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将军这一发狠,周净就放心了,他家大将军都不管护国公府那一家人的生死了,那他说护国公府那一家人几句坏话,这能算得了什么?
“别生气,”莫良缘抚着父亲的胸口,给父亲顺着气。
莫望北又怎么能不生气呢?他这小女儿以前过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看看他女儿变成什么样了?他不是说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会理家,会帮父兄的忙了不好,可他女儿明明不用这样的啊,他之前若不让女儿上京,那如今发生的这一切,与他女儿有什么干系?说到底,害了女儿的根在他这儿,是他识人不清,以为有血缘亲情在,他父亲和祖母总不至于害了他的女儿,可谁知道屁的血缘亲情,那一家人毁了他女儿一辈子!
要说送莫良缘进京,莫大将军也是有私心的,只是这私心他不好往外说,跟莫桑青这个儿子都不好说,他知道女儿在辽东的名声很不好,虽然他女儿已经与严冬尽那小子订了亲,严冬尽也不会因为这个待莫良缘不好,可女儿家从小到老,名声都是不能不要的,莫良缘不在乎,严冬尽不在乎,可这对小夫妻以后的儿女呢?有个名声极差的娘,父亲再是个被骂忘祖弃宗的白眼狼,他的外孙外孙女们日后要怎么办?他莫望北能护一时,能护这一家子一辈子吗?
别说莫桑青,莫桑青这个当哥哥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顾着自己的妻儿了,他能指望儿子对女儿有多少看护?就算莫桑青还是护着莫良缘一如从前,莫桑青也护不了莫良缘一世啊。
送女儿去京城,放在护国公府住一段时日,由刘氏这个祖母教导一二,这对女儿是好事啊。退一万步讲,刘氏看不上他这个庶子,无视他的女儿,可总归护国公府的门第在那里摆着,他女儿就算是在护国公无人过问地住一段日子,再回辽东时,谁还会再说他女儿无女性长辈教养,给他女儿一个丧母长女不知礼数的名声?落莫良缘头上最坏的一个名声,不就是这个吗?
莫望北为女儿操了好些心,为儿子莫桑青他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可现实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差点将他女儿亲手葬送了。在旁人,哪怕是在莫桑青的面前,莫大将军还能撑着,可这会儿面对女儿了,莫大将军差点没被懊恼,内疚的情绪给埋了,他面对不了自己的囡囡。
周净听见自家大将军叹气,看看不作声掉眼泪的自家小姐,周侍卫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他家小姐受大委屈了,得让大将军这个当爹的好好哄哄,还得给撑腰才行。
“大哥不知道怎么样了,”莫良缘却不是哭自己,抹着眼泪跟父亲说:“我日日在等冬尽那边的消息,冬尽没消息,大哥自己给我送个消息也是好的,可没消息回来。爹,南雁堡在哪里啊?离我们鸣啸关远吗?”
“远啊,”莫望北说。
“这可怎么办呢?”莫良缘说:“我也去不了那里啊。”
“囡囡你,”莫望北有很多话要跟莫良缘说,可看着莫良缘哭得伤心,莫望北只得道:“你跟爹说说日子,你大哥是什么时候去的南雁堡,冬尽又是什么时候与铁木塔在黄沙堡决战的?”
这两个日子莫良缘烂熟于心,当下就将日子报了。
在心里估算一下日子,莫望北就知道儿子在南雁堡那里的情况不好了,这要是战事顺利,南雁堡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鸣啸关了。
“爹?”莫良缘喊。
没将自己想到的,最坏的结果说出口,莫望北冲莫良缘笑了一下,道:“再等等吧,送消息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莫望北很虚弱,笑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莫良缘看着这样的父亲,伤心之下还是要哭。
“爹很快会好起来的,”莫望北忙跟女儿道:“囡囡你莫要哭了。”
莫大将军伸了手臂,想抱一抱女儿,只是这手臂抬起了马上就又落下了,他现在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良缘将头轻轻枕在了父亲的胸膛上,知道不能哭,这样会让父亲难过,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泪水。
“囡囡受委屈了,”莫望北微抬了手,摸着莫良缘垂下来的发辫,小声哄道:“爹很快就会好了,有爹在,不会有事了,咱们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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