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哥哥,我听说你在到处寻找国术高手交流经验,所以特意为你请来了一位高手。”
明玉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走有一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进了演武场。
在女子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瘦骨嶙峋、相貌迥异的外国和尚。
柳沁的皮肤白皙光滑,脸蛋长得也极其标致,就算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也一点不为过。
更为难得的是,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好听,一个字接一个字地说出来,轻重缓急都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叮咚,似山泉流淌,让人听了有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原本是贬义词,用来形容人语言华丽,说话动听,但内容空洞。
但是自从张鹏飞听过柳沁的声音后,却对这个词语有了新的认知,他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柳沁的声音,再为恰当不过。
这种形容没有批判的意思在内,而是完完全全的褒义。
张鹏飞只和柳沁说过几十句话,不过每次和她谈话,都觉得无比的享受。
这个女人的说话,已经到了艺术的境界,张鹏飞觉得自己就算连续听上三生三世,都不会觉得有丝毫的厌烦。
照理来说,柳沁姿容秀丽,气质高雅,声音也是格外的动听,张鹏飞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美女的身上才是,但他偏偏没有这么做。
他的目光只是在柳沁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落在了双手合十、始终毕恭毕敬站在柳沁身旁的外国和尚身上。
“两个月前,我就听手底下人汇报,说汴京城来了一位天竺大师。
这位大师不仅擅长各种各样的术法,还精通瑜伽等练武的功法。
我本想大师一叙,可惜因为公务繁忙,一直分身乏术。
直到五十天前,听到大师受前任宰相蔡京之邀,住进了蔡府,为蔡家老夫人诵经祈福,这才打消了见你的念头。
怎么?大师在蔡府住的好好的,为何又要投身柳府,为何又要来寻我?”
张鹏飞说话间,将浑身的气势开始上涨,一抹杀机,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能成为宰相的,都不可能是傻瓜,蔡京何许人也,他会让自己招揽到的高手投靠自己?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这和尚此番前来,必然来者不善。
外国和尚听了张鹏飞的话,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怎么,大师不想回答?没关系,让我猜一猜如何?”
张鹏飞一边示意柳沁、明玉后退,一边说道:“赵国人敬我如敬神,金国人畏我如畏魔。这两个国家之中,虽然有不少人想要除掉我,但是由于害怕和敬畏,很难找出愿意对我下手的人。
所以他们就选择了一个外国人,选择了一个不怎么害怕我的人来刺杀我?大师,我猜的对吗?”
张鹏飞字字切中要害,听了他这一番话,天竺和尚那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再次叹了口气,先是口诵了一声佛号,然后才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有些事情,只要退一步,便海阔天空。后退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迁都乃是大事,许多有识之士都说,迁都会动摇国本,大家众志成城,摄政王又何必一意孤行。”
“我猜也是因为迁都的原因……也对,迁都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漕运、酒楼、作坊、地产,经济政治中心的偏移,不但会影响很多人的营生,也会破坏很多家族,近百年来在京城的布置。
现在皇帝、太上皇之所以能够这么硬气的宣布迁都,是因为他们有我这个后盾。
只要我死了,他们的态度就会软下来,迁都的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甚至很多官员都能咸鱼翻身,重新掌控朝局。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这些人确实有杀我的理由,而且最佳时机就在现在。若是此时不动手,等迁都之后,在皇帝的新一lún_gōng势下,他们的势利只会越来越弱。
可惜,他们只考虑了自己的利益,并没有为这个国家考虑。
大师你是天竺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天竺和尚好奇道。
“这句话叫做正义必胜!”
“正义必胜?呵呵,摄政王你雄才伟略,难道也没看透,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有胜者,才能代表正义?”
天竺和尚不屑一笑,此刻他已经不想和张鹏飞多废话了。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一丝戾气穆然出现在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脸上。
“喝!”老和尚大喝一声,原本瘦骨嶙峋的身型,突然暴涨一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瘦弱的老头,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
只不过大汉还没动,有人就攻到了他的面门。
来人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正是黑旋风李逵。
上次梁山一役,张鹏飞一招制服李逵后,这黑厮就对张鹏飞佩服的紧。
之后张鹏飞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灭金兵,恢复万里山河的行为,更是让他钦佩万分、敬若神明。
由于这种钦佩,李逵放弃了官职,甘心在张鹏飞府里做一名护卫。
这几年来,在张鹏飞和周侗偶尔的调教下,他的武力值倒是突飞猛进,已经到了暗劲中期。
作为护卫,自然需小心保护主子,李逵刚刚虽然在远处,却也听到了张鹏飞和老和尚的对话。
所以,心性耿直,加上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