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想了想:“哦,那好吧,我在杂志社负责的采访男性居多,有明星、成功男士、艺术家等等,为了能更好的与这些男性客户沟通,我就选能增异性缘的吧。”我完全不想打听那个英文单词的含义,就说没问题,又告诉她可以在qq上用语音通话,这样能给你省国际长途费。
“不用,”阿蓝回答,“我不在乎那点儿rate。”我心想看来是我多余,人家是在普罗旺斯的小资,怎么能像我这种屌丝似的抠门?我要了她的邮箱地址,发几条佛牌的图文资料过去,其中仍然是以阿赞南雅加持的人缘鸟为主。因为我很熟的这几位阿赞当中,只有阿赞南雅加持佛牌,剩下的像阿赞布丹、阿赞joke和阿赞宋林都以施法为主,有黑有白。而我特意发去阿赞南雅的两张图片,挑那种盘坐合十和为佛牌加持的形象,看起来比较有气质,用现在流行语就是比较“仙”的那种。
果然有效果,晚上阿蓝给我发短信:“这位阿赞南雅师傅很对眼缘,希望能多了解她和她出品的佛牌,请向我多r一下她吧。”又来了,但幸好这次是短信而不是打电话,我从手机中找出翻译软件,输入后才知道是“介绍”的意思。心想这不是问题,就专门发了很多阿赞南雅的资料,有十多张照片、几段视频和很多佛牌。也不知道是哪里打动了阿蓝,半小时后她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位阿赞南雅师傅在哪里?我真想她!”
我又开始发愁,只好硬着头皮问什么叫密特。
阿蓝似乎有些泄气,说:“就是见面的意思。”
“她在泰国一个叫孔敬的城市,你随时能来。”我笑着回答。
“一场说走l?”阿蓝说,“倒是很浪漫,可现在杂志社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啊,能把她请到上海来吗?我想当面跟她谈谈。”我说也行,但通常只有法会和施法,她才会到现场去,如果只是单纯的请牌就没必要,路途遥远,再加上这些阿赞师傅们都是修行者,不太愿意四处奔波。
阿蓝说:“怎么讲我们也是在做生意,现在很多ss都会送货上门,为什么泰国佛牌不可以?”我笑着说人家是修法的法师,可不是商人,我们这些人才是商人。比如你要是想从寺庙请个观音和佛像戴戴,能让人家庙里的和尚送货上门吗,不都得去寺庙里亲自请,这也是对修法者和佛法的尊重,东南亚国家全民信佛,他们对佛教徒非常尊重,走在路上都要行礼。而泰国佛牌也是用法术加持的,即使他们用的不是正统的小乘佛法,但也要辛苦修行多年才行。中国人一向是尊重学者,所以不能让他们送货,我们牌商做的就是这种事。
听我这么解释,阿蓝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跟她的交流要开始靠猜了,心想这个单词不是失敬就是冒犯的意思。随后阿蓝又说,那我身为牌商,就应该替法师跑这趟腿,亲自来上海跟她面谈。
我只好笑笑:“跟您说实话吧,阿蓝,别说现在只是面谈,就算您付了款,我也只能把货用快递给您发到上海,不可能送货过去。一块普通佛牌我最多赚五百块,我现在人在泰国,就算我在沈阳老家,到上海火车票来回都不止五百,那我就亏钱了。
“好吧,你现在是在泰国吗?”阿蓝问。她总算没说英文,但这次就算说英文我也能听懂,因为刚才她说过一次了。我说没错,阿蓝又问我什么时候回沈阳,我想了想,刘心美的事,高雄那边自有安排,既拖延了帕潘阴神庙的事,又在引蛇出洞,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可办。而且正要回沈阳参加老同学的婚礼,就说过几天我就回沈阳,可以从曼谷飞到上海,再转回沈阳。
阿蓝说道:“那就最了,我家在杂志社附近的霞飞路,你到上海后联系我这个号码。”
挂断电话之后,我额头都快冒出汗来,心想跟她说话,要是完全不懂英文可怎么办,都没办法正常交流。同时我也很好奇,如果她在街上买套煎饼果子,或者去小超市买包卫生巾,是不是也要跟店主收银员夹杂英文?人家会不会把她当成精神病?转念又想,这么小资的女性怎么可能吃煎饼果子,但卫生巾还是要用的,我越想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