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的小厮露出一口黑牙,笑声猥琐至极,一看面相,就是一个坏人的面相,不过眼神嘛,有些不到位啊,乐采薇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柳元瑾一回头,看到身后那样的小厮,差点都能将隔夜的米田共给呕出来,他正要开口,乐采薇已经走了过来,将他推到一边,盯着那小厮看。
小厮桀桀的笑着,笑声桀桀,冲着她叫:“美人……”
乐采薇:“……”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那小厮见乐采薇没有动怒的迹像,便伸出手来去摸乐采薇的脸,结果这手刚刚碰触到她的脸,便觉得腋下一阵麻意,半个身体都动弹不了。
小厮一愣,眼底一阵惊惶之色,早应该知道她不能惹。
“脸上的表情太过僵硬,说明这张面具不够精致,你倒是心大,把自己弄得这么丑,也不怕门中的弟子知道后笑话你。”乐采薇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小厮愣在那里,还在嘴硬,僵硬着半边身子,嘟嚷道:“美人在说什么,小爷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不如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乐采薇淡淡而道:“没大没小,这是你师父教的?”
柳元瑾一巴掌拍在小厮的脑袋上,“得了吧,赶紧把脸上那张丑皮给摘了,怪恶心人的。”
小厮愤愤的瞠了一眼柳元瑾,“我倒是想啊,可我半边身体没知觉啊。”
柳元瑾幸灾乐祸的笑,拍了拍小厮那张丑脸,“真是造孽啊。”
乐采薇走过来,用银针扎了几下。
“哼!”总算是恢复了知觉,小厮冷冷一哼,别过脸去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来,细长如柳叶般的眉毛,微挑的丹凤眼,还有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瓜子脸蛋,是个很清秀的女子。
“师侄女啊。”乐采薇早就已经猜到了,不过有两年没见到她了,她小脸蛋倒是比从前成熟了些,也张开了一些,看起来英姿明媚。
许贤忿忿不平的叹了一口气,极其不甘心的叫了乐采薇一句师叔,明明年纪差不了多少,却偏偏辈分比她高,许贤表示很受伤。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乐采薇问道。
许贤瞅了一眼柳云瑾,说道:“柳二,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和我师叔有些私房话要说,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实在是很不方便。”
柳元瑾冷哼,“你当小爷我乐意听你们的私房话?”
“这不是你一向的爱好吗?”我觉得你十分的乐意,许贤言道。
柳元瑾被许大小姐说中了心事,转身便走,太过分了,小爷我有那么八卦吗?我只是有些好奇心罢了。
元宝盯着床上的宗政述,一脸的着急和担忧,宗政述的脸色还是如之前一样苍白,身上的伤口虽说已经开始结痂,可实在是因为伤处太多,每次换药元宝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都觉得他怪可怜的,怪心疼他的。
柳元瑾打听元宝在哪儿,却听到一个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消息,小元宝居然成了云纾安的义子。
这个事情吧,很邪乎,柳元瑾非常的不理解,元宝再怎么想要报复宗政述从小不关心他的事,也不能认贼做父啊。
云纾安和宗政述互看不顺眼的事,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云纾安还在京城为质的时候,他与宗政述就有些过节,据说是因为宗政述骑马从街上跑过,然后就正好撞到了云纾安身边的侍卫,其实那侍卫也并没有怎么样,被撞的时候,条件反射性的避了避,所以只受了点皮外伤,但是宗政述当时赶着回宫复命,见没有伤到人,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直接走了,可没想到这件事情吧,被御史部的御史尚书知道了,就指责宗政述仗着自己是一国将军,仗着有势有权,就看不起人,撞了人这后,连个赔偿都没有留下,就走了。于是乎,那御史便在朝堂之上参了宗政述一本。
宗政述当时就觉得很无辜了,街上这么宽,明知道马蹄响起,就应该让一道,而且大街的其他人都知道要让道,为什么你不就不知道,一点儿小事就上报皇帝。
下朝在路上再次遇上云纾安的时候,宗政述跑过去和云纾安聊了会,结果第二天又被御史给参了一本,说堂堂定北侯因为早上被参的事情怀恨在心,下午就找云侯府世子不痛快了,真是以势欺人,好不要脸,御史义正言词,说得宗政述都真的以为自己狗仗人势欺负弱小,于是就干脆跑到质子府把云纾安给揍了一顿,顺带把那参他的御史也恐喝了一番,捉了那御史亲舅子强抢民女的事情大作文章。
云纾安原本知道是朝中有人故意要陷害宗政述,可偏偏拿了他当借口,而且宗政述居然还真的揍他出了口气,他在京中行为举止皆被束缚,于是便也不敢作声,强忍着,便把这委屈给受了,并且把那个借他生事的御史贪污受贿的事情给悄悄的捅到了皇帝的面前。
当然这种八卦,当时也没几个人知道,柳元瑾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决取了他从后院丫环婆子的嘴里得知,而那些丫环婆所得到的信息是市井听来的。
其实像云纾安和宗政述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作为情敌,两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这是很正常的。
柳元瑾找到元宝,元宝抱着个大大的火盆出来,然后他将火盆送到了旁边那个的小屋里子,那小屋子一看就是下人所住的房间。
柳元瑾觉得好奇,悄悄的跟上去。
一个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