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弯弓射落冷箭,咧着大嘴,朝张任扑来。
张任也不迟疑,拍马迎上。
还不及战马来到,沙摩柯猛然站定,手中大弓再次拉开。
“咻!”
“咻!”
“咻!”
三声箭响,手中羽箭已经化为三道乌光!直扑张任麾下战马而去。
这三箭不是射人,竟然是射马!
张任慌忙驱马躲避,依然有一箭射中战马左眼。马匹吃痛,嘶鸣着跌倒在地。张任一跃而起,手中长枪化作漫天雪花,将沙摩柯尽数包裹在内。
沙摩柯自持勇力,毫不胆怯,不顾身体四周破绽,反倒是用尽全力,尽数攻到一点之上。
他手持的铁蒺藜骨,在当世确实不为多见,乃是用精铁制成。一头装柄,一头圆形,其上装有大小不等几十个铁刺,如同一个花朵一般,此乃重锤的改良版本。
沙摩柯本来就力大,若是被这么一个武器打中,身上最少要出现十几个血洞,张任历来走的是技巧战术,猛然遇到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
但见场上杀的飞沙走石,两人你来我往,杀的不可开交,方圆十几步,竟然无一人可以进入。
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张任眼见斗不倒沙摩柯,再回首看四周汉兵,已经被蛮兵杀的所剩无几,心中不由一阵慌乱,被沙摩柯抓住时机,一统猛锤,一时间,竟然落了下风。
“悔不停军师之言,此番吾命休矣!”张任此时已经疲于招架。
正在此时,远处急速奔来一员战将:“蛮将休要张狂,廖化来也!”
原来城上廖化见张任被围,放弃攻占城头的良机,指挥军队徐徐退下,自己则是一马当先,前来援助张任。
沙摩柯见廖化杀来,只得分神应对,张任得到喘息,片刻之后也加入战团。
两人一起携手,沙摩柯纵使骁勇,也不能力敌!
眼见攻城的汉军尽数朝自己飞奔而来,沙摩柯愤然朝城头大喝:“金旋太守,还不出城,与某夹击这股汉人!”
巩志眼见沙摩柯得手,汉军尽数退出城墙,慌忙奔到金旋身边:“太守,汉军此时正与沙摩柯酣战,我等可纵兵出城,里应外合,杀了这波汉军!”
谁料金旋早被吓破了胆,他何时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眼见巩志请命,他眼珠一转,浑然拒绝:“蛮兵自于汉军厮杀,我等只需守住城池即可。还有,你不知道借刀杀人之计吗?蛮族历来不服我等教化,正当借这支汉军之力,将其尽数绞杀。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太守糊涂!沙摩柯麾下的蛮兵岂是汉军之敌,若任由这支汉军杀散沙摩柯,再来攻城,如何防守!再说,此番是卑职前往五溪求援,若是见死不救,日后卑职名誉岂不扫地?还望太守速发援兵!”巩志苦苦哀求。
金旋笑道:“你的些许名誉值得什么!若不是沙摩柯有蛮勇,此番城池早被破了!平日里,白白养了你们这些武人,关键时候丝毫用处都没有!早些还不如招收一些蛮人守城!”
巩志听闻,额头青筋条条横起!
“如何?你一个小小都尉还想顶撞本官?”金旋看巩志面色不喜,走到他身边,开口呲笑。
“狗官!不识战机,只会座谈,要你何用!兄弟们,反了!”巩志眼睛圆瞪,眼见金旋戏谑,此时再也难以忍受,多日来受到的憋闷尽数发泄出来,他从腰间摸出长刀,冲着金旋腹部斜划而去。
金旋毫无防备,猛然看见巩志暴起,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找到。
一道寒光,金旋被长刀划破腹腔,体内肝脏尽数流出,挣扎几下便气绝而亡!
巩志杀了金旋,将其首级砍下,挚在手中:“太守金旋无能,已被斩首!若有志者,请与巩志一并,开城献降!”
此时沙摩柯已经大败,巩志又杀了金旋,他心知刘表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唯有开城献降,倒戈汉帝,方才会有一丝活路。
城门打开,巩志持金旋首级直奔城外,与张任等人合兵,将沙摩柯围至当中。
巩志常年居于武陵,深知沙摩柯骁勇,既然此番已经投降,反倒不如再送上一份功劳。
他细言金旋企图利用沙摩柯消磨汉军兵力,劝阻无果将其杀死,自己准备投顺汉帝,沙摩柯此时也是走投无路,眼见金旋已死,巩志又降,索性也领兵降了汉室!
张任与廖化彼此对视一眼,慢慢擦去额头细汗。
此番的武陵郡,总算被拿下了!
......
再说其余几郡!
在零陵城下,两员大将争斗正酣!
一人乃是如今的威西将军张绣,另外一人是一个黑面重眉,手持大斧的中年大汉!此人正是零陵都尉邢道荣!
两人杀不到十个回合,张绣枪法如同出水蛟龙,满天枪影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去,刑道荣面露惧色,慌忙举起大斧四处防御。
“呛!”的一声巨响,长枪径直突破防御,正中邢道荣胸口铠甲!震的他浑身发软,几欲跌下马去。
此时他再无接战之力,只得拨马而回。
“敌将休走!”张绣调转马头,携风雷之声喷涌而至。身后尘土飞扬,犹如千军万马杀来!
汉帝麾下大将如云,自己少有能独挡一面的时机,此时正当一展身手!
“看枪!”张绣手臂肌肉猛地一阵抽动,一杆铁枪力欲万钧,朝着刑道荣后背一举刺下,枪尖伴着风声,呼啸而过。
“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