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月婉情很肯定的说道:“我父亲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一定是有人察觉到了,我在崖底下安排的,准备营救的高手,所以才会在中途出手,先一步抢走了我父亲。”
“那崖壁上有洞穴,而且不止一个。当时天色已黑,山中云雾又重,根本没人知道,那人是在什么位置抢走的我父亲。”
“可小姐又怎知那人不是救前辈的?”沈佩问道。
“哼!绝不是!若他想救我父亲,那么做根本就是在画蛇添足,”月婉情冷哼道:“这只能说明此人,与我父亲有深仇大恨,所以才会挖空心思,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将我父亲劫走的。”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亲手杀了我父亲!”
“即便如小姐猜测的那样,杀人凶手也另有其人,不该是断天涯了呀!”沈佩还是想劝说月婉情,放弃这次行动。
“废话!他若不打伤我父亲,那人又何来的机会?”月婉情斥责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断天涯?可人家又几时在乎过你?男人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曾睡过胡媚儿,也曾睡过紫丁香,但那两人失踪后,又何曾见他伤心难过,动情着急过?所以,若想利用女人扰乱他的心,并打败他本就是不明之举。”月婉情冷笑道。
“小姐,我并没有喜欢上他,”沈佩嗫喏道:“我真的只是担心小姐而已。”
“对了小姐,您刚才说有人处心积虑劫走前辈就是为了杀他,那人定与前辈有着深仇大恨!我想,能与前辈有深仇大恨的人,或许就是白万剑那个幸存于世的女儿吧!”沈佩忽然道。
“我想很可能就是她!宋雪茹!”月婉情恨恨的说道:“所以说,既然那一对狗男女都在一起了,我就更不能放过他们!”
……
一道僻静的窄巷内。
一道窄门打开,一脸憔悴的吕凤鸣,慢慢的从窄门内走了出来。
他最近当然混得很惨。
原本叱诧风云的四大名捕,却被一个少女牢牢控制在掌心,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吕凤鸣刚刚从窄门内走出来,刚刚走到阳光下,便看到了沈佩。
当他看到沈佩,那张天真活泼的笑脸时,就好像是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儿似的,全身都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儿。
“嘻嘻!你怕什么?我又不咬人?”沈佩看到吕凤鸣害怕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沈姑娘找凤鸣有何公干?”吕凤鸣恭恭敬敬的问道。
命在人家手里攥着,他又怎么嚣张得起来?
“啧啧!我又不是公差,哪里有什么公干?”沈佩笑道:“不过还是有点儿事情要求你去做的!”
“却不知什么事?沈姑娘尽管吩咐!”吕凤鸣苦着脸问道。
上一次在劫持紫丁香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了。
他若逃得晚一点儿,就必然会死在断天涯的刀下!
谁能想得到他威震天下的四大名捕,竟会沦落到像是一只过街老鼠般的尴尬悲惨境地?
可这一切,又是谁一手造成的呢?
除了他自己,他也没法怨恨别人。“断天涯和宋雪茹入关,赶奔京城去了,所以小姐要大开杀戒,命你作为先锋,第一个去追杀他们,”沈佩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什么?
吕凤鸣都惊了!
让他去追杀断天涯?
这与让他去送死又有什么分别?
“咳咳!你家小姐是不是太冲动了?”吕凤鸣一脸蛋疼的问道。
断天涯不来杀他,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还要他去杀断天涯,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犯了什么病?
“大胆!敢质疑我家小姐的决定,活得不耐烦了吗?”沈佩呵斥道。
“在下当然不敢!只不过,这任务……”吕凤鸣一脸想死的为难表情。
“放心吧!又不是让你去和断天涯决斗,杀人的法子有很多,你身为四大名捕,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沈佩安慰道:“何况,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还会有很多人支持你帮助你的。”
“是不是沈姑娘还会帮我?”吕凤鸣闻言,脸上又不禁流露出希望之色。
“那是当然!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沈佩道。
“这么说沈姑娘是和在下一起去了?”吕凤鸣更加高兴。
“呸!谁要和你一起走?我们都时候自会相见的,”沈佩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了!我们啰嗦得已经够多,你必须化妆一下儿,骑最快的马,昼夜兼程往前赶才能赶得上他们。毕竟他们有宋雪茹在,还是会经常休息的,而你不休息的,相信很快就能追上他们的。”
就在沈佩吩咐完吕凤鸣,准备离去的时候——因为她也要随后出发,加入到追杀断天涯的队伍里。
忽然间一条人影从屋脊后面探出头来,懒洋洋的说道:“唉!只怕你们这些坏人去不成了,尤其是你吕凤鸣,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么?”
那人穿一身一尘不染的青袍,手握一根龙头杆棒,端的是英姿飒爽,一表人才。
正是四大名捕之一的傅小楼。
“又是你!”这次吕凤鸣再见傅小楼却并未慌张,眸子里充满了怨毒之色。
他本来就在为上一次被傅小楼打伤,狼狈逃走,最终落入到沈佩的圈套和控制而愤懑窝火呢,故此再见傅小楼,他只有一股强烈的复仇**!
这次与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是有断天涯在一旁,牵制着吕凤鸣的注意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