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季梓桀马上惊喜回应,“确定?顾柔亲口跟你讲的吗?”
冷峻宇没有再接话。
季梓桀也不追问,寒暄两句后,挂机。
冷峻宇把手机放回车头柜里,驱动车子驶向大路……
得到消息的季梓桀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季国钧也当即被震住,连续问了好几个“真的吗?可靠吗?”
季梓桀信心满满,“我觉得可靠!”
季国钧注视着他,不表态想法,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梓桀朝他贴近一些,仔细道出自己的计划。
原来,他打算通过项目出现问题把季宸希的事牵出来。
高正霖虽是季宸希的得力助手,但始终不是季宸希,没有季宸希坐镇,绝非他季梓桀的对手,而最近又适逢高正霖为季宸希的出事悲愁奔波着,难免疏忽工作,一旦季梓桀有心钻空子,必然出问题。果然,不出两日季氏集团目前正在经营的一个大项目出了问题,损失以亿计算,其实,做生意做投资免不了存在风险,即便以前季宸希亲力亲为,也偶尔会碰上阻滞,但关键是,这次的失误很低级,那些
只知道分钱的股东们自然也就有微词,尤其还有少数几个一直拥戴季梓桀的。今天的董事局出现了季宸希继任以来最激烈的一场风暴,还被刻意传到季崇德的耳中。
季宸希不在,季崇德自然召见季梓桀,季梓桀事先已全部规划好,别有用心地汇报情况,说完还故作神秘和迟疑地跟季崇德讲,“爷爷,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崇德本就心烦意燥,马上道,“有话就说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
季梓桀心下一恼,很快,又恢复平静,道,“我听说,这次高正霖把事情搞砸,跟宸希有关。”
“跟宸希有关?宸希不是出差了吗?你指哪方面?”既然这是一个低级的失误,季崇德自然也就不会认为是季宸希所为,只怪季宸希这个助手还不够实力。
季梓桀步步为营,接着讲,“据说宸希在国外出了事,高正霖得到消息,这几天茶饭不思,也没心工作,才导致……”
什么?
季崇德面色当即一变,“宸希出事了?谁说的?出了什么事?”
“死了!”
死了!
季崇德全身顿时僵住,紧紧瞪着季梓桀,眼神有些盛怒,觉得这个大孙儿,在诅咒弟弟呢!
季梓桀心中一股冷笑,但继续压抑着,娓娓道来,“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怎么样还不了解,爷爷是我们家的大当家,或许能查到一些情况?”季崇德又是沉吟一阵,语重心长,“梓桀,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也一直不放弃,可我希望你清楚,宸希确实比你有能力胜任这个位子,不管怎样爷爷始终当你是亲孙儿,也希望你能安好过日子,千万别让我
发现你有什么使坏的心思。”
“爷爷是暗示我在诅咒宸希?又或者,直接怀疑他出事是我搞的鬼?”
“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宸希这次出差确实有些古怪,而且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也不跟我联系,我会去查清楚,至于你,公司方面先别多动心思,你现在要做的安抚那些股东,万万不能跟着起哄。”
死老头子!
季梓桀也勃然大怒,暗暗骂了一声,而后,毕恭毕敬地回季崇德一句,“爷爷,我知道了。”
季崇德神思恍惚,令他退下,迫不及待地拨通小儿子的电话。
季国涛其实早就在等这个电话,他知道,这个事情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但他不会主动说,要等老头子找他,因此当接到这个电话,他也不推拒,回答马上过来。
见了面,他按照之前跟顾柔提过的说法与老头子说一遍,老头子听后,面如死灰,身体重重摇晃。
季国涛急忙扶住他,安抚着,“爸,保重身体。”
季崇德低头沉痛片刻,抬脸,看着季国涛,语气沉沉,“事情发生都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我要不是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蒙我一辈子?”
“爸您别激动,之前不说,是因为我方还在做抢救工作,我心存侥幸以为宸希会没事,想到您年事已高,不好受刺激,故先忍着。”
“那现在呢?确定已经无救了吗?宸希的尸体在哪里?”
“还没找到,爸,您放心,我们的人会继续在那边搜索,一有消息立刻跟我汇报的。”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季崇德忽然间好似老了好几岁,容光焕发的模样也瞬间不复存在,看来他是彻底把这个孙儿放在了心上,而且,宸希的失去也代表着给他季家的产业一个重大打击啊。
季国涛在季宅呆了将近一个下午才离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听真正的消息。
宸希的尸体,迄今依然没找到,国家自不会放弃,何况还要继续对付那伙人。
思忖间,季国涛不禁想起顾柔来,心头一恸,还以为他们终于苦尽甘来,美满幸福地生活下去,谁知世事难料。
真是一对可怜命苦的人儿,尤其是他的宸希……
季崇德叮嘱警告季梓桀不得乱来,可事实上,季梓桀恨不得生出大风大浪。
随着季宸希越来越长时间毫无音信,而在季梓桀等伙的设计下,高正霖又搞砸一个项目,董事会再起风波,甚至有人趁机提出重新让季梓桀坐回总裁的位置。
这次,由季国钧带着一个老股东前来找季崇德。季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