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绣暴怒,贾诩费尽力气,方才拦住。
“司空,曹操欺人太甚,不杀不足泄恨!”本来就是假意周旋,如今自己婶娘又与曹操苟合一起,这让张绣有种无言面对叔父张济的羞辱之感。
“将军,曹操如今兵强马壮,以一万汉军,你认为可以杀的了他?”贾诩问道。
“这!!!”张绣冷静了片刻,长叹一声,跌坐在地上,连一身衣襟沾满灰尘也不在意。
“不过,虽然我们不行,但是还有刘备啊!若是将军有心,倒是可以借助刘备的兵马一起来偷袭曹操,想必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贾诩看张绣此时气息低沉,在一旁笑着说道。
“哦?还望司空教我!”张绣一听贾诩如此说,顿时又来了力气,他慌忙起身,冲到贾诩身边。
“你且如此如此.......”贾诩慢慢伏在张绣耳边,小声的说着一些话语。
片刻之后,张绣点点头,然后提枪出门而去。
看张绣离去,贾诩才微微一笑:“张将军,不如此激将,如何能将你的愤怒尽数发挥出来?此番对战曹操,可要尽看你的能力了!”
.......
几日后,远在西平的刘备接到了舞阳县贾诩送来的信件。
他看完之后,慌忙叫来陈登!
“元龙,你且来看贾诩送来的信件!”刘备伸手,将信件递给陈登。
陈登才从外边返回,一头汗水,此时也来不及擦拭,伸出右手,接过信件,慢慢的看了起来。
“这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陈登看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元龙觉得贾诩的谋划可行否?”看的出来,刘备已经有些意动。
陈登闭上眼睛,仔细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慢慢开口:“州牧,曹操与汉帝,此时都各怀心思,如今豫州局势如同两人博弈,而我们就是盘上的棋子,若是想要跳出棋盘,唯有想办法杀出棋局,把自己也变为博弈者。不管贾诩是如何筹划的,卑职都以为,此计可行!”
是啊,贾诩在信中说了,自己已经麻痹住了曹操,此时只需要与其携手,出其不意的进攻曹操就可以取胜。而且,还是汉军为主攻,刘备只需要从后方偷袭曹操就好。
怎么看都是稳妥的局势!
“那好,既然元龙都认为可以,我这就去安排!此番让二弟与三弟各领兵一万,前往舞阳附近,这一战,一定要杀的曹操丢盔弃甲,以报抢夺我徐州之仇!”刘备冷笑一声。
“州牧此番用兵,不必着急,事事可皆有汉军为主,我军只要作为辅助即可!切记莫要轻兵猛追,曹操与汉帝都是善于谋划之辈,州牧为人慈善,小心被人所乘!”陈登还有些不放心,又开口嘱托。
“知我者,元龙也!”刘备有些意动,上前拍了拍陈登的手臂。然后大步离开,去找关羽与张飞议事去了。
......
时间飞快!
此时邹氏与曹操已经在一起几个日夜。
两人如同**,竟然完全不顾军中风言风语。
在曹操休息的别院之外,陈宫面色有些不喜的慢慢走近。
还不及到房门,就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拦在门外。
“明公有令,不得擅入!”随着一声满是回音的沙哑语调,一个巨塔般的壮汉立在了陈宫面前,正是一直守卫在曹操帐前的典韦。
“邹氏乃是张绣婶娘!明公平日如何孟浪也就算了,只是此时是何地?明公如何可以这般胡来?你且让开,让吾进去!”陈宫眼见曹操几日未出,内心满是焦虑,他再也忍不住,只得亲身前来,告诫曹操。
“不行!不能进去!”典韦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陈宫还想进入,却被典韦随手拎起,一只大手如同蒲扇,陈宫的衣领被瞬间提起,将其吊在半空。
“不得无礼!让公台进来吧!”听得外边躁动,屋内才传来一阵轻声的斥责!
“是!”典韦听得屋内声音,才将陈宫撒手放下。
陈宫一个趔趄,扶住房门方才站稳。他冷眼瞪了典韦一眼,也无力再做争辩,推开典韦身后的房门,大步入内。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此时衣物胡乱的扔了一地。
曹操此时上身随意裹着一个灰白色的长衫,胡须与头发都分外凌乱,两个眼睛已经没有了昔日凌厉的目光,此时看上去有些血红和疯狂。
身后一个身影在薄被之下凹凸有致的屈卷着,一头黝黑的秀发散落在曹操腰间。
“明公!你......”陈宫看到此景,内心一阵胆寒。
往日雄才伟略的曹操,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公台莫慌,几日而已,明日吾自会前往军营整军,你且放心吧!”曹操打着哈欠,再次说道。
“明公,自古红颜多祸水!明公切莫大意啊!此女乃是......”陈宫还欲多说,却被曹操挥手打断。
“吾已经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明日礼送走汉军,我等就开赴汝南郡!”曹操说了一句,又向后看了一眼,唉,若是明日汉军就走,怀里的佳人,就再也不能消遣了!
陈宫目光呆滞,看了一眼,眼见劝说无果,只得长叹一声,跺脚离去!
房门慢慢关住,屋内片刻之后又传出一阵绯糜之声。
傍晚时分,又到了晚饭的时候。
张绣的副将胡车,赶着十几辆牛车,将早就做好的饭菜用一个个木桶盛着拉入曹操军营。此时的曹营,分为两处,一处在城外五里,由曹军大将曹仁统领,另外一处在城内,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