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霜心说:果然是只老狐狸,一开始如此防范,看来不把他说动,其他人是很难听命于我了。
“席老爷子言之有理,”吕如霜道:“是我没说明白,我不是说要大家平白无故去送死,我是说要是大家合力去做这件事,诸位会不会把各自门派的力量用去?”
“既是合理对敌,焉有不尽力之理!”席正泰道。
“那要看吕门主要大家怎么做了。”康一鹤道。
“是啊,您先说说要大家怎么做吧。”
“对啊!”
“是啊!”
“哼!”吕如霜道:“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谁真的不想报仇的话,现在可以离开,我保证绝不为难。”
“吕门主何出此言?”梅岭郁成鹤拱手问道。
“是我看错诸位了,”吕如霜冷言道:“江湖仇恨都是刀口滚过来的,既要报仇,得面对生死,如果只是看着别人把事情做好而坐享其成,那早点忘掉仇恨,忘掉自己的亲人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谁手的,记着这些而又什么都不敢作,那不要再去讲那些豪言了,听了会让人不齿。”
看是一个美人,说起话来嘴像刀子,给在场的诸多爷们没留一点面子,几句话已经点起了很多人心怒火。
“吕门主,”郁成鹤道:“你也不用激我们,尽管各人有各人想法,但能来,哪个人都不是孬种!”
“为报仇死都不怕,还怕那点破家当!”
“父仇不共戴天,要不能报此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八卦门厉青道。
“……”
“这么说大家都同意一起来做这件事了?”吕如霜道。
“吕门主,你说怎么做吧?”东方婉清道,看来他也有点耐不住了。
葛韬在一旁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冲动有些不满,而东方婉清当作没看见。
“还有第三个问题,”吕如霜道:“是各大门派的力量能不能统一听取我的指挥?”
又是一阵沉默,这才是大家最怕的问题,也是最不愿答应的问题。
“凭什么?”席正泰道。
吕如霜看了席正泰一眼,看他盯着自己,微微一笑,坐着没动,长袖一甩,“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隔着数丈将大厅的木门震飞,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看其年虽不大,想不到其内力已经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
“这个够吗?”吕如霜道。
席正泰笑笑,微微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可以让凤凰山庄坐卧不宁,这个够吗?”吕如霜的话里颇有些得意。
“是你们在跟凤凰山庄作对?”席正泰道。
这一点尽管他已经想到,但还是有点吃惊,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睁大了眼睛,议论了大半年的话题,突然出现了主角,有些人都兴奋地涨红了脸。
“不是作对,而是有笔老账要好好算算。”吕如霜道。
“是你?”席正泰道。
“我一个小小的门主哪有此能,”吕如霜道:“我背后的人不是你们能想得了的。”
看来确实有这么一股子势力,而且与凤凰山庄有着莫大的瓜葛,今天能证实这一切,也算是个收获。
“你们到底与他们有何冤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席正泰道。
“呵呵,”吕如霜一声轻笑:“席老爷子为何也变得如此心急,戏总有唱到头的时候,有你知道的那一天。”
席正泰点点头,似乎他早知道这个结果,看来确实是有一些老账。
“那我们是不是要合力和他们一拼?”东方婉清又问了一句。
“看来东方姑娘也很着急啊,”吕如霜道:“谁说我们要和他们拼了?”
“那你这是……?”东方婉清自己也迷糊了。
“婉清,”席正泰道:“你让吕门主慢慢说。”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吕如霜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其弱点,往往可以手到擒来,事半功倍,凤凰山庄的那些人也不例外。我们现在不需要大家去做什么,只是到了某个关键的节点,要大家配合,也许并不需要真的拼命,但却需要每个人对此全身心投入,一点马虎不得,稍有差池,不光会前功尽弃,也可能尸骨成山,这绝不是笑话。”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能想得到,不必说那传说的俞庄主和他的夫人邢玉娘,是最近出过手的凌一天、间无极、老俞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得了的,正因如此,他们对眼前的这伙人有了一些期待。
“吕门主有什么计划您说吧。”康一鹤道。
“康堂主说笑了,”吕如霜道:“在今天这种场合我把计划说出来,你觉得还有秘密可言吗?”
“那要我们做什么?”
“大家暂时还不需要做什么,”吕如霜道:“当然一定会要大家做点事情,每个门派需要几个人,啥时候要,我会派专人到时通知大家,过会儿我会告诉大家联络的暗记。在我们行动的时候,只要大家的人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自会有人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
“这么说,今天我们什么也不能知道?”葛韬道。
“其实知道不是知道都是一样,该做的事迟早总要做的。”吕如霜道。
“既如此,那老朽几个先告辞了。”席正泰道。
“席老爷子要走,我也不留了,”吕如霜道:“但有几句话我还是一定要说,既然我们同仇敌忾,今晚所商定的事极为机密,要是谁泄露出去,也别怪我让他鸡犬不宁。”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