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汉看到此番情形,早已是怒火中烧,双目用力圆睁欲裂。要不是有感于自己修为不够,难以以一敌二,恐怕早他就上前抢夺了。此刻,他正鼓着大腮帮子,大口喘着粗气,强压着怒火。/p
一副遇上还休的模样。/p
白老者眉眼如故,步履轻缓,缓慢间却也走到了两个白袍修者近旁,却待扬手欲接过草石蚕。此刻变故突生,白袍修者拿着草石蚕的手背突然一震,本来稳稳捏住的草石蚕,一下便跌落进入了草丛,顷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p
白老者是何等样人,片刻眼眸之中精光四射,不去寻那草食蚕的行藏,却拿眼翻起看向大汉,目光锐利中透露出隐隐杀意。/p
大汉被突如其来的眼光 “射”地也是一呆,低头迅疾朝草丛里搜寻而去,却又被那两道锐利的目光紧追着,不觉讷讷解释:“不是我,怎的会是我!” /p
那位突遭变故的白袍修者,手被剧烈一震之后,颇感莫名其妙,一边抚摸着被击打的手背,一边暗自揣度,本人也未拒绝任何一方啊,怎的突然之间被整治一番,不就是草石蚕吗,我们师兄弟实力不济,让于你们就是,也不需这番明抢暗夺。你们这么做,不怕丢那自家门宗的脸面。/p
两位白衣修者,感到夹于两道锐利目光之间,实在不自在,后退几步,自觉退了出去。/p
此地空余白老者和大汉兀自对峙。/p
“不是你,难道会是旁人?” 白老者此刻挺直了腰板,凛然杀气外泄而出,他捋捋胡须,眯起双眼,淡淡道。/p
其实,大汉完全说的是实话。事出有因,还真有旁人。/p
那枚迅疾而出,击打在白袍修者手腕手背之上的物什,便是出自杨立手笔。/p
原因无它,杨立眼见得白衣老者震撼全场,以自己的雄厚实力,便要将白袍修者手上的圣药轻易拿走,心下也是一急,一时没有想到什么好招法,这才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枚炼制已久的橡皮丸,以自身元力催动,帮助橡皮丸准确击打在白袍修者手上。/p
是杨立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p
说来也怪,橡皮丸来时的方向,明明就是杨立藏匿之所在,以白老者的高深修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定然可以察之异物所来方向,可他偏偏要向无辜大汉索要公道,这是为何?/p
杨立算定橡皮丸击打手背之后的路线,在一棵小树后面将橡皮丸接了回去,接的时候当然是隐藏了气息,甚至差点动用六绝功,即是“混沌雷诀、风雷动,琉璃焰、踏云步,允露法,八九神功”等功法齐齐运转,瞬间隐没自己的身形。/p
那日在雷曼草洞府之中,他运用此功法,隐没于洞壁之内,这才躲过一难,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不过六绝功的运用,消耗的元力颇多,在鱼蚌相争之时,就没有太过必要消耗自己的实力了。因此他没有贸然用之,杨立还为自己的行动迟缓,找了一个理由。/p
大汉在白老者鹰目注视之下,苍白无力地解释了一番,感觉口干舌燥之时,却使白老者愈加不信,真是越描越黑,越急切辩解,越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大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无奈的嘀咕了一声,小声说道, “真不是我,” /p
此刻,不仅白老者注视于他,就连那少年和两个白袍修者,无不横眉怒对。尤其是那两个白袍修者,不仅悠闲地看着这边,还在相互挤眉弄眼,一副漠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样子。/p
端的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p
“好,就是本大爷,我就是做了,你个老匹夫,却待怎的,” 本来还想着等老者,从草石蚕上取掉了大部分根茎之后,自己还可以从余下的部分捞那么一些,毕竟自己是凝神中期修为,对抗不了更高修为修者,还不能欺负一下弱小的丹谷传人吗?/p
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当场老匹夫的怀疑更是激起了他的怒火,他的战意被钩动起来,一时没把持住自己的情绪,面对解释不清楚的威胁高声对老者挑战。/p
“呵呵,修为不高,脾气不小。就让我这个老匹夫,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怎么尊老敬老!” 白老者闻言也不动怒,只是往身后看了看,在得到少年人的肯之后,这才向前迈出一步,重重踏在泥土之上。/p
一股磅礴的气势,刹那间从老者身上汹涌而,其势澎湃,其威凶悍,连处在旁边的某一人,有感于此等威势,也是心中震惊莫名。/p
大汉此刻也后悔于自己压不住受冤怒火,出言不逊。可泼出去的水,射出去的箭,难道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大汉硬起头皮,梗梗着脖颈,昂昂间,有强大强大战意从他身体内勃而出。/p
杨立在一旁看着,心里那个乐,原来自己炼制的丹丸都是有用处的,就连炼制的废丹,都有这般妙用。虽然自己不把大汉放在眼里,但要不是眼前的这两派先行斗法起来,自己漠然对上那古怪老头,定然会吃亏。/p
所以此刻,杨立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古怪老头的身法、功法之上,因为大汉到时落败之后,说不得自己便要同他斗上一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进退有度。/p
正在某人得意的当口,场内白老者身形飘动,瞬间便欺身而上,一指蓦然间点向大汉。/p
整个过程迅捷无比,却又毫无声息,这要是在晚间偷袭于人,定然是百百中,无有不中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