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是举国同庆的事,当然同样包括在监狱中服刑的重型犯。
虽然国家已经进行了特赦,但是监狱中依然还有很多在的押犯人。
他们很多人不在这次特赦之列,甚至还有很多人已经走入到了生命的边缘。
监狱中的环境已经改善了很多,至少在通信设备上增加了独立影像系统。
监室中的每一个人可以看到自己所需要的外界信息,这样是为了他们能更好的收看创立者的登基大典。
目前被关押的犯人还有一万五千多人,第一批进来的实际没有剩下多少人,全监狱能有五百多人,其他的犯人多数是近期犯罪抓进来的。
监狱人少了,本是一件好事,实际除了电器化设备增加了,环境上没有任何变化。监狱还是脏乱差,污水依然肆意横流。
犯人们依然被关押在原来的牢房内,位置没变待遇同样没有变化。
这样的环境不用监狱方面处决,他们自己会在这里慢慢煎熬而死去。
最顶层的袁氏弟兄们还保持着坚决顽抗到底的劲头,任何认罪书从不签署,任何有条件假释不予以妥协,总之他们三人不会与监狱方面达成任何屈服的条件。
如果释放他们必须以无罪形式,而非是先签署认罪书的形式。
今天强迫他们看创立者登基大典,而且还要在看完登基大典后写一份改过自新的悔过书。
原来可以随意调节的频道,已经强行限定在创立者登机大典上,别无选择只此一套节目。一项强制规定加上仅有一个频道,大家没办法聚拢在一起无奈观看,并探讨如何写自己的悔过书。
这群家伙基本是天天武刀弄枪,别说是写字,会拿笔的又有几个人,写悔过书真的难为了住了很多人。
如果不看又不写,那罪过可大了,不是遭到断水断粮,在不就是一顿毒打。总之,监狱下来的要求一定要努力完成。
只当大家在无聊的时间打发下寂寞,所有人准备好记录设备,接受一次心灵上的洗礼。
早餐提前供应,是为了避免吃饭时与登基大典有冲突。
伙食上虽然是提高了,但是因为糟糕的环境再好的美味佳肴依然难以下咽。
顶楼的三人显然没有兴趣,早餐由于提前很久,味蕾依然处在休息当中,吃任何食物如同是在吃干燥的稻草,怎么吃又怎么向下咽。
干脆留到什么时候想吃在吃,距离直播还早,大家可以闲聊一会。
但是他们聊天的内容并非是这次登基大典,登基大典是创立者的事,跟他们三人又有何关系。
袁守他们所讨论的话题,是谁会先被枪毙的问题,时间越长这个问题越重要。讨论并非是儿戏,是真正的迫在眉睫的大事。
虽然监狱有很多人被放了出去,但是同样还有很多人死在这里,有极少的一部分人被执行了枪决。
枪决如同是悬挂在他们三个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可能落在他们三人的头。枪决并不是以罪名而定,听其他狱友说,枪毙是随即进行。日期不固定,时间不固定,人员数量更不确定。三个不确定,成了所有人的心里阴影。
但是三天前袁通又打听到了新消息,枪毙说是以罪名而定,罪名最大枪毙的几率越高。如果真的更改了枪决的条件,他们三人肯定是名列前茅。
他们三个人是什么样的位置,他们自己当然清楚。最有心里压力的是袁通,他整天念叨他们三人的结果是被执行枪决,而非是囚禁在监狱中老死。
其他两人同样有这样的担心,但是他们从来没表现在脸上。
说点安慰袁通的话得了,何必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本来他们三个人在监狱中势力处于弱势,如果在失掉一位亲兄弟,其他两人真的没办法在继续活下去。
“放宽心,天塌下来有武大郎顶着,你怕个屁?”
“武大郎能顶个屁,天掉下来砸死谁,也轮不到他头上,你竟在这里胡说。”袁通带有一点哭腔。
袁守耐着性子为袁通解释当前的厉害关系,他分析道,“以他们三个人的罪过顶多换取一个终身监禁,距离挨枪子距离还很远。”
“你为什么这么说?”
“监狱之所以在我们视线内执行枪决,不过是杀鸡儆猴表演给我们看。如果他们行动,早对我们下手了。”
袁通还是不相信袁守的鬼话,因为袁守一项是鬼话连篇,在他口中怎么能说人话。
“你别不相信。”袁守说道,“这些是我在这么长时间总结出的可信结果。”
袁守用手指向监狱下层,“像段邱这类的家伙,一定会头一批被枪毙。”
袁守说的声音很大,他是故意如此大声,正是让所有人听到自己的言语。
听到袁守要开始骂街,监狱的犯人们开始观望袁守要说什么内容。
因为袁守很少会去攻击段邱,这次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以段邱为目标。
大伙正准备看到一场血雨腥风的激战,没想袁守仅仅是开了一个腔然后没有了下文。同样段邱并没应接袁守的挑战,一个没有了下文,一个没有接战,即将爆发的战争又消失在无形中。
甚至没人看到段邱出现在监狱护栏前,这样可以证明段邱从来没拿袁守当回事。
一场好戏没能上演,观望的狱友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多人抱怨为什么没打起来,如能打起来可与这次大典相比。
可惜这事如风清云淡一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