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季宸希不由得轻轻一怔,但很快,恢复冷漠,“雅儿,你叫我宸希哥哥的对吗?那你应该叫顾柔是嫂子,可是,你叫她顾柔姐姐?你这是打心里不肯接受她是我妻子的事实?我告诉你,这是永远都
不可改变的事实!”
悲痛的泪水,从文舒雅眼里哗啦哗啦地冲出,划过她苍白的面颊。
季宸希看着终究有些不忍心,下意识地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文舒雅却是迟迟没接过来,隔着模糊的泪眼深深地望着这个男人,毅然道,“宸希哥哥,为什么顾柔可以做的事,我却不能做,如果说起坏,她也是一个坏女人,当年她不也是从别人手中抢走你,她也是个
破坏人家感情的女人,也是一个没道德的小三!”
季宸希的脸,再次大变,瞳孔骤然一缩,怒气尽显,“谁跟你说的?你从哪里打听过来的胡说八道,简盈盈吗?”
文舒雅紧咬着唇,不做回应。季宸希便也自顾道,“雅儿,不管你听谁说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和简盈盈的事,只有我和她最清楚,不是谁单方面说就可以的,简盈盈这个人,我是曾经爱过她,也想过跟她白头偕老,好好对她,爱
她一辈子,但我只想告诉你,现在,我恨不得撕了她!”
浓浓的怒意,让文思雅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说,他和简盈盈相爱过,甚至打算爱简盈盈一辈子,但现在,他却是恨不得弄死简盈盈!
自己呢,自己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做了那些事,他是不是更加……
不,不能让他知道,绝不能让他知道的!
对于文舒雅的不肯承认,其实季宸希并不是没想过,他之所以找她,也是为了试一试,如今算是彻底的了解,便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给她。
他平息一下心情,抽出几张红色大钞扔在桌上,让侍应不用找钱了,起身便走。文舒雅心头大恸,急忙喊住他,见他毫不回头,她不得不跑去追,“宸希哥哥,你就这么走了?你对我,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可我喜哥,我那么爱你,你就不能回报我一点点吗?
”
回报?
谁规定她爱他,他就要回报,那他要回报的人可多了,他能回报的过来吗?
季宸希这也回首,对着文舒雅梨花带雨悲伤痛哭的模样,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最终,高深莫测的黑眸留下深深一瞥,决然离去。
文舒雅仿佛全身抽空了似的,哭成泪人。
季宸希第二个要找的人,是简盈盈。
现在的简盈盈,已不再痴心妄想重获季宸希的爱,她心里一直有股不甘心,她要做的,是报复,她要顾柔不好过!因此,当季宸希来找她的时候,她并不像文舒雅那样扮可怜,反而大胆承认是自己做的,“宸希,我们认识多年,我简盈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是的,我眦睚必报,谁给我多少痛苦,我必然加倍
偿还!
你知道这一年我在局子里是怎样熬过来的吗?我在里面生不如死,而你和顾柔却在外头逍遥快活,凭什么呢?这笔账,我会记着,也会找机会报复,你要不要又把我关进局子里?
可是宸希,经一事长一智,我已经清楚怎样能更好地报我的仇,这次,你休想再把我关进去,除非,你找人弄死我?
但你知道吗,我简盈盈的命硬的很,前天我去找人算命,算命的跟我说,我能活到80多岁,这么多年都死不去,接下来一样的!”
确实,可以的话季宸希恨不得弄死这个女人,曾经相亲相爱,变成如此反目成仇,只想置之于死地!
对文舒雅,他尚有怜悯之心,是因为那个女孩始终还不是很坏,但眼前的这一个,已经坏到骨子里,完全没有回头的可能。
今天之所以找她,他并没有痴心妄想能劝服她回头是岸,只是,整件事是她弄出来,他必须来会一会这个罪魁祸首。
迎着季宸希深恶痛绝的眼神,简盈盈已经感觉不到心痛,反而非常不屑地回了一记得逞的冷视。许久,季宸希终开口,“简盈盈,你说你找了算命的算你会长命百岁?你找的哪个神棍啊?让我也会一会?我相信,会过之后他一定重新告诉你,你的命,很短,你得好好珍惜,要是再不安分点,你连8个
月都活不了的!你已经尝过坐牢的滋味,我不会再把你弄进去,我会试着让你尝一尝其他的,你说,有什么滋味你是没尝过的?”
听着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简盈盈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冒出一个画面。
不,不会的,他怎么可以那么坏,而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简盈盈的表情,季宸希猜到她在想什么,当即勾唇冷冷一笑,整个人犹如撒旦,邪恶残酷,锐利的寒眸对她留下一记足以让她继续胆战心惊的警示,刻不容缓地离去。
季宸希第三个找的人,是文夫人!
本来,他是想直接去找文司令,让事情速战速决,但转念间,又改变了主意。
文舒雅经历的这些事,他不确定文司令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他气哄哄地去找文司令,始终缺欠尊重。
故一番考量之后,他决定先找文夫人。
文夫人身为母亲,绝对知道文舒雅的事,说不定还参了一脚。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文夫人爱女心切,一时犯了糊涂,这个说得过去,因此,他这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