面子,占有欲极强。
男子那张清俊的脸上有抹冷凝之色,说道:“皇妹,自你十三岁开始就一直追着宗政述跑,到现在都七八年了,孤总有种感觉,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宗政述,只是因为当初他拒绝了你,你心里气愤不过,一直想要征服他罢了。再说了,宗政述也并不适合你,你说你推了好几次的亲事,又为了他跑到军营里来吃苦,可宗政述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啊。”
柳玉盏咬牙,眼底有浓浓的阴光,愤愤的瞪着柳长风,“你胡说!”
柳长风皱眉,耐着性子道:“孤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在不明白吗?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看上的,不管什么,父皇母后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可是弄来了又如何,你还不是三天的热度?我记得从前敬王世子有一只兔子很漂亮,你向他要,他不给,你就命人将那只兔子给杀了,把皮剥了,将血淋淋的死兔子扔给了他,弄得敬王世子病了大半个月才好,从此对你敬而远之。还有一次,你看后宫一个妃子的发簪,强行把发簪给夺了过来,结果戴不到三天,就赏给了身边的宫女,那发簪原是那个妃子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本来你讨要走也就罢了,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她,可偏偏赏给了一个宫女,那妃子觉得被羞辱,气愤不过,当夜就投了湖。还有……”
“够了!”柳玉盏瞪向他,“你也知道从小至大只要是本公主想要的,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宗政述也不另外的,本公主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等他一无所有,落魄了,本公主就收留他。”至于宗政述身边的那个乐采薇,交给柳长风去处置便好,出了什么事,云纾安也只会找柳长风的麻烦。
“柳玉盏!”柳长风从未这么凌厉的叫过柳玉盏的名字,从小到大都叫她皇妹的,“你总是这样不顾后果,你那任性狠毒的性格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京中权贵无人敢娶,都二十岁了还未嫁出去,孤跟你说,开春之时,北越使臣会进京,到时候若是他们提出和亲之事,父皇肯定会将你提出来。”
柳玉盏气愤不已,“本公主才不要去和亲。”
“父皇只有你这么一个公主。”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到时候北越使臣团会不会觉得柳玉盏年纪太大?
“各亲王都有女儿,到时候从中挑一个合适的封为公主去和亲不就好了吗?”本公主只想要宗政述,其他什么人都不要。
“可是你若再不嫁,纵使有皇室的威严给镇着,可也防不住悠悠众口,到时候有一个皇室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坏,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柳长风一脸的严厉,如果柳玉盏反抗的话,父皇完全可能会为了大局,将她绑起来,送去和亲,若是她再反抗的话,也可能直接打断她的两条腿,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柳玉盏虽说任性,但还是有脑子的,有些事情正如柳长风所说的那样,若是再等两年,她这个公主可就真成了皇室的笑柄了。
外面寒风肆虐,正如柳玉盏此时被刺激得冰冷的心,她觉得她一定是真心喜欢宗政述的,不然她不会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她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连她自己都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