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的老门上贴着门神画像,此时有些斑驳,在走进去后入鼻的便是供香的特殊香气,然后没来由地便是一股阴冷,还有属于纸张的味道混在其中。
“有人么?”季诩进门,手指在门框上敲了敲。
没有原先的那尊小火炉,也就没有冒着热气的小水壶,炉边的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冷冷清清的,只有屋子里两旁的纸人纸马瞪着有些呆滞的眼睛看着这边,码好的烧纸和香烛在角落里安放着,一种陈旧和沉闷迎面而来。
没有回应,那道通往里间门口上的蓝色帘布也没有晃动。
季诩眯了眯眼,放出了感知。
然后,脸色骤然一变。
鲜血,永远是刺眼的,不是那种慑人的红,而是因为它所代表的意义。
从里间的那个壁橱中的通道里,延伸直到地下,黑色的血液像是一道刺青,烙在了青石地面上。
感知在接触到那座高大的青铜门后,便再不得往前了。
所以,季诩所能看到的血液的尽头便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