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孟景然的住处对随辛来说还真不容易,她思虑了几天,终于还是决定要出去碰碰运气。
“娘娘,您要出去?”
换了便服的随辛已然打定主意。
“我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
“可是殿下还未回来啊。”
随辛提了箱子嘀咕,就是他不在才好呢。
吉丽不敢阻拦她,可是放她一人出去决计不行,随辛也不为难她,点了东宫侍卫随行。
她依旧来到了逸庭苑,上次孟景然在这里出现,想来他离这里应该也不会太远。她去的也甚是巧妙,不过上下转悠了一圈,果然不多时就在堂中看到了孟景然的身影。这样碰巧的事情,换做其他任何人随辛都觉得是刻意,可偏偏面对孟景然,她从不觉得有何不妥。
“景然哥哥!”
两人这次说话就放松的多,入了厢房,随辛遣退了侍卫,将带来的一箱银两递到孟景然跟前:“这些都给你。”
满箱黄金,一锭一锭华光闪耀。孟景然看了一眼便知这些都是秦知易所予。
“随辛你这是做什么?”
“景然哥哥不是要建私塾吗,那肯定需要银两打点啊。这些银两都是我要来的,你只管拿去用好了。”
“你同太子要的?”
随辛点头,提到那人她便松了神色:“我没有跟他说拿来做什么,你放心。”
孟景然承了她的好意,将满箱黄金收下:“最近确实需要打点,这些我便收下了。等到日后建私塾授业后,我在还与你。”
看他收下随辛便放心多了,她摆摆手,“能帮到你就好,景然哥哥以后在京中建了私塾是不是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孟景然知道她的担心,他神色如常捡了随辛爱听的同她说:“如若私塾建的顺利,以后我便要安心授课了。”
“那便好,这样的话景然哥哥在京中就能安生了。”
“只是……”
“怎么了?”
孟景然看着眼前的人,她姣好的面容灧丽无双,此刻看着她眼神专注,模样引人。他顿了顿,捏着箱子的手指不由用力,片刻有又轻轻放下。
“只是,京城势力繁多地段亦是诸多管制,我如今不过平民,上无权利下无人手,我怕如若到时候有人阻拦我定是无法摆平的。”
是啊,现在的孟景然再也不是以前随府的得意门生,不是朝中的新贵官员了。
“那,那要怎么办才好?”
孟景然见她被自己三两句话弄得紧绷起来,他扯了扯唇无所谓道:“如若真有人阻拦逼得我无法继续的话我也只能认了,天子脚下我无法与别人争夺,反正也是一无所有,怎么都一样。”
“不一样!”
随辛有些激动:“景然哥哥与别人不一样,你从小就聪明,你忘了你曾经说要入朝为官为百姓谋福祉吗?”
到不想,她竟然还记得。孟景然脸上闪过一丝什么,快的叫人无法捕捉。
“那,也是以前了。”
“不是的,我知道景然哥哥是有大志的人,我连累你在不能入朝为官已是十分内疚了;当听到你要建私塾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心中大志依然还在,我很替你开心,我真的很想帮你。”随辛拽紧了自己的袖子,脸上充满了难过:“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今却要被现实逼得说出这样的话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我爹,如果没有将你牵扯进来,你现在依然过得满身功名。”
“不怪你。”
“你说不怪我,可夜深人静一人深思时你也会遗憾,那毕竟,是你一生的前途啊。”
“随辛,你如今贵为太子妃,秦知易对你也当得有心,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无碍的。”
孟景然的话瞬间提醒了她,随辛一个机灵,猛然道:“对啊,我是太子妃啊!”
她突然笑开眼神晶亮:“景然哥哥你尽管放心去做吧,我是太子妃啊,如若有人找你麻烦我可以凭借身份帮你的呀。”
“可是太子那……”
也对,她如若要动用人力,秦知易那也不好交代。
“反正还有时间,到时候我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他对她那么好,她一定有办法的。
随辛走的时候满身轻松,一路行来,只有孟景然让她觉得亏欠良多。如今孟景然有需要她的地方,她心中觉得总算也有机会能够让自己帮他了。
果然随辛走后不久,厢房便被人推开,进来了一身着黑衣头戴斗笠之人。
那人不见面容,声音粗嘎难听。他熟稔的坐下,面对孟景然缓缓出声:“你准备何时动作?”
孟景然正将随辛送来的一箱黄金细细收好,闻言紧紧挑了挑眉梢,“你以为她真的傻吗?我说过,想要得手必先得到她的信任,我确实能够轻易与她相交,可若想拿到真正的,势必让她甘愿说出才行。”
“大人说了,如若你得手了这大好江山日后有你在其中的分量,只是你要记住,大人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
东宫,随辛回去的时候看见秦知易还未回来,她当下差点乐的跳起来,真是太好了呢!
只是她高兴的太早,整个东宫的下人都知道他们娘娘今日出府了,晚膳的时候面对秦知易似笑非笑看来的目光,随辛低着头喝汤,不敢有一言。
“吉丽说你今日出去了,说说,干什么去了?”
果然还是逃不掉。随辛放下碗,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吉丽,目光幽怨。
“哥哥,我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