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斯看着少女平淡的神色,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良久,少女回过头,平静地对米修斯道:“刚刚看你站在礁石上,站在礁石上看那片海洋是什么感觉?”
“我帮你上去。”米修斯轻轻笑了笑,跃上礁石,对少女伸出右手。
少女看着米修斯伸出来的右手,站在原地,微微有些犹豫。
看着少女的神情,米修斯突然意识到,自己鲁莽了。看少女的样子肯定在君士坦丁堡也不是普通人家,按照家教礼仪,少女是不可以随便碰陌生的男子的。
正在米修斯有些懊恼的时候,少女却伸出右手,轻轻握住米修斯的手。
米修斯微微一愣,感受着手掌间的冰凉,连忙用力,将少女拉上了礁石。
“嗯,果然不一样。”少女站在礁石上,看着此刻平静的那不勒斯海洋,轻声道。
米修斯安静地站在少女的身边,微微往前站了站,不着痕迹地帮少女当去不少海风。
“你为什么不去东边的爱琴海呢?”米修斯看着少女平静却秀美的容颜,轻声问道。
听到米修斯的话,少女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米修斯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你说,那不勒斯海洋也会寂寞吗?”
“不知道。”米修斯感受到少女话语中的落寞,轻轻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寂寞吧,海风应该是它最好的伙伴。”
听着米修斯的话,少女没有说话,看着远处平静而辽阔的海面,微微有些出神。
米修斯不知道少女是谁家的小姐,也不知道在这个本应该很快乐的年龄,是什么事情让少女变得如此落寞。此时此刻,感受着少女内心深处的那抹不开心和孤单,他能做的也只有静静地陪着对方。
时间在沉默中总是走得很快,看着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米修斯转过头,轻声对身边的少女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嗯。”少女回过头,淡淡地看了眼米修斯,很平静地应了一声,继续转过头去,平静地注视着远处的海面。
“这个送你。”突然间,米修斯从长袖中拿出一朵精致的透明冰莲送到少女面前,浅浅地笑道:“祝你快乐。”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冰莲,少女微微有些错愕。
“谢谢。”
在米修斯温和的微笑下,少女平静地接过米修斯手中的冰莲,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凉意,轻声诧异道:“你会魔法?”
“嗯。”米修斯轻轻点点头,笑道:“我真的要走了,祝你快乐。”
“再见。”
“再见。”
道过再见,米修斯平静地跳下礁石,在老帕里斯的陪同下,离开那不勒斯海岸。
少女手捧冰莲,转过身,看着渐渐走远的米修斯,平静的眼眸中出现一抹淡淡的亮光。
远方的天际,夕阳正在缓缓落下,那不勒斯海洋辽阔的海面上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甚至就连那呼啸而来的冰冷的海风也更加动人。
金黄色的余晖映照在少女手中的冰莲上,宛如金莲,不可方物。
天色渐暗,米修斯乘着马车回到乌拉比家族,正好看到诺贝尔斯欢天喜地地搬进自己的新实验室。看着诺贝尔斯亟不可待的样子,米修斯淡淡笑了笑,没有打扰他。
回到老公爵夫人的小院子,陪着老公爵夫人去宴会厅用晚餐。
餐桌边上只坐着克里斯公爵和希尔顿公爵夫人,里奥下午就从击剑馆直接离开了君士坦丁堡。希尔顿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再加上那份让她措手不及的《帝国日报》,整个人的神色有些冷,只是淡淡地和老公爵夫人打过招呼,就匆匆用完晚餐离开。
老公爵夫人显然并没有将希尔顿如此的表现放在心上,安静地用完晚餐,才在米修斯的陪同下回到小院子。
米修斯陪着老公爵夫人聊了会儿天,和老公爵夫人道过晚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席勒还在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依旧是那本《罗密欧拉和朱丽叶文》,看得很是投入。米修斯在书桌前坐下,书桌上是一封来自圣比斯城的信,拆开一看,是伊耶达牧师和迪奥比长老写给他的,信中说了些圣比斯城最近发生的事情,并希望米修斯能够经常回去看看。随信而来的是当初伊耶达牧师他们帮米修斯报名参加教廷炼金实验选拔的资格证,并在信件的最后,勉励米修斯好好学习,争取在炼金选拔大赛上的取得好成绩。
米修斯看着两位老人给自己的亲笔信,虽然字里行间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但是米修斯还是能够感受到两位老人对自己的关心,不由得觉得很温暖。
安静地给两位老人写好回信,米修斯看了眼依旧在看爱情故事的席勒,轻轻伸了个懒腰,如往日般来到击剑室练习完那套~动作,就回到二楼洗漱休息。
清晨,陪着老公爵夫人用完早餐,米修斯来到了家族的东北角---斯巴达所在的养马场。
斯巴达还是如往常般躺在草垛里叼着根短短的草茎发呆,亚历山和伊莉莎应该已经帮斯巴达将马厩里的马匹喂好了,两个人也不知道被斯巴达安排到哪里去了。
看到米修斯的身影出现在马场门口,斯巴达淡淡看了眼,又转过头去嚼他的草茎。
“我想请你帮我锻造一把长剑。”米修斯走到斯巴达的草棚边上,轻声道。
斯巴达听到米修斯的话,扭过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米修斯,闷声道:“你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