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陈安歌只是对舞蹈有了自己的看法,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陈安歌竟然准备编排舞蹈?
这是在闹着玩吗?
不,这不是闹着玩。
周宁毕竟是专业的,慢慢的她就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闹着玩,而且这种授舞也绝对不是脑子一热想起来的。
编舞很简单吗?
绝对不简单。
有时候古典舞的某一个动作会美的令人心悸,但是,那只是一个动作罢了。
首先要说明的是,舞蹈并不是动作,舞蹈是行为,是由动作组成的行为。
所以能够想出一个动作,那可能是灵光一点,值得表扬,但是……
能够想出一套行云流水,并且充满着美感的行为,那就非比寻常了。
而这一连串充满着美感的行为,我们就叫它舞蹈。
所以舞蹈并不一定是局限在某个圈子里面。
比如某些人非说充满美感的高雅行为才算舞蹈。
这种思维非常狭隘,也绝对要不得。
说白了,如果能够把拍蚊子的动作拍出美感,那也就是舞蹈了。
生活之中,处处是舞蹈。
“你这……”
“怎么?”
“没有,不过你得快一点,我去北平不能空手去!”
要联合,最起码你也得拿出诚意,最起码也得拿出项目,没有项目怎么联合。
但如今很多东西都在陈安歌的手中,甚至可以说很多东西都是陈安歌随口一说,到底能不能做出来还是个问题。
她去北平找人总不能光靠一张嘴吧。
“这样吧,我给她们编排一段舞,到时候你去北平的时候带上放给她们看!”
“也行!”
周宁还有自己的事情,说完之后便离去了,但也给舞蹈团的人说了,如今整个舞蹈团基本上就是陈安歌说了算了。
事实上舞蹈团的舞蹈演员也是很疑惑。
陈安歌是安导的事情,也就少有几个人知道。
张蔷薇并没有告诉其他人陈安歌是谁。
这也导致很多人心中觉得疑惑。
为什么她们要听这么一个年轻人的话。
最关键的是,陈安歌看起来好像是专业的,但实际上只有半专业,如今的陈安歌很多动作已经做不了了。
周宁能看得出来,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来。
但是……
陈安歌拿着简谱看了好久,嘴里还叼着笔。
而其他的学员则是坐在地板上,等待着陈安歌发话。
“那谁,肖静,你去把冼茜茜给我叫来!”
陈安歌抬头,冲着最近的肖静喊了一声。
肖静一愣,随即起身连忙朝着外面跑去。
剩下的人窃窃私语。
“这位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啊!”
“身份肯定不一般,前几天我在走廊看到沈老师送人出门的时候遇到他了,当时全都停下来了!”
“不会又是什么仗着老子身份的人吧!”
“嘘,别乱说,别叫人听到了!”
“听到怎么了,术有专攻啊,咱们又不是闲得无聊,和他一起胡闹!”
“你们啊,沈老师还有周老师,那都是艺术家,怎么会因为某人背景强大就撒手呢,说不定人家真有本事呢!”
“哎,说起来之前他跳了几下,感觉是专业的啊!”
舞蹈室的门被推开,冼茜茜进来了,肖静跟在后面,进来之后又坐在地板上不动了。
冼茜茜疑惑道:“怎么了?”
陈安歌抬头:“琵琶,古筝,大提琴,鼓再找四位演奏的!”
嗯?
冼茜茜愣了愣:“在这儿?”
“当然是在这儿了,这是给她们听的!”陈安歌指了指坐在地板上的人。
这里除了肖静三人之外,还有一些舞蹈团的其他人。
毕竟他们对陈安歌也是挺好奇的,而且也想知道到底选出几人是做什么的。
陈安歌倒也没有把人轰出去,这毕竟没必要。
冼茜茜扫了眼其他人,随即转身出去了。
陈安歌放下本子,起身拍拍手,随即打开墙上的白板,:“随即一首名为《采薇》的诗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一同出现的,还有诗句的翻译。
“舞剧的语言就是舞蹈动作,而我们接下来要学的,就是这首诗!”
陈安歌画了重点。
实际上,这首诗单独拎出来说想要用舞蹈来表达意思,是非常困难的,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可能。
“跳这首诗?”
“这怎么可能?”
“这就得看编舞厉不厉害了!”
的确,能不能跳这首诗,就得看编舞的功力。
但实际上,就算是编舞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能单独跳出这首诗的意义。
但是,要学的,并不是整首诗。
陈安歌用笔在白板上诗的某句上画了一下。
“我们跳这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陈安歌看向众人,淡淡道:“这是一句借景抒情的句子,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哀乐倍增。”
“相信有人应该有所耳闻,我们要做的舞剧,叫做《孔子》,这单独拎出来一句可能看不出什么,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舞蹈,要联合上下文看。”
陈安歌简单的说了一下,门再度被打开,冼茜茜带着几人走了进来,顺便还带着乐器凳子过来了。
不一会儿就已经摆好了。
陈安歌按下扫描仪,很快白板上面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音符。
“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