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乐采薇对自己的医术十分的自信,云纾安那腿若是别的大夫肯定治不好,对她来说虽然有些棘手,再铁定没问题的。
熟地觉得很奇怪,从前采薇给主子治伤的时候,主子痛苦难当,脸色极尽的苍白,现在主子却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还睡得挺沉。
乐采薇将那把手术刀给拿出来消毒,归元见此,一惊,一把抓住乐采薇的手腕:“采薇,这把刀没划过尸体吧?”
归元可是听元宝讲过采薇很多的事迹,验尸,治病……好像从来没听元宝说过采薇有几套行医工具。
“没有啊,新买的。”乐采薇抬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真是没见识,我那金钢勋铁的解剖刀是用来解剖尸体的。
归元相信乐采薇的医术,不太相信乐采薇的话。
“好啦,你去外面守着,元宝留下就可以了。”乐采薇说道,将工具一一的拣了出来摆在了盘中。
归元见她那架式,感觉像要验尸的样子。
乐采薇见归元看着自己,眼底全然是不信任,心下一恼,冲他吼道:“你杵在这里干吗?想趁着老子不注意的时候吼一声吓吓老子是吧?还不滚出去守着门?!”
“我只是……”我只是怀疑你啊,不是想吓你的,我还怕你把我家主子的命不当回事呢,归元摸了摸鼻子,被人骂了心底真不好受,他瞪了一眼熟地:“还不给我滚出来守门。”
不能把采薇怎么样,熟地倒是没问题。
“出来打一架。”熟地走到归元的面前,低低的说着。看我不打死你!
归元他们出门,乐采薇只剩下元宝在一旁当下手,元宝将手术刀递给她,一张小脸有着担忧之色:“师父,你不是说给他治腿最少要二个时辰的吗,可是那一碗麻沸散只有一个时候的药效,万一中途云纾安醒了怎么办?”
“再去弄一碗麻沸散。”乐采薇淡淡的开口。
元宝皱眉,心想着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他从床头捡到一根木棒拿在手里,便道:“麻沸散挺贵的,如果他中途醒了,便让他忍着,若是他不能忍住,就用这个敲晕他。”
乐采薇白了他一眼:“元宝,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又残暴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节省吗?元宝听了乐采薇那话,手中的木棍就突然脱了手,砸到了他的脚,痛得他龇牙咧嘴,“哇,哇,疼疼……”
乐采薇连理都没有理他,元宝顿时觉得乐采薇变了,一点儿都不关心他了,从前对他可好了,心里却了钱以外,满满的都是他,不会有其他人。
元宝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小心翼翼道:“师父,你不是移情别恋了?”
胡说!乐采薇瞪了他一眼,“给老子闭嘴!否则老子把你扔出去。”她治病救人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个聒噪的人,影响她的治疗水平。
元宝一听乐采薇生气,知道她的脾气,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心底却如大浪拍石,异常的翻涌激烈,他的感觉绝对不会错,采薇肯定是移情别恋了。
外面已经下了细细的雪,簌簌而落,很快覆上了一层雪白的外披,站在门外的归元和熟地一脸的担忧和紧张。
“我总觉得采薇给主子治病的时候,有些保留。”熟地眼底有担忧的光华。
归元:“不可能吧,以主子那情况,连宫里的御医毫无保留的给主子治也治不了,采薇若是有所保留,那主子岂不是有事了吗?”
熟地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发现最近这些日子主子用了采薇的药之事,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以外,并不会像以前那般痛苦不堪。”
“那说明主子的身体比从前好了,采薇不是说主子身体里有沉毒,需要慢慢的喝药和药熏才能根除吗?”归元是一直相信乐采薇的,因为主子相信她,他就相信她。
作为云纾安最倚重的侍卫,还是侍卫头领,归元那狗腿又谄媚的手段,熟地是学不来的,所以就算到了新府邸,归元还是侍卫头领。
夜暮,天边黑沉沉的,四处挂了夜灯,乐采薇这么推开了门,脸上有着疲惫不堪之色,她面无表情的甩给归元一张药方,“把药熬好送来。”
归元一听,立马拿着药方去抓药了,熟地一脸紧张的问道:“主子怎么样了?”
乐采薇摆了摆手:“应该还活着吧。”
中途云纾安醒来过一次,被她一针又给扎晕了过去,速度快到连元宝都没有看出来那麻沸散的药效过了。
很快,归元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黑呼呼的一碗药汁,药味浓郁,乐采薇将药碗接过来,关上了门,走到床边,将碗放在一旁,捊起袖子,拿起一旁的小刀,在腕间的皮肤处找划刀的地方。
元宝见此,吓得抓住了乐采薇拿刀的手,“师父,你干什么?就算手术失败了,你也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更不要自残。”
“去你的,老子只是想放滴血当药引。”想找个最合适的地方,以后又不会留疤。乐采薇见元宝那如影帝般的情感表达,很是无奈。
元宝赶紧伸出了自己手臂,“好你放我的血,我是男人,身上有个疤没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身上如果留个疤多难看啊,而且我会心疼的。”
乐采薇捏了捏元宝那紧张的脸蛋,说道:“你那血不行,你身子弱,从母体便带有毒,后来又没养好,侯府里的人给你喝那些虎狼之药都能促进毒性的发作。”
“可是你也不能弄伤自己啊。”元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