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推门进了护国公的书房,几个跟着过来的兵卒将倒在书房门口的尸体一一踢开,一个兵卒将尸体都看过后,冲书房里的严冬尽道:“严少爷,死的人全是会武的,手都有拿刀剑的厚茧呢。”
“嗯,”严冬尽应声道:“我知道了。”
兵卒们没进书房,将尸体近一步从廊下踢到了院后,一队人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庭院当。
严冬尽在护国公的书房里找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书案堆放着不少公,书架放着护国公的藏书,博古架放着好些护国公极喜欢,日常经常会看,或者把玩的古玩,书房的墙挂着前朝的古画,还有几幅护国公自己的画作,这些都不是严冬尽要看的东西。
护国公这时到了街前,负责拦人的校尉看见来人是护国公,校尉没辙了,他能对付京师府的班头,哪怕这会儿来的是他们辽东军里的哪个将官,他都不怕,可护国公这号人物,他哪里能惹得起?
护国公没有下轿,只抬手半撩了轿帘,看了校尉一眼后,手一松,轿帘又被放下了。
校尉招手示意手下兄弟们让开道路,一边冲一个腿脚快的兵卒打了一个眼色,这兵卒二话不说,撒腿往护国公府跑去。
折二公子一行人这时也走到了街头。
“走!”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高声道:“不要停。”
陈慎不等折二公子反应,直接抬手在折二公子跨下的战马身抽了一鞭,战马吃疼,扬蹄跑。
有贴身侍卫看见了莫良玉坐着的小轿,还有后头宫嬷嬷们坐着的马车,但莫良玉和宫嬷嬷都没露面,所以侍卫也无从得知自家三小姐已经被带走了。
倒是有认识折府军服的侍卫,跟坐在官轿里的护国公禀道:“国公爷,是折家的人。”
护国公忙撩起轿帘看,只是这时候折二公子一行人已跑出去很远了。
护国公又看向还站在轿旁的了校尉,道:“你放折家的人过去了?”
校尉很紧张,但还是强撑着跟护国公道:“小的没放人过去,那是折家的人吗?小的不认得。”
“走,”护国公现在也没时间跟校尉这儿耗时间,折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来做什么的,这事回头再问是,于是护国公爷下令道。
严冬尽这时将护国公的书房翻了两遍了,正站在书房央,苦思冥想护国公会将藏物的暗格,或者秘室修在哪里的时候,左窗旁的博古架后面突然有了动静。严冬尽没急着往博古架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细听,声响很快又再次传出,似是什么人用指甲挠墙的声音。
一脚将博古架踢开,严冬尽弯手指敲了一下面前的墙壁,墙里的挠墙声在这时却停了,不知道是墙里的人害怕了,还是没有力气再挠墙了。
严冬尽后退了一步,看看博古架摆放着的古玩,在辽东时,莫桑青押着他学过机关术,虽然学艺不精,最后那位机关术的名家都不愿意再看见他,但严冬尽好歹还是学到一些本事的。抬手将博古架的古玩都碰了碰,最后将架第三层,碰不动的铜虎转动一下。
随着“咔”的一声响,博古架后面的墙壁打开,一只身形不大的灰鼠从墙后的暗格里窜了出来了,从严冬尽的脚面跑过,箭一般地窜出了屋子。
这只老鼠是怎么跑进暗格里的,这不是严冬尽要考虑的问题了,严小里的东西看了一个清楚,两个木匣,还有三个锦袋。
将锦袋放进了衣襟里,将铺桌的桌巾扯了下来,也不看两个木匣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严冬尽将两木匣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布,打包将身一背。做完了这件事,严冬尽又在书房里找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东西可拿了,严冬尽才出了书房。
“严少爷?”守在庭院里的一队兵卒迎着严冬尽走来。
“将这书房烧了,”严冬尽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道:“要快。”
兵卒们忙着放火烧书房的时候,来报信的兵卒也一路找了来,在离严冬尽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跟严冬尽禀道:“严少爷,护国公回来。”
严冬尽没说话,直接抬手将兵卒的身后放了一只袖箭。
没等这兵卒反应,一个人已经从他身后来,挥刀与严冬尽战在了一起。
严冬尽没问这人是谁,现在出现在书房前的人,除了他带来的精骑兵,那是护国公派来的人了。
“不要管这里了,”喝住了要来帮忙的兵卒,严冬尽道:“动作快点。”
兵卒打着了火折子。
来人看出这帮军汉要放火,护国公只是命他里的东西,可现在这帮人在放火,那他要怎么处理这事儿?来人犹豫了,这么分神的片刻工夫,严冬尽的刀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搏命之时走神了?这人自寻死路,他怎么能不成全?
来人只觉前胸疼了一下,随即又挨了严冬尽一脚。
兵卒们将手里的火折子往书房里扔去,被泼了油的木头遇火着,大火腾得一下烧了起来,刹时之间火光冲天。
来人的呼吸间俱是灸热的空气,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严冬尽,来人承认,是他技不如人,单武艺而言,他不是严冬尽的对手。
来报信的兵卒往后退了几步,跟着他过来的这个人胸膛挨了一刀,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肋骨断了,心脏暴露在外。小兵卒还是第一次看见心脏跳动的样子,看得脸色发白,又满是敬畏地看一眼严冬尽手里的刀,只一刀能将人开膛,这刀得有多利?
严冬尽与来人对视一眼,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