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吧!”
“还好,老爷子身体如何?”
“硬朗,吃嘛嘛香!”
车上两人聊着,陈安歌则是被放在了后座。
聂震冲着后视镜努了努嘴,眼睛眨了眨。
白莲花翻了翻白眼,抱着双臂假装没看到。
十来分钟后行驶到漯河,车子减速了,周围的建筑也不再是高楼大厦了。
不是新小区,但绝对是高档小区,放眼望去全是独栋别墅,规划的相当好,绿植覆盖面积至少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哪怕是冬天,也有一人搂抱的巨树遮挡,梓树一看就是生长了至少三十年,花坛中cǎi_huā四射,成片的鸢尾随风摇曳。
越往里面道路越是幽深,两侧是几十年的海桐,树冠已经互相连接了,那些上了年代的独栋别墅就隐藏在绿植之中。
车子行驶到一处别墅外停了下来,门口不止一辆车,都是一些不错的车,陈安歌打开车门,眼前的别墅是三层半,外墙刷了彩色的油漆,上面还有不知出自何人的信手涂鸦,看着颇有韵味。
仔细看还有地下室,另一侧是车库,院子里的草坪虽然已经枯了,但清理的相当整洁,别墅四周围着一圈绿油油冬青,头上带着点白。
小院中心是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树冠极大,想来开春盛夏的时候,肯定会覆盖将近三分之二的院子。
树下有石桌石椅,旁边是两根麻绳缠绕而成的秋千,秋千旁边堆着两个丑丑的雪人,雪人围着红色的围脖。
很显然,这家人对生活的态度应该是很阳光的。
“我来拎!”
“啧,现在知道了心疼我了,小时候你可没少欺负我!”
白莲花嘴一撇,聂震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三人推门进去,里面就有笑声传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客厅的人也全都齐刷刷看过来了。
人数不少,老老少少有二十人了,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看样子也不全。
初三是亲戚走动的时候,这聂家也算是大家族了。
“莲花来了啊,快座快座!”
几个女得走上前来,拉着莲花像招呼孩子一样,端茶的,倒水的,拿毛巾擦头发的,甚至还有拿吹风机的。
白莲花一一称呼了过去。
舅妈姑姑表姐等等称呼,挺齐全了。
“这位是?”
终于是有人注意到了陈安歌,说着也赶紧请陈安歌坐下。
招待很周到,甚至有点热情了。
而且众人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也是,这大过年的,女得回家还带个男的。
“我朋友,陈安歌,你们叫他小陈就行了,不用太管他!”
白莲花笑着介绍了一下。
聂家众人哦了一声,也没多深究,招待上面倒是更加热情了。
陈安歌笑着打招呼,同时在心中狠狠的把白莲花猥亵了一番。
所幸聂家的人也没有太热情,不然陈安歌还真招架不住。
聂家四代同堂,第一代聂平有两儿一女,大儿子聂成英,二儿子聂成书,小女儿聂知画!
聂成英如今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育有一儿一女,儿女都已经成婚,聂成书两儿一女,只有大儿子成婚了,就是聂震。
至于聂知画,就是白莲花的母亲。
从白莲花几次提及来看,聂知画是一位很知性的美女,而且人如其名,在绘画方面天赋非凡,未成婚之前就已经办过个人画展。
这一大家应该算艺术世家,聂平是文坛大佬,两个儿子从事的相关工作也都与文学相关。
第三代的聂震更是北平作协副主席,他年纪不大,有爷爷聂平开路,以后成就应该也不低。
倒是白莲花没有继承聂知画绘画的天赋,反倒有点她爷爷白南天商业天才的味道,开始朝着商界跑偏了。
反正一大家子个顶个的牛,不是高材生就是某方面的特长,也不得不说聂平的基因和教育好。
“莲花,这么久不来,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走廊那边传来了响声,老而精神抖擞的聂平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很儒雅的一个人,看脸部轮廓,年轻时候肯定是个大帅哥。
后面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祥老太太,想来应该是白莲花的姥姥。
“姥爷姥姥,我想死你们了!”
莲花迎了上去,老太太立马拉住了手,满眼的疼爱。
“嘁,我看你就是不想,不然怎么这么就不回来!”
“胡说什么呢,看这孩子都瘦了好多,不行以后就回北平吧!”
老太太拉着白莲花的手,这里摸摸哪里捏捏,嘘寒问暖的,宝贝的很。
“妈,妈!”
大舅母在旁边悄悄用手指戳了戳,随即很巧妙的指了指陈安歌。
老太太一看陈安歌倒是愣住了,人太多了,她根本没注意到。
看儿媳给自己使眼色,当下明白了。
“这后生长的真好看,告诉奶奶你叫什么!”
老太太说着冲陈安歌招了招手。
嗯?
什么情况?
陈安歌一脸懵逼,但旁边沙发已经开始让位置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
“奶奶新年好,我叫陈安歌!”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名字,听到陈安歌的称呼,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哎哎,好好!”
说着就拉手了,这下好了,老太太左牵黄右擎苍,有点登基的味道啊。
“难怪莲花你不回来看我,原来是在外面养小白脸了啊!”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