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虽小,很多的事情还是看得通透的,谁让他天生聪慧过人呢。
北越使臣让如花郡主将摄政王世子骗出北越,然后将其害死在大历,这样的话,摄政王若是知道儿子是在大历的境地死的,肯定会找大历找个说法,而北越的皇室本就没机会对付摄政王,就先弄死他的儿子再说。
乐采薇见元宝一脸的愤恨,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道:“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你怎么能因为你爹娶了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为妻,你就不开心呢?你总不能要求他娶一个你喜欢的吧。”
“我就喜欢你啊。”元宝一脸桀骜的抓开乐采薇抚着自己头顶的手。
乐采薇一愣,“我惊了!小元宝啊,你怎么能这么坑害我?好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做什么事情,一向目标很是明确,她喜欢的人一定是安安没错的。
元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的,要我遇到你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原谅他的。”
站在门外的宗政述听了元宝的话,眸色渐渐沉了起来,采薇不会原谅他!
“这就对了。”乐采薇想着,宗政述可怜归可怜,同情归同情,可她不一定要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啊,她又不是菩萨,更不是圣母。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且宗政述这老流氓每次见她都会占她便宜,她很烦恼,偏偏又治不了他。
许久,屋内没了声音,宗政述咬牙,想着陵王与他说的话,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直接上啊,如果连这一点儿胆气都没有,还谈何说自己喜欢一个人?
“若是我爹用强的?”屋内又传出元宝的声音,元宝说完顿了许久,“你看他长得比强盗凶狠多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身冷冽气息的宗政述站在门口,目光如狼般瞪向元宝,好小子,居然说你老子比强盗凶狠,看来是皮痒了不是?
元宝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赶紧用手将下巴抬了回来,紧闭嘴,然后站到了乐采薇的身边,娘啊,太可怕了!
宗政述走过来,一把拎起元宝,放旁边一丢,“出去。”
元宝一脸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愤的瞪着宗政述:“我不出去!”
“出去!”
“我就不!”
“我再说最后一遍……”
“好吧,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沏壶茶过来。”元宝灰溜溜的开口,然后一脸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咬牙切齿,毛毛实在是太凶狠了,那阴沉寒冽的气息,越点都能吓懵他了好吗?
宗政述在乐采薇的对面坐下,伸手过来自己倒茶喝,茶水的水温只有微微的湿度,他盯着乐采薇那张明媚的脸蛋,眼底有着化不开的隐忍,采薇真是貌美倾城,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漂亮,而且还是他的夫人,这个事实,真是让他感动不已。
乐采薇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他,并且躲避他眼底那锐利的占有目光,冷道:“定北侯,你找我可有事?”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昨日宫宴,我见你坐在云纾安的身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可是我的女人啊,宗政述低醇声线有种撩人感。
“我不过是坐在云纾安的身边而已,你不是还要娶北越郡主吗?”那我若是计较,我岂不是要天天生很多的气?
“我已经有夫人了,为何还要娶北越的郡主?”宗政述反问道,他突然握住乐采薇的手。
乐采薇蹙眉,握得挺紧,弄得她的手都疼,“那可是在圣前北越郡主主动向你示爱所提出来的。”
宗政述沉道:“薇薇,你是在吃醋吗?”
“你想得美!”乐采薇瞪了他一眼,老子是那种人吗?哦,不对,老子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吃别人的醋?老醋这么酸,挺不好喝的。
宗政述倒也不介意乐采薇那嫌弃的目光,说道:“京兆尹府留下的档案我已经看了,你那和离书是不生效的,所以那档案里,你还是我的夫人。”
“什么!”乐采薇惊得站了起来,心底有奔腾着上万匹草泥马,我靠啊,这什么情况?我读书少,毛毛,你可别骗我!
“我府里是有夫人的,若是北越郡主想与我联姻,除非为妾。”但好像北越的女子是很少愿意为妾的,更何况是身份还不错的郡主。
乐采薇懵了,心下有些慌乱,后退了一步,身体离开的桌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冒出一句话:“天下卑鄙的人这么多,你尤其最突出。”
宗政述见她眼底的光芒流转,有委屈的光芒潋滟其中,心下一悸,沉道:“薇薇,你为何不能原谅我?”
那个云纾安有什么好的?明明他的风评比我差多了,你为什么却独独会钟情于他?
“有些过错一旦造成了,就永远也不能改变了,你懂吗?”乐采薇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当个定北侯夫人有什么好?嫁到这里连夫君面都没见上,他就走了,那日他连盖头都没掀,连自己新婚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时的乐采薇是懵的,不过她个性一向乐观不羁小节,之后在府里的那些日子,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府里的奴才轻视,甚至她有时候都能听到一些流言,说定北侯夫人反正个个都活不长,不必这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