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到神丝草,杨立费尽了心思,可得到手的不过是一具没有任何药用价值的无根须神丝草,这样的草药同普通的山涧野草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徒具其形罢了。没有生出根须的神丝草,就是拿来给淬体武修这一层级的低微修者,他们也是不可能拿正眼去瞧的。
可是他们之前却欣喜若狂,可能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认识神丝草,并没有觉察到神丝草上根须的重要性。
再说那两位逃离的修者,看到师兄向杨立示好,在片刻的惊讶之后,有一人眼见逃不了,干脆回转,也从自己的贴身内衣当中摸出了两根丝须,一根的颜色呈乳白色,一根的颜色呈橙黄色,扭扭曲曲的样子,却并不是很长。
“前辈,你是在找神丝草上的根须吗?我这里收集了两根,前辈尽可拿去。”
真是山重水复凝无路。正在找寻神丝草上边根须的杨立,诧异于神丝草上怎么半根根须都没有,这便有人溜须拍马来了。
杨立按耐住内心激动的心跳,冷然以一副莫测高深的高人姿态,缓出右手,稳稳地接住了抛来的两根丝。
略微一翻手掌,杨立的目光便凝视在两根丝之上,可是这天材地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只听说过三色根须,五色根须乃至七色根须,却未曾听说过这两色根须,实在是难以辨别真伪,但又碍于自己现在的高人前辈姿态,却只能装模作样的把玩了一番之后,淡然地放入了自己的储物袋当中。
“接着,”杨立之后随手便将那师兄抛来的药草给抛了回去,嘴上同时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尔等真欺本尊没有眼光吗。”
说完这句话后,杨立倒背双手,下巴微微抬起一些,两眼望天,再也不去看那一对难兄难弟。
这一边,师兄瞪圆眼睛看看杨立,心里还没来得及盘问师弟如何得来了那两色根须,是不是同他一样藏的私货。只来得及思考眼前的这位前辈,你到底看出了哪些破绽,现在他是在快速思考。
同样快速思考的还有师弟,他在想,自己在发现这神丝草的时候,虽然先于师兄,但也就是在上面揪下了两根根须,要是后到的师兄那里还藏有另外一根根须的话,那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他当是只知道神丝草的根须非常珍贵,这才将神丝草上仅剩的两个根须给揪下来,并作为私货藏在自己内衣深处。
三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话语,出现了安静。
杨立也是一个半路出家炼制丹药的修者,神丝草倒是听说过,却没有这般近距离地见识过,他刚才的那一声冷哼,不过是敲山震虎,欲以这样的姿态,将他还无法得知的情况给压榨出来。
可等了许久之后,那两个家伙就连一个屁没挤出来,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真的胆大包天,有人将那最后一色根须给包藏了下来,好为难于自己,这还得了!
杨立收回目视天空的空洞目光,冷冷地盯向那师兄,眼睛里充满了凶戾之气。
“前辈,我真的不知道神丝草上面还有根须,要是我知道的话,哪里容得下师弟私藏这两色根须!”身为师兄的修者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底气十足,不再有那惧怕之色。
杨立悄然放出神识,感知师兄的心跳、脉像,就像老中医那样望闻问切,可当真没有查探到师兄修者的任何慌张乱象。
杨立的目光又转向师弟修者,同样在眼眸当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光,并且浑身上下的修为齐齐压向那师弟修者,嘴巴里还是照样未吐一字。
“前辈,我就是拿的这两根根须,至于第三根根须,我连见都没见过,”师弟修者说完这番话语之后,便拿眼睛朝他师兄瞧将过去。
杨立看着他们这一对师兄弟,暗自好笑,来到血祭之地,都是来采药草的,你藏在内衣当中,哪怕是藏在内裤当中,只要是修为高于你的修者,用神识悄然一扫,别说藏在里面的药草,就是你的五脏六腑的运转,都是逃不过去的。
其实杨立早就这样做了,可是在他们身上真的没有找寻到更多的惊喜,会不会神丝草就是长有两根根须呢?!仰或是这神丝草生来娇贵,一不小心脱掉了一根根须?可是这已有的两根根须,颜色似乎也不对呀!
忽然,师弟和师兄的争吵之声打断了杨立的思绪。
那为首的师兄说师弟私藏了最后的一根根须,而师弟反唇相讥,说原先就看师兄藏头缩脑,原来是在内裤当中藏有药草啊,说不定那剩下的根须就被师兄夹在某处呢!
杨立用神识扫过还在逃离的一人,奇怪,在他的身体上也没有察觉到剩下的一根根须的气息,这到奇了。
“好了”,杨立实在是受不了两位没完没了的聒噪,厉声出言呵斥,继而转向师弟修者道:
“你们是在何处发现的这株神丝草?”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溪水面上漂着呢!”师兄修者转手一指师弟修者,语气转而高调道:“都是这个家伙,是他先发现神丝草的,可却在挖的过程当中,一不小心失足落入了水中,这才将珍贵的药草掉落溪水当中。”
当师兄修者转向杨立的时候,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说:“要不是我,这株珍贵的药草早就飘走了。”
“你血口喷人”,一旁呆立无语的师弟修者这个时候也说起话来,无非是同他的师兄辩驳。
听了一阵之后,杨立了解到原来果真是师弟先发现了这株药草,本来是想偷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