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凌操带领麾下一千步兵,出门直奔魏延方向而去,凌操手持大刀,冲杀在最前方,一千士兵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就这样朝着魏延城下的部队杀去。
“竟然敢出城?”魏延微微一笑。他骑着战马,默默的看着冲来的江东士兵,就凭借这么点人,也想冲破自己的防守,未免有些太轻看自己了吧?
“这些江东兵聒噪的厉害!中军出击!碾碎他们!”魏延立在马上,朝着中军下发指令。
此时魏延的方阵,分为中军和左右两翼。听得魏延指令,三千中军立即出动,迎着凌操的步兵杀奔而去。
凌操外表粗犷,其实内心也很有思虑。他看着魏延指挥着中军开始围剿自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就是这样!
两军即将相接的一瞬间,凌操突然将麾下战马猛地一拉,本来高速奔跑的战马猛然止步,带起无数尘土,凌操长刀横扫,前方十几名汉军士兵尽数被几刀砍翻。凌操一击得手,并没有长驱直入,而是分出五百人挡住前方的汉军大军,自己调转马头,带领着麾下剩余的五百人,冲着一旁的右翼冲杀而去。
前方战局骤然变化,魏延居于后方,看的不是十分清明,等待凌操领兵从右侧杀来的时候,魏延才大叫不好。此时汉军右侧只有一千士兵守卫,凌操一人在先,横冲直闯,竟然硬生生的从中间杀出一条血路。
一杆长刀左劈右砍,无数汉军士兵应声而倒,一条血路挥挥洒洒!
近了!
再有几十步就可以冲到投石机旁了!
凌操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的开路下,身后的五百士兵不断的从远处涌来,但是很快又被汉军士兵缠住,能够跟上自己脚步的,不过三五十人。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
只要能拖住汉军一刻钟,自己就有能力把这些投石机尽数击毁!凌操看着远处矗立的投石机,眼中露出炽热的光芒。一架投石机制作、运送都十分耗时,只要能将这些击毁,那么宛陵的守城,就容易的多了!
再加一把劲!
魏延此时在中军看的着急,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这个江东将领从远处杀了过来,此时他奋力嘶吼,力图从远方赶来挡住凌操,但是无奈前方士兵交错,自己无论如何拨打,都不能冲出重围。
眼见凌操就要来到投石机之前,变故突然升起!
一阵急促的上弦声后,一道黑色的铁流从投石机后方疯狂的射了出来!
这是什么?
凌操在听到响声的第一时间,一股危急瞬间冲上他的心头,他急忙从马上翻身而下,利用战马的身躯,挡在面前。
“蓬......蓬......蓬......”
一阵令人牙酸的射击声从远处发出,如同山裂之音,凌操一阵恍惚,怎么会发出这么巨大的响声?
随着声响,凌操身后跟随的士兵顿时倒了一地!凌操慢慢起身,身旁的战马嘶吼着重重倒地,他抬眼望去,四周无数尸体堆积在一起,身后满是插满箭矢的尸体,凌操看的有些眼晕,他低头再看战马,本来矫健的马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羽箭。
若不是这匹战马,自己也定然难逃被射杀的命运!
这是什么东西?
凌操慢慢起身,因为猛烈的撞击,让他右腿有些酸痛。他用长刀立在地上,慢慢的向前走去。
点点血迹顺着刀面浸入干燥的土地之中。
四周已经没有了一个江东士兵,而投石机就在自己不到二十步的位置!
再近一些,近一些!
自己就可以将投石机击毁了!
就这么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凌操的前进,此时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个士兵,只有前方的几个投石机,如同一个标杆,支持着他前进的方向!
沙摩柯静静的立在前方不远,方才的一波射击,是他下令的。眼见着凌操就要突破防守,来到投石机前,沙摩柯也管不得那么多,直接令麾下的士兵一波散射,就将凌操带来的所有士兵射杀一空!
连射轻弩,一次五十发的威力,岂是那么轻易躲过的。
就凌操这么几百人,只消两个十人的小队,就可以轻易的将其射死在阵前!
想到这里,沙摩柯再看凌操的时候,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怜悯的色彩,这是看待将死之人的模样。但是,即便这样,这个敢于只身冲往敌营的江东将领,还是值得钦佩的。
这时候,魏延也从远处赶到。
他看着沙摩柯,拱手谢道:“此番多谢将军援手,否则魏延要被重罚了!”
也难怪心高气傲的魏延低头,若不是沙摩柯出手,一旦被凌操得手,攻城难度要加大几分。大意啊,没想到这么一千人,竟然还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沙摩柯哈哈一笑,指了指前方凌操。
“你若是不出战,魏某就收了这个敌将人头了!”魏延哈哈一笑,策马朝着凌操奔去!
凌操听得战马声响,遥遥望见一个红面大汉持刀冲来,他本能的双脚站稳,手中长刀迎面而起,冲着魏延马蹄横砍而去,魏延马快刀快,反手一抽,直接击打在凌操的刀面之上。在战马的速度下,凌操纵使再努力,也依旧被一刀劈飞几步远。
落地的凌操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从远处摸出两杆长枪,双手左右开弓,冲着魏延一左一右的抛掷出去。
竟然将长枪当做弓箭使用!
不过这样的威力,自然也十分惊人。两杆长枪带着无尽的呼啸,直奔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