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水二嫂打破沉寂:“我看席老坞主说得有些道理,没有个主心骨,没有一个统一的应急联络方式,没有一些快速召集的约定,遇事总是被动应对,失了先机,我看这事可以考虑。”
“问题是谁可以当的此任?”李应天最关心此事,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给人当枪使。
“这是确实是件好事,”蒲大川看起来粗鲁,但对待大事却粗中有细:“但各家庄里事务盟主是否也要过问?”各人的利益摆在那里,不能说给人就给人吧。
“哈哈哈哈!”席正泰哈哈一笑,中气十足,把在场的压抑气氛也冲淡不少:“我想大家是过虑了,第一呢,我这只是个提议,行不行还要看诸位当家的意思,第二呢,我想我们这个大庄主只是为了联络和调处便利,各庄内部的事就不要插手了。另外呢,我想这个大庄主就由年轻一代担当,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组成一个长老会,来主持选取大庄主人选的事务,平时就给年轻人做做参谋。”
“这倒是个好主意,”李应天一听大庄主不会插手各庄内部事务,顿时轻松了许多:“那如何挑选这个人选呢,总得有个规矩吧。”
“这还不简单,比武啊,有能者当之。”蒲大川倒是很痛快。
“我觉得蒲大寨主所言不错,这样不但能选出后辈们里的出类拔萃之人,也容易服众,同时对后辈们也是个鞭策。”水二嫂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我看我们可以每隔十年就举行一次比武擂台,二十到五十岁的各庄内男女壮丁都可参与,拔得头筹者自然当选大庄主,再选取数名有德能者建立我们江南六连庄的各个堂口,各司其职,辅佐大庄主打理连庄事务。”席正泰一看自己的提议受到大家的认同很是高兴。
“文贤侄,你们文家苑什么想法,你也来说说,哈哈!”水二嫂看着湘西文家苑的少庄主文启南一直没有说话,就提了一句,别的当家的也随声附和。
文家苑老当家文谦当年死于流云飞剑孟旭正之手,紫衣媚儿程碧瑛祸害江湖时又废了文启南的长兄文启东,当年围剿程碧瑛时文家大娘就是其中之一,几场大劫难下来,文家苑也是损失惨重。文大娘掌管文家苑数十年,这几年已经将文家苑的大小事务交次子文启南掌管,她与水二嫂颇为交好,平日里两家走动也多,这回接到葛家庄的帖子,正好赶上染病,不便出门,就交待儿子文启南一切为水二嫂马首是瞻,所以刚才在长辈们谈论之时文启南一直没有开口,其性格也颇像其父文谦,话不是很多,文人谦逊,心思缜密,颇具谋略,其手上功夫也已得文家剑法真传,在六连庄的后辈之中也算是佼佼者。
“本来江南六连庄的事各位长辈定了就是,既然各位叔伯掌门抬举小侄,小侄就说上几句,”文启南听到各位长辈要他说话,赶紧站起身来:“如果以后能如各位长辈刚才所言,那是江南六连庄的幸事,文家苑自然万分支持。小侄还有一点拙见,说出来也让各位长辈指点指点。”
“这孩子真会说话。”“文少庄主你客气了。”“哈哈!”气氛颇为轻松。
“我们六连庄各庄都传承数代,武功家学都颇为渊源,但我们各家人丁都不是很丰富,且各代人丁的悟性、资质都差别很大,祖辈们留下的功夫我等都学不到十之一二,这样下去,面对强敌人力使用上往往就捉襟见肘,所以我想是不是我们每庄都可以打破祖规,广招门徒,必有资质上佳、年轻力壮之后辈可以壮大我们六连庄的力量。”文启南声音不大,但几句话听的几位长辈也颇为震惊,讲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想看看其他几位掌门人的反应。
又是一阵沉默,还是水二嫂率先开口:“启南讲得有一定道理,你继续说。”其他几位掌门人也频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还想,我们各家的武功各有所长,如果后辈们能根据自己的喜好和资质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博采众长,我想对提高我们六连庄子弟的武功境界一定非常有好处。”年轻人就是敢想,这可是武林门派大忌,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前一步都走了,这后一步又有什么关系。
“对武林门派而言,各家的秘笈都是无上至宝,但如果无人炼成,遇强敌都不能自保,所保的秘密也就没有了意义。如若缘法契合,一招半式也许就能造就后辈功夫的飞跃,对六连庄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年轻无畏,文启南索性把想讲的内容都讲出来。
“我觉得文少庄主讲得有道理,”东方婉清受文启南感染,也插话道:“除了我们内部互相切磋,取长补短,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走出去。现在江湖武林门派众多,奇人异士隐于其中,只要我们后辈放下名门大派的架子,衷心求教,也许他山之玉也可收意外之效,籍此可壮大我们的力量,也可结交更多江湖朋友。”看来年轻人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的。
“就是你想学,人家也未必肯教啊,哈哈。”蒲大川笑着说,看来他并没有把年轻人的想法当回事。
“武功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各取所长尽然不错,但太杂就难于精,再说,练武之人讲求悟性与资质,这两者具备,片言只语即可助其武功精进,如若不然,那只有勤学苦练,没有捷径可走。”这回李应天倒是说了句实话,从父辈手上接手天鹰堡,尽管对于六连庄的重大行动他表现不是很积极,但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