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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何小西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唉,搬不搬无所谓,反正也住不几天了。”
说完,面上的愁容又多了几分。叹息声更悠长了一些:“唉~。”
陆拥军也愁啊。俩个人相对而坐,都托着腮。愁容满面,长吁短叹。
看着不似是即将完婚的甜蜜小情侣,倒像是马上要劳燕分飞的苦命鸳鸯。
何小西开始的时候忍笑忍得肚子疼。后头看陆拥军不似作伪,是真的发愁,有些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赶紧见好就收。
劝慰他:“没事,我这么厉害个人,还能摆不平陆二妹?她敢惹我,我拿大嘴巴扇她。”
然后说出真正的目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实在不行,我不跟她们一起住还不行吗?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你快拉倒吧,没有我在,你根本不是我娘和陆二妹的对手,我大嫂厉害吧?当初还在她们手底下吃过亏呢。”
陆拥军相信何小西有点能耐,但是还是觉得她对付不了闫氏母女的联手。
住在这里倒是个好主意。离小西的娘家还近。就是他娘和陆二妹上门来找茬,也有娘家人护着,小西也吃不了亏。
陆拥军觉得把新房安在这里是个好主意。
但是这事并不容易做成。就是大哥那一关就不容易过。而且,后头还有个大伯娘。大伯娘是最讲规矩不过的一个人。
他要把新房安在外头,大伯娘都不会轻易同意,别说还是安在这样禁忌的地方。
“家里现……成的房子,你别瞎……想了,你不能住在这……里,住在这里让外……人怎么想……我们家?我娘和二妹我会说她……们,不让她们欺……负你,你想住……在这里,绝对不……可能。”陆拥军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眼睛瞪得溜溜圆。
“我回家……去了,你安生一……点,别什么话都瞎胡……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何三婶过来端羊奶,跟板着张脸出门的陆拥军错身而过。平日总是笑眯眯的喊人的陆拥军,今天只跟她点了点头。
疑惑的问何小西:“拥军这是怎么了?你又欺负人家了?”
何小西什么叫我欺负他?还又欺负他?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
又有点心虚,好像欺负过几次。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那不叫欺负,周瑜打黄盖,那叫情趣。
陆拥军什么意思啊?不让自己说这事,眼睛还瞪得跟要吃人似的。
陆拥军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让何小西的脑子有点短路。至少是跟陆拥军之间的那种默契,有点连不上线。
何小西:德行,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凭什么听你的?我说了,看你能怎么着我?敢对我这么厉害,反了天了你。
“三婶,我出去一下。”何小西风风火火的就要去陆家。
“你这孩子,你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三婶想拉她,没拉住。只能追在后面叮嘱一番,“什么事好好说啊,别赌气。”
怕她年轻气盛,跟婆家把关系搞僵了。
何小西走到陆金龄家老屋那里,就冷静下来了。脚步慢下来。
今天陆拥军表现异常。何小西一开始觉得他是婚期定了,把伪装撕开了,露出本来面目了。
前世何小西听说过不少这种人。一开始表现得谦和有礼,甚至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旦定下婚期,就不愿意再伪装了。这种人男女都有。
越往前走,何小西的脚步越踟蹰。她从心底不愿意相信,陆拥军是那种人。这许多日子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心头。
送板车被大宝拆穿谎言时候的窘迫,带她去小驹家时候的小狡黠,买泥娃娃时候脸上的虔诚……,还有,一打鬼主意就瞪大的眼睛。
何小西突然想起刚才陆拥军说话时候,瞪得圆溜溜的眼睛。两人之间的默契又回来了。骂一句:这个傻瓜。
何小西知道了,他是怕自己提出来,会让他们家的人不喜。就把她稳住了,自己去办这件事。以后,不管出现什么事,他们家人都不会迁怒于她,还会对她心存愧疚。
陆拥军的打算,就是如何小西猜想的这样。
和他大哥一样,他也是认为他这一去,就是去半岛的战场上的。
枪弹无眼,九死一生。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最好。如果不能,他不希望小西的一生都孤零零的过下去。
他希望他们家的人能对小西宽容一些,让她能再找个人替他照顾好她。
这几年,他们家租的东圩子韩家的房子。他经常去拉货,知道莲花的可怜处境。他怕小西也落到那样的境地。
被他家的人,像看管人犯一样严密的看管着。
所以他严厉的斥责了小西一通,就匆匆赶回来跟他大哥说这件事。
“你要把新房安在何家现在住的那个院子里?”陆大嫂有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作为当年那场惨祸的亲历者之一,虽然当时她年龄大些,胆子也大些,如今偶然想起还是浑身发抖。
出事后的那一年多,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拥军。拥军每天都被噩梦惊醒。至今她还记得他梦里凄厉的哭喊声。
记得那个活泼漂亮的小男孩,被这一切折磨成现在这副佝偻着背的样子。
现在,他却告诉家里,他要把家安到那里去,还是新房。让她如何相信?
“是,我要把安在那里。”陆拥军回答的很郑重。
“是不是何家的姑娘让你来说的?”陆爱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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