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上的云敦良挥挥手,柳欣欣对两个下人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出去远远地看着,要有人来速来禀报。”
两个下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二哥,这两天一直躺着,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云敦良道:“骑龙山这条镖路我已经走了很多年,我与骑龙山的大当家郭道洪还有些交情,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前一阵子你伤势过重,我也没打扰你,我也想问问你,”林燕山道:“难道是郭道洪带人劫的镖?”
“不是,”云敦良道:“是他们的二当家苍云子带人劫的,但真正动手的人我并不认识,我感觉也不是骑龙山上的人。”
“你说这次劫镖有骑龙山以外的人参与?”林燕山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云敦良道:“没听说骑龙山上有这么厉害的人。”
“我说也是,”林燕山道:“这骑龙山我也听说过,就凭他们的实力要从你手上劫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还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老五是怎么把镖弄回来的?”云敦良道。
“他说是找道上的朋友做中,支付了一大笔银子的赎金要回来的。”林燕山道。
“唉!”云敦良一拳砸在床上,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又疼的皱起了眉头。
“你轻点!”柳欣欣在旁边嗔道。
“这回都是我不好,”云敦良恨恨地道:“不光让云林堡蒙受损失,也把云林镖局百年老字号的名声给丢净了,不找回这个面子我誓不为人。”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林燕山道:“我们是做生意的,不同于一般的江湖人解决问题,能不结的怨就一定不结,损失钱财是小事,维护云林镖局的声誉才是大事。”
林燕山的心思很复杂,原来非常兴旺的云林镖局,因为内讧,害得大哥出走,尽管老三林燕青对云镖局经营的也不错,但这么快就暴病而亡,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挡子的事,只要能保住云林堡的百年基业,他宁肯破财免灾,不愿在江湖结太多的仇怨,镖局的生意才是云林堡的根本所在。
“如果谁都可以在云林镖局的镖上动脑筋,完了还可以得一笔银子,那云林镖局还有什么声誉好言。”看来这次丢镖对云敦良的刺激确实很大。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云怀德在一旁附和着,别看他属于小辈,但他的武功已经不在父辈之下,就连云敦良、林燕明也不见得就能轻易胜他,林燕山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年轻人说起话来也是很有底气。
“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林燕山老成持重,若有所思地道:“老六你也说过这骑龙山可能有外人介入。”
“是啊,”云敦良道:“我与此人交手,可以说是我平生从未遇到的高手,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在骑龙山屈居人下?再说,他们既然处心积虑的要劫这趟镖,怎么老五一出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镖还了回来,难道就是为了那些赎银?”
“占山劫道可不就是为了银子吗?”柳欣欣在旁不以为然的道。
“你别打岔,”云敦良道:“我们付出去的赎金连货物的三cd不到,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批货值多少钱?”
“你的意思是……?”林燕山道。
“我在想,这次丢镖谁得到的好处最多,”云敦良道:“对方不惜工本请了这么一位高手,却只收了三成不到的银子就把镖还了,显然骑龙山得到的好处不是最多的。”
“老六,你到底要讲什么?”林燕山也有点急了。
“我躺在家里不能动了,北方的镖路归老五了!”云敦良道,他的眼光盯着林燕山。
“什么意思?”林燕山的胸口像被重击了一下,不是他没想过,而是他真的不愿意朝这方面想。
“我看这件事的目标不是在这趟镖上,而是在我和这北方镖路上。”云敦良道。
“你是在怀疑老五他们做局?”林燕山道;“他们特意请来一个高手就是为了杀掉或者废掉你,然后再顺理成章的霸占北方的镖路?”
“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不这么想,”云敦良道:“他们连三哥都敢害,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这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林燕山几乎相信了云敦良的推测,但他没有把话说满,他心里有很多顾虑,他既不能容忍这种兄弟相残的行为,他更怕现在激化矛盾因为没有全胜把握而使事情变得更糟。当初林燕明花了较少代价把镖赎回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老五挺会办事的,看来他们也为此已经安排了许久。
“证据会有的,等我好点我就上骑龙山找郭道洪问个明白。”云敦良道。
“他们能明劫这趟镖,你觉得这个郭道洪还会认你的交情?”林燕山道。
“这个人还是很仗义的,除非他死了......”话一出口,云敦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林燕山。
“莫非他被人害了?”林燕山也觉得此时有点不对。
“按说要劫这趟重镖,郭道洪一定会出来,因为骑龙山也就他武功最好了。”云敦良道。
“那会不会是他觉得与你有交情不好意思见面?”柳欣欣道。
“镖都劫了,那还有交情在啊,”云敦良道:“如果他还讲以往的交情,就不会劫这个镖,除非他受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