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京城总是繁华之地,有皇呆着的地方,有百官簇拥,有权利和财富,有奢靡和繁华,更少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更有甚者,算演绎出谋朝篡位的故事也不怪,并且过个几十年要来一次,每次都少不了人头落地,这已经成了经久不衰的故事。
烟花之地是繁华都市不可缺少的配置。不管是达官贵贾,还是人雅士,三教九流,酒足饭饱之余,总需要一些精神追求,穿花街走柳巷,排解玩乐,聚会听曲,都被视为一种雅事,连皇族之也不乏来这里光顾之人,虽说这里人多眼杂,但以意趣相投,算到了这里大家都是心领神会,也不会往别处多想,即便是要谈点什么秘事,恐怕也很难引起别人注意。
宝月楼算是最有名的风月馆之一,这里不光装饰的富丽堂皇,典雅高贵,这里的姑娘个个也都是百里挑一,不光看着水灵,在琴棋书画也颇具修养,其佼佼者诗赋才情不输雅士名流,接人待物更是被妈妈调教的百般娇媚,善解人意。在这么个销金蚀骨的地方,尽管不是普通人来得起的,却也总是人流不断,热闹非凡,看来京城的钱还是多呀。
秦含玉实在是算不宝月楼的头牌姑娘,因为能请她出场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知道他的人很多,但真正敢请她的那是少之又少。她的花名玉儿,她不喜欢什么水仙、牡丹、荷花这些花名,她名字里有个玉字,她叫玉儿,冰清玉洁,人如其名,清新秀美,算在这烟花之地也从她身感受不到半点烟火气。这么一个尤物,按说来这里的人该是人人都向往之,但所有人都好像选择性的忘了她似的,不是出不起银子,是她后面的人实在是惹不起,虽在烟花之地,但她却只是属于一个人的,生活也是最好的,可见这背后之人确不简单。
这天傍晚时分,宝月楼里来了位客人,身材高大,穿着华贵,看起来像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这种人在这里本不少见,这时候正是一天之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所以也更不稀。
“这位爷,稀客呀,”老鸨花枝招展的过来道:“您在这里可有熟识的姑娘?”
“妈妈见笑了,”这位客人有点拘谨,微微一点头:“我是三爷叫来听曲的。”
“哟,原来是贵客呀,快快请进。”老鸨亲自把来人带到楼一个清雅宽敞的房间。
“玉儿,三爷请的客人到了。”老鸨在外面道。
门开了,一位美如天仙的素衣女子出现在门口,一开口声如翠玉:“烦劳妈妈了,先生请进。”
老鸨招呼一声知趣的退走了,而来人一进到这间雅舍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这里面的陈设太讲究太精致了,还好玉儿姑娘莞尔一笑,前招呼:“先生请坐。”
来人有点局促地坐下,玉儿奉一杯香茗,光这气氛已经是有点让人醉了。
“先生既然来了,想听首什么曲子?”玉儿道。
“姑娘随便弹首什么都好。”来人小心翼翼的道。
玉儿轻轻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低头抚琴,曼妙悠长的琴音从她纤细的指尖流淌出来,似高山流水,犹情人话别,婉转清幽,汗畅淋漓,一曲终了,来人都有点魂游天外。
“让先生见笑了。”玉儿站起来款款一揖。
“哦……”来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咳,咳咳。”帘子后面的内屋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声。
玉儿再不做声,起身给来人添了杯茶,转身进入帘内。
“知道这次为什么要请你亲自来一趟吗?”帘内的男人道。
“知道,”来人有点诚惶诚恐:“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好,”男人慢声道:“我听说你那里的几件事进展不太胜利?”
“三爷,”来人一下满脸惊恐,汗如雨下,跪倒在地:“属下的忠心苍天可表!”
“哈哈,”里面一声轻笑:“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想看看你哪里有困难我能帮得的。”
“三爷能给属下做事自是属下的荣幸,”来人道:“算是粉身碎骨属下也要将那几件事办到,绝不敢劳烦三爷。”
“你想多了,先起来吧,”帘内男人道:“那几件事所要的是个声势,其结果本无所谓,但在眼下还需要多点几把火,要足以吸引一些人的目光,好让你去做下一件事。”
“但凭三爷吩咐,属下万死不辞。”来人站起来道。
“朝廷里现在有些传言,已经有人在暗地里调查,”帘内男人道:“这些人向来多事,最好是能让永远他们闭嘴,能了在江湖争斗那最好。”
帘内男人特地在“永远”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显然这才是重点。
“属下明白,一定尽心办好这件事。”来人道。
“办好了这件事一定亏待不了你,”帘内男人道:“人一辈子不能总在江湖漂泊啊,京城里应该有你的位置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谢三爷恩德。”来人道。
“要是此事办砸了,你该知道结果。”帘内男人道。
这句话虽说的很温柔,但听起来还是有点寒彻入骨。
“属下明白。”来人颤道。
“好啦,今天让玉儿陪你吧,”帘内男人道:“这件事办成了,这儿是你的地盘了。我有事先走了,良辰美景别错过了,哈哈哈。”
一阵轻笑之后再也没了那个男人的声息,来人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听到玉儿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先生,真要我光着身子来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