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刀是刀,难道我的剑就不是剑吗?”柳依依听断天涯说,要拿她的云霓剑作为抵押,当场就跳了起来。
要知道她来这小屋才不到一个时辰,与此事毫无瓜葛。
断天涯这么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你不是什么事都听我的吗?现在又不听了?”断天涯冷笑道。
“可……可你也知道,兵器就是江湖人的命,交出兵器,岂非我的半条命都没了?”柳依依抢白道。
“你的命早已是我的,我想将她交给谁就交给谁,”断天涯冷冷道,“你若不听话,今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好!我交!”柳依依二话不说,立刻解下自己的云霓剑交给了顾大嫂。
她很高兴,因为断天涯的话已经说明:他不再拒绝她跟他一起了。
“给!这柄剑起码值千两黄金,你可要给我看好了!若不小心弄丢了,就你这样的,一千条命都赔不起我的剑,”柳依依威胁顾大嫂道。
“放心吧姑娘,只要有我这条老命在,就绝不会弄丢这柄宝剑的,”顾大嫂手捧嵌满珠玉鲜红欲滴血的云霓剑,激动得满脸横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她小眼睛贪婪的盯着云霓剑,又兴奋又有些将信将疑,这柄剑真的能值一千两黄金?
……
“我们这是去哪儿?”柳依依紧紧跟着断天涯。
就像是一个紧紧跟着家长,生怕被抛弃的孩子。
“去赏月楼!”断天涯淡淡的说道。
“去赏月楼做什么?”柳依依好奇的问道她自然知道赏月楼是什么地方?
“去赏月楼能做什么?”断天涯反问道。
“难道你想去找妓女?”柳依依蹙起柳眉道。
他有她在身边,居然还要去找妓女?
莫非她还不如一个妓女有吸引力?
何况那种烟花之地,是她一个姑娘家方便去的吗?
“你若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去!”断天涯很随意的说道,“反正也没人强迫你。”
“你不嫌丢人,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柳依依一横心道,“而且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我就不信,你有脸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你真的相信那个顾大嫂是房东?”柳依依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相信,”断天涯果断的回答道。
“什么?不相信你还要我将宝剑交给她?”柳依依惊讶的问道。
如果顾大嫂是假房东,她的云霓剑岂非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顾大嫂若是不来找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住在哪里?
“正因为不相信,我才要抵押你的宝剑,毕竟你没了武器,对我来说更安全,”断天涯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可真是一个混蛋,”柳依依气愤的骂道,“怪不得你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
“我并不是一个没人要的混蛋,”断天涯纠正道,“有许多女人都死皮懒脸的缠着我,可惜全被我甩掉了!”
柳依依气得直翻白眼。
她知道那许多死皮懒脸的女人,其实就只有她一个人!
……
赏月楼白天的生意并不好。
毕竟男人们白天要赚钱。
只有有了钱,才能受到姑娘们的欢迎。
所以在白天的时候,老鸨就干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但只要你有钱光临,随便你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
反正赏月楼的姑娘们,闲着也是闲着!
她们似乎永远也不知道劳累和疲倦。
就像是不怕磨损的机器。
也永远不知道满足。
当然更多还是对银子的渴望!
毕竟有哪个姑娘真的愿意,随时脱掉衣服,供那些臭男人们发泄?
“客官!月姑娘白天是不接客的,就是晚上也要排队,像您这样的客官总来,我们赏月楼迟早得关门倒闭的!”老鸨斜睨着一身穷酸气的断天涯,没好气的说道。
她还记得断天涯,第一次就是一两银子没花,见的月惋情。
这次的模样,好像比第一次还要潦倒。
可他身边偏偏跟着一个,如花似玉锦衣华服的大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要去见她?”柳依依惊讶得张大了小嘴。
她还记得那次在鹊桥附近,她去刺杀断天涯的时候,断天涯就和一个绝色女子在一起。
那女子像极了她,她看她的感觉就像是在照一面镜子。
柳依依虽然没见过月惋情。
可直觉告诉她,那女子就是月惋情!
她身为关外第一名妓,素日里不知有多少豪门贵族子弟,想见她一面都难如上青天。
可为什么会自降身段与断天涯幽会?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柳依依竟是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意。
她接近断天涯虽是为了找机会杀死他。
可一旦断天涯去见别的美貌女子,还是让柳依依觉得受不了。
“她回来没有?”断天涯并不理会老板的奚落,他一向只关心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月姑娘的事,我们从来不问,”老鸨仍旧是斜睨着断天涯,“你守着娇妻美妾,还要到这里来寻花问柳?”
“我根本不认得这人,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我,”断天涯一指柳依依道,“而且我来这里找月姑娘有要紧的事,并非来寻花问柳的。”这次换老鸨吃惊的看着柳依依了。
这姑娘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人家都不认得你,干嘛非得像狗屁膏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