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手龙头犹如被使用般,出水后,停留一会儿,又接着向外喷水!
真是的,水龙头坏了,他们也不知道修修。
我环顾四周,刚才只顾照镜子了,没有发现剩下的墙面全都是金黄色的亚克力材质,也能照到人,我低头,发现地面也是,我抬头,居然棚顶也是,全都能看见我自己。
此刻,我也体会到邓邓说的话了,一个人再好看也经不住六面一起看。
我有点晕眩了。
对了,我还没去解决内急呢。
女孩子,就是这样,一臭美的时候,就可以什么都忘记。
这大概就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都是男人的原因吧。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我现在想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不光眼睛晕,脑袋也晕了。
一个人都没有,也挺好,我可以自己享受一会儿单独的时光,要不然,在大厅里,服务员那种好几个都盯着我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不红的歌星,开演唱会时,好几个保安都盯着他,不让他走一样。
与那些不同,他们是想要让我快点,马上,立即走。
可是,这个邓邓,我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每次都说马上到。
怎么邓邓好的地方不跟男人学,正经呀,说话靠不住呀,学的倒是挺快。
算了,那些等下再想吧,我明明可以凭颜值的,但我却凭心了,操心的命啊。
有坐便,有蹲便,只要有选择,我就绝对不会选择坐便的。
人家不是说嘛,坐便很脏的,很多细菌都会在马桶边,停留一段时间的,比如痢疾,艾滋病等等。
我一边蹲着,一边用手机,刷着屏幕上面,那些蹦出的新闻。
又想起姥姥在家,只有阿姨一个人照顾她,她会不会听阿姨的话,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本科时,我只是偶尔住校,大部分的时间晚上都会在家陪着她。
我总是,不愿意相信,她就这样老了,不喜欢老这个词儿,小时候,从书本上学到,外婆也是姥姥的意思,而且比“姥姥”这个词儿的历史更久远,但她觉得听着不顺耳,又让我改了回来。
我很怕老,也怕她会老,觉得 “生老病死!”这四个字是层层递进的。
一旦进入到下一个行列,想回来只能是痴人说梦。
其中“病”这个字,最可怕,前面是“老”,后面是“死”。
这大概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如果一个家庭里面有一个病人,那么整个家庭就会围绕着老和死。
照顾病人的家人会比普通没有生病的家人衰老的更快
而生病的人,如果死亡,留给家人的,更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姥,今年已经84岁了,都说73,84是两个坎,熬过去就好了。
可是,姥姥今年的身体,确实大不如以前了。
年初的时候,先是被诊断为糖尿病晚期,肾功能已经不全了,医生说,糖尿病性肾病一旦开始,其过程是进行性的,氮质血症,尿毒症是其最终结局。
如果奇迹可以发生,姥姥再活16年以上都没有问题。
姥姥还有点生气的,她觉得自己身体好着呢,至少可以活到120岁呢,我知道,她是想看到我结婚,看到我生孩子。
因为她曾经说过,将来,还要帮我带孩子呢,别人带,她可不放心。
但姥姥的身体,却真的如医生所说,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些功能衰退的迹象,不光是大小便经常shī_jìn,还有一些其他的并发症。
我从小是姥姥一手带大的,用大众的话说,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我刚出生的第二天,我妈就去上班了,她是个女强人,连月子都不做,连我的脸也就只是在医生接生时,告诉她看我的那一眼。
我是个女孩。
我妈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说,她更喜欢我哥,虽然我哥不是她亲生的,是我爸和前妻的孩子,但她对我哥,比我要好的多的多,我妈、我爸还有我哥,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我老爷在年轻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听其他人说,他早已经在外面有老婆和孩子了,不会再回来了。
小时候,我跟小朋友到外面玩沙子的时候,被一个邻居大婶叫住,她抱抱我,让我坐下来,同情的抚摸着我的小脑袋,一遍一遍的说我命苦。
她也许只是想单纯的说说八卦,她却不知道,给当时小小的我,究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那一番话,深深的植入我的脑海里,像一个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你姥姥自从生了你妈妈,你姥爷就经常没事找事,跟你姥姥吵架,打你姥姥。你姥爷跟我们说过,女孩生下来就是别人的老婆,服侍别人家的佣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最终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还要跟人家的姓。生个女孩,根本不能为整个家族传宗接代,而过日子就是过人气,一个家,如果没有人丁兴旺,那这个家就慢慢败了。你姥爷还说,这跟恐龙灭绝是一个道理。”
说到最后,她还一不小心的笑了。
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她不是真的可怜我,而是到处把我们家的事,当做笑话来给别人讲。
我没有见过我老爷,也根本不想见他。
这么多年,姥姥在我的心目中,已然是一个妈妈的形象,
虽然现在有点老糊涂了,不认识很多人,我妈她都不认识了,但她还认识我,嘴里还总念叨着,她要给我带孩子。
我妈是社科院的院士,我爸是中科院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