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想赶紧撇清自己,可是皇帝却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久,这个女人是狱司令大人家亲戚的女儿,会弹会跳,声音还好听动人,皇帝之前很是喜欢,所以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查清楚,经小楼一点拨,他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只是天子毕竟是天子,喜怒哀乐在面上都很少能表现出来,华音虽然连忙澄清自己,可是也消除不了皇帝心中的疑惑,看来这个华音确实有必要要好好查一查了:“好了,朕知道了,安楼郡主,你今日就在华音娘娘的宫殿里休息吧,天色不早了,都各自回宫吧,你们记住,你们生的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朔国就是一个蛮人国家,用不着你这么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丢朕魏国的脸面,哼!”皇帝甩袖离开,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华音一眼。
华音行完礼之后,将满腔怨恨又投放到了小楼身上,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她们早已经撕破了脸,所以华音也不打算在藏着掖着了,她盯住小楼古井般深幽的眼睛,冷笑道:“看来你依旧聪敏机智啊,只可惜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里是皇宫,不是得月楼,也不是你的沈府,容不得你造次,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是小心点吧,到时候若是你脑袋脖子分家,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其实华音也抓住了小楼把柄,可是她们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无论是谁揭发了谁,她们二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既然谁都不说,那小楼也不会提这个事情,只是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估计皇上就会成为自己最好的助力,皇上要调查的事情,谁人能敢阻拦呢,是不是朔国人其实不要紧,只要被皇上发现她嫁过人就足够了,小楼微微颔首轻轻的道了句:“是,臣女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华音娘娘给小楼安排了最好的一处房间,此时此刻,她可不能再选择公报私仇了。婢女珍珠有些不理解,之前她被小楼硬生生的卸下一条胳膊,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忌惮她三分,所以眼看她大摇大摆进了贵妃娘娘的宫殿,而且娘娘还找了一处最最好的房间给她,心里瞬间有些不平衡,区区一个奴婢升成的郡主,她凭什么这么高傲呢!于是她将这种不满告知了华音。
华音叹息,刚刚自己就被小楼将了一军,触怒了龙鳞,若是再借机发难郡主,只怕皇上会冲冠一怒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吧!所以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去想该怎么夺回宠爱,她只需要不让皇帝再迁怒于自己就好了,所以安楼郡主在自己的宫殿里,必须千方百计的让郡主住的舒舒坦坦,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处。她还有些莫名的感叹,自己做了这高高在上的宠妃又如何,那么多荣华和地位,不过都由一个男人来把控,说来说去,女人还是要靠男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这一切可能说没就没了,她这么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无非就是讨好一个男人!之前,她努力讨好自己夫君,可惜夫君竟然为了一个今子抛弃自己;在得月楼,她拼命讨好每个客人,可惜楼中来了新人儿,这些男人还是很快就朝三暮四;如今在皇宫里,她努力的讨好皇上,可是三言两语就会被天子否决自己所做的一切!女人啊,生在这个世上究竟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男人们鼓掌之中的玩偶罢了,悲哀,真的很悲哀。
她望向天空,看着月光泠泠,皎洁如水,每晚月亮都会如期而至,她的生活也是这般,周而复始千篇一律,无论怎样,都是在为了男人而转,她只盼下辈子可以投个男儿身,不再受这么多不平与屈辱:“好了,别发牢骚了,这个主儿,得给本宫好生伺候着,一分一毫都怠慢不得,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不许说一个不字来,否则本宫严加惩戒!”
听到华音娘娘这样说,珍珠还是有些不理解,不过她只是一个宫女,主子的吩咐的事情她只能照做不误,不得反驳,所以她颔首低眉道了声是,便匆匆离开,想要交代手下的宫女,好生伺候着安楼郡主!
小楼坐在了寝宫的床榻上,满屋子琳琅满目的物品实在奢华菲糜,看来这个华音娘娘把最好的一间房子给了自己。这就对了,尽管她很不愿意真的做,也必须的这么做,毕竟还是要给外人看不是,若她一个贵妃娘娘苛待一个郡主,说出去岂不是让人想入非非!小楼抬头,只见柳儿是东看看,西瞅瞅,只觉得分外稀奇,虽说沈府已经够气派的了,可是皇宫里简直要比沈府好上十倍,百倍,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柳儿由衷的发出赞叹:“哇塞,小姐,你说我要是有了这些宝贝,你说我是不是就发了!”
小楼抿嘴,是啊没错,这些东西可是好宝贝。随便卖出手一个,就能顶柳儿两年的工钱:“不过,这东西你可碰不到哈,万一被贵妃娘娘抓住了把柄,你和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没觉得咱们屋里屋外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吗?”
柳儿听完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确实,想想就可怕。今日宴会上的长欢公主就够吓人的了,难不成还要再来个华音娘娘?“小姐,你说说华音为何对你真么有敌意啊,往亲了讲,她还是你的庶母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