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和这两个少年始料不及,分别腰部、手腕中了一拳。
三人还没有清醒过来怎么回事?又有三个少年的拳头打向了其中三人。
赵旭用的正是太极拳“借力打力”的招式,这招式奥妙无穷,岂是这些少年所能招架?
就在眨眼之间,十个少年都莫名奇妙的被自己人打得鼻青脸肿,更有一些手腕都受了重伤。
最惨的是贾环,他出招出力最狠,结果被打得最狠。只是他个子高,打不到他的脸,只能打他的腰部和双腿。
可怜贾环双腿在经受了数次重拳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赵旭对贾环可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他信奉,既然打了就得把人家打怕的真谛。
见他已经倒地,冲上前去,准备在他的脸上再来一击重拳,好让他以后见到自己躲得远远的。
贾环本来是信心满满准备一雪前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的这少年身怀如此武艺,接连落了数拳之后,才幡然醒悟。今日自己倒了大霉,居然遇到高手了。
但他是个要面子的来,即使被打得惨痛,却也不肯向赵旭求饶半句。
眼看赵旭的拳头就要打在贾环的脸上,忽得一阵青影晃动,在一旁看着的柳护卫,不知何时突然出手,将赵旭的拳头挡在一旁。
赵旭抬头向柳护卫望去,但见此人眼神忽而平静如水,忽而激流澎湃;忽而一片光明,忽而又宛如深渊深不可测,心道:
“此人定然是一个强大的武者了,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向他这般强大?”
又看他对赵若水很是谦卑,又连连摇头:
“不行,他还不够强,他对一个王爷都如此卑躬屈膝;我赵旭得让王爷对我卑躬屈膝才是。否则如何调动天下人马与蒙古人对抗?”
正想着,听到柳护卫笑道:“今日之事就此结束吧。小兄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呀,请问你贵姓大名,师承何处?”
赵旭知道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将拳头缩回,退回一边,笑道:“我叫赵旭,至于我的师父,嘿嘿,你还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
柳护卫笑道:“年轻人,好狂妄的口气。”
赵旭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小说,傲然道:“莫欺少年穷,你不知道吗?”
柳护卫笑道:“这么有志气?”
“那是当然!再过十二年,我未必打不过你?”
柳护卫哈哈大笑:“好,十二年之后在这茶楼,若是我柳某尚在人间,我们比一场好了。”
赵旭心中忽然有股莫名的兴奋,大声应道:“一言为定。”
柳护卫不再作声,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顺手扶起贾环。其他未受伤的少年陆续站了起来,退到一侧。
赵旭得意的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贾环正欲说话喝止,旁边的赵若水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
赵旭杀人不少,打架却是第一次,而且连胜数场,心情爽快,哼起了小调,走到文云孙和全茹面前,起步准备离开。
“少爷,少爷,我阿明给你带援军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少年大摇大摆得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十多个衙役,这少年正是贾环身边的书童阿名。
他看到贾环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便猜到了几分,疾步奔上前来,叉腰指着赵旭喊道:
“就是这个小流氓,适才侮辱殴打贾公子,你们去将他拿下!”
赵若水的眉头微微皱起,朝贾环作了一揖,说道:
“贾兄,既然事情牵涉到官府,那我们几位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行离开了。”拉着赵平明快步下了楼去。
贾环对赵若水之言也未置可否,只是挥了挥手,对着众衙役说道:“你们去将他抓了带到衙门去,让我慢慢修理他。”
赵旭心中一慌,他倒不是怕这些衙役,而是怕被抓了以后,万一杀气攻心,自己的宏图霸业就此终结了。
再说,衙门,那可是很可怕的地方。
他读史书知道,昔日的周勃都发出感叹:“我曾经率领百万大军,然而入狱之后,方才知道狱吏的尊贵呀!”
这群衙役可是难缠之人,得要脱身才行。
赵旭余光见赵若水等人已经离开,自忖自己要逃离倒也不难,只是文云孙和全茹倒是麻烦得很。
于是喊道:“贾公子,我跟你去衙门走一趟可以。贾公子,你也重信诺之人,适才说放我的兄弟离开,是否还认。”
贾环大手一挥,脱口喊道:“那是当然,我贾环说话算话。”
忽的脸色一红,指着文云孙道:“你们两人走吧,我不为难你们。”
文云孙却拉着全茹走到赵旭跟前,朝众衙役呵斥:“天子脚下,你们这些小吏居然敢知法枉法。”
这些衙役一听都呆住了,没想到文云孙竟然如此胆大,敢对他们无礼。
等他们回神过来,发现出言之人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书生,不禁怒火中烧,拿起镣铐晃得响叮叮,嚷嚷道:
“跟我站住!我们乃临安城的衙役,正在执行公务,你一个书生别在这儿指手画脚,快给我下楼去。”
文云孙转过头,轻蔑得问道:“原来你们是临安城的衙役。”
众衙役点了点头,脸上很是得意。
文云孙的脸刷得大变,神色肃然,宛如一尊神灵一般,大声喝道:
“临安城的衙役,你们是非不分,听信谣言,知法枉法,有何资格拿这刑罚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