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离皲城县有二十里开外,周围没什么有名的佛寺道观,正好让贫道在此乡建立神殿分坛,东溪村属于桃溪乡,离乡里不远,晁盖的庄子在此可以互相照应,只是眼下还需要和乡所打些交道谋了地方,才能着手建造。”公孙胜在晁盖的庄子里盘算道。
听他言语,似乎是打算在桃溪乡里建立一座神殿分坛。同时他也在为此苦恼,人生地不熟的他,不知到时怎么和乡所里的头头脑脑们打通关节,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梆梆梆!”庄客敲响锣警示有人马来犯庄院。
“咦,难道晁哥哥的仇敌打听到了他带人离开了庄子,想趁虚而劫掠他的庄子?”公孙胜疑惑道。
想到此处,赶紧取了宝剑,出了门去照看。晁盖不在家,但他公孙胜在此,如何说也不能轻易让人破了庄子。
公孙胜到了院子,见大门紧闭,庄丁护院已经纷纷往高墙上爬,正在备战。他寻了一处梯子,上了墙头也去打量。
只见来人约莫半百之数,前边的头领脑袋上光溜溜,上面明晃晃烫着八个戒疤,代表着佛家八戒,明显是个和尚。但他模样凶狠,不修持戒,不像个正经和尚。
和尚持戒的方面很多,比如戒贪、嗔、痴、爱、欲等念想。爱,狭隘的对世俗来说就是男女之情;欲,包括口腹之欲,就是常说的不吃荤腥酒肉。
显然鲁智深,只是表面上是个和尚,内里一样也没持戒过,是个爱恨分明,不忌酒肉的花和尚。当然,他不穿花衣,要不然那就更名符其实了。
可惜了,“智深”之名,这是他当了和尚之后,他师傅智真长老给他起的法名,顾名思义,智慧深远而已,佛家的“金刚”便是智慧的意思。
“兀那和尚,你是何人?来此地何干?”公孙胜远远叫道。
“此处可是晁盖庄子?洒家鲁智深,正有事找他讨教!”鲁智深眉头微皱,不喜道。
主要是公孙胜误以为他们是来犯的敌人,口气不好,但他不知道啊。
“讨教?”公孙胜听他如此说,也皱眉思量起来,看来六七成可能是来找晁哥哥寻仇的。
“晁保正如今不在庄子里,不如你改日再来。”一庄客说道。
“如今庄子里谁人做主,洒家有要事相商!”鲁智深又道。
“哦?”公孙胜听他如此说,便知道刚才十有八九是误会了,犯了先入为主的错,于是便接口道:
“贫道不才,晁家哥哥临走时,嘱托贫道照看庄子,还请长老进院说话,至于其余众人……”公孙胜手持道家礼说道。
显然他心中还有疑虑,为防有诈,只请头领入内,不愿让众人一起进去,尤其看到梁山喽们还排成阵势,长枪短刀配合有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这份疑虑更重了。
“好说,洒家这便来,其余人留在庄外即可。”鲁智深如此说道,其实根本没有多想,在他心里双方就是一家人。
或者也可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吧。
“鲁护卫,小心有诈,不如在庄外找一处,两方……”一个梁山小头目建议道,他们这些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内幕了。
“无妨!”鲁智深摇摇头拒绝道,带了两个小喽帮他扛着兵器就进去。
鲁智深进了里面,公孙胜与他再次见了礼,道了姓名,两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兄弟。
“智深哥哥,恕贫道刚才无礼了。”公孙胜汗颜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也怪洒家当日疏忽,只记住了几位兄弟的姓名,没有向天尊问明几位兄弟的相貌身份,才导致今日的误会。”鲁智深也抱歉道。
“幸好没有发生冲突,不然真是罪过了!”公孙胜苦笑道。
“哈哈,这倒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洒家明知这是晁盖兄弟的庄子,怎么能到庄子里撒野?”鲁智深笑道。
“智深哥哥,听闻你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公孙胜见两方误会已经说开,这才开门见山相问。
“如此这般,眼下要收回两村土地重新造册分配,还望贤弟帮助洒家先拿下西溪村。”鲁智深把梁山计划一五二十娓娓道来。
“贫道也是梁山之人,没什么帮不帮的说法,正应是份内之事。不过拿下西溪村容易,这东溪村晁哥哥不在,事关立身大事,恐怕贫道初来乍到无力弹压异议啊。”公孙胜愁闷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次是统一行动,独留此地空下,是不是有些不妥?”鲁智深也感觉不好强取东溪村,这样会有些对不起兄弟的感觉。
“也罢,这恶人还是由贫道来担吧,想来晁家哥哥也能原谅贫道的。”公孙胜下决心道,“等攻下西溪村后,如此这般……”
李陵不知东溪村就在桃溪乡,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就要武力拿下它。大可以让晁盖亲自处理此事,李陵可以大肚地保留他所有家财,并高价赎买他名下的土地。
“有劳贤弟,代洒家受过了,此次功劳,洒家定向天尊禀明,全归贤弟所有,万望推迟,否则洒家心中有愧啊!”鲁智深坚持道。
二人好一番兄弟情深,然后商量了行动来去,公孙胜召集了全部身高体壮的庄客护院,计两三百人,好家伙,可把鲁智深带来的梁山人马吓了一跳,还好是自家朋友,否则鲁莽攻打,肯定全军覆没啊。
他们哪里知道东溪村有个晁盖,而晁盖又是谁?
话说晁盖,在绿林道上,也属于成名较早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