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喜宴,静香薷吃的很不痛快,杜千秋味同爵蜡,沈万东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沈君帅自然没有什么胃口,张师杰只能暗自叹息,罗祎忍看着静香薷很不开心,他的心里也很是纠结。
最开心的人是江一帆的父母和杨凌玥的父母,他们四位老人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所以不住的吃菜敬酒说笑唠嗑。
杨凌玥和江一帆则笑着陪着他们老人家吃饭饮酒聊天。
江一苇和许景贤不知道他们四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开心的客气的跟大家一块儿说笑饮酒,另外,还要忙着给两个儿子夹他们不停嚷着要吃的某某个菜。
虽然静香薷、杜千秋、沈万东、沈君帅、张师杰、罗祎忍的心里都不大痛快,但他们还是默默陪着大家一起吃饭饮酒,免得让老人家和是非外的人看出什么苗头,从而使喜宴变得不欢喜。
吃过喜宴后,杨忠诚开车载着顾素娥,许景贤开车载着江一苇江语默苏心荷以及两个儿子先行回了市里的家。
江一帆交代张师杰,接下来让他自己看着办吧,沈万东是他请来的,就继续由他去招待。吩咐完毕后跟众人道了别,就载着杨凌玥回自己的新房去了,今天是他新婚的好日子,他可不想为是非恩怨所牵绊。
“张伯伯,您要是要跟我们一块儿回南溪别墅的话,我们非常欢迎,但某些人,我们就不请他到家里坐了。”江一帆走后,静香薷毫不客气的发话了。
张师杰看了看静香薷,这丫头真强势,又丝毫不留情面,这点儿跟她母亲可不像。清清的脾气可是很温柔的。
“我跟万东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你们先开车回去吧,我跟他单独聊聊,晚上我再打车回去。”
“那好吧,您请便。爸,祎忍,我们上车走人!”
静香薷问沈君帅要回自己的车钥匙,开车载着杜千秋和罗祎忍径直往南溪别墅方向驶去。
现在只留下张师杰、沈万东和沈君帅还站在“玫瑰之约”饭店的门口。看着坐在车子里绝尘而去的杜千秋,沈万东的心情低落极了。但比自己还要失落不爽的人应该是张师杰吧,他今天没少挨小柔的嘲讽,“师杰,今天真是对不住你,因为我让你难堪了。”
张师杰摇摇头,“没事,昨晚千秋把你当年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诉我了。万东,你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别说千秋和小柔一时半会儿不能原谅你,就连我听了都很气愤。我甚至有想过不让你今天来参加一帆婚礼的想法,但是,看你是真心忏悔、真心想和大家和好,所以,我才决定放手一试。”
沈君帅拉住沈万东的手,安慰他道:“舅舅,您也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您以前对他们做了什么,只要您真心的悔过,我想终有一天杜叔叔和小柔会原谅您的。”
沈万东内疚的看着沈君帅,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十分自责的说道:“君帅,是舅舅对不起你,因为我们上辈的恩怨,害得你跟小柔都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沈君帅淡然一笑,“舅舅,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就算没有你们上辈的恩怨,香薷也不会爱上我的。相信您也看到了,香薷深爱的男孩是今天一直陪在她左右守护着她的那个美男子。”
“君帅,缘分的事不能勉强,你人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遇到别的好女孩的。”张师杰连忙鼓励沈君帅,当然,他也由衷这么认为。
“张叔叔,这个道理我懂,谢谢您对我的肯定。”
“好了,师杰,君帅,你们陪我回去教堂再坐一会儿吧,我想好好在上帝面前忏悔一下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
张师杰点点头。于是,三个人打个的又折回南珠教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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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静香薷从后视镜里看到杜千秋一张郁郁不乐的脸,便问他是怎么了。
杜千秋回过神来,“没,没什么,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万东也老了。看他形单影只的落寞样子,竟然有些心疼……”
静香薷长大嘴巴,“爸,你成佛了?这么大度和善良,连仇人都可怜起来了,难道你忘了曾经他想置你于死地的情形了吗?”
杜千秋的脸扭向车窗,去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流,时间是把杀猪刀,我们都逃不过此间……
“那时的万东最是年少轻狂、桀骜不驯,今天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他低声下气求人,本应该觉得扬眉吐气才是,但不知为什么却有几分说不出伤感,原来什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和时间……”
静香薷冷哼了一声,“真是此间抵不过流年。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所有的恩怨情仇最终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变淡。恐怕就连您对母亲的爱也随着十六年的失散而日趋减淡了吧,否则您怎么会跟别的女人再孕育孩子。还是,该套用您的原话,可怕的孤独让您再也无法忍受无边的寂寞了……”
杜千秋看着前排的女儿,愣了一下,张张嘴巴,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柔柔,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叔叔说话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罗祎忍听到静香薷这么跟杜千秋说话,忍不住喝斥了她一句。
静香薷侧脸瞄一眼罗祎忍,冰冷说道:“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做不了三年光棍!以后我们俩因为某个原因失散了,谁敢保证你会不会一直身心都不出轨呢?”
罗祎忍拉拉静香薷的胳膊,宠溺说道:“柔柔,你看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