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问话,似乎九天惊雷!
太史慈全部精神都被吕布所震慑。
好可怕的一个男人!
太史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将手中长枪骤然探出,嘴角一笑:“有何不敢!”
“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吕布趁人之危!”
吕布伸手,修长而劲健的手臂上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肤呈古铜色。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太史慈,眉头稍微有些皱起。
此时厮杀,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吕布,休要张狂!”太史慈纵使此时身受重伤,依旧有自己独有的傲气。
他猛然抖动自己手中长枪,将浑身气力,尽数集中在手腕之上,随着手臂高速的运转,本来坚硬的枪身,竟然发生了视线的错觉,似乎突然分出两个、四个、八个,直到无数个枪影。
一枪带动满山风雨!
看着太史慈出枪,吕布微微一笑。
一道银色的光芒骤然从他面前升起。幻化成一个椭圆形的白色光幕,在光幕之内,吕布纹丝不动!
叮叮当当之声络绎不绝传来,一阵碰撞之后,太史慈无功而返。
他收起枪锋,看着前方的光幕。这是吕布手中的兵刃。一支硕大无比的重戟闪烁着夺目的幽光,这杆大戟比一般的戟长出将近一半,拳头粗细。戟头锋刃足有四尺余,看上去异常沉重,最古怪之处是普通长戟锋刃两翼都各有一月牙型小支,而这支大戟的月牙形小支只有一侧。
这就是吕布的成名兵刃,方天画戟!
“你打不赢的!”吕布言语中不带任何色彩,似乎有种惋惜、怜悯或者其他的一些味道。
“呵呵,是吗?”
太史慈咳嗽一声,他面部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初次交手,他已将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但是并非不可战胜,若是自己全盛状态,也能与吕布放手一搏,岂会让他如此轻视。
看着吕布冷漠的眼神,太史慈内心的骄傲尽数被激发出来,一股疯狂的杀气在他的眉眼间流窜。无数的杀意铺天盖地,好象四周的空气正在逐渐凝固,将自己紧紧包裹,几近窒息!
“再来!”
太史慈握紧手中长枪,似乎将自己整个人提升到了一个空旷的境界,一瞬间,气势骤然转变。
感受着突然到来的杀意,吕布有些意动。来不及多加思索,太史慈的长枪已化做一条美妙的曲线,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无声无息地刺向吕布的脖颈。
这一枪,似乎超出了肉眼的范畴,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如何抬手和出击,就仿佛从面前突然跳出一般,直奔脖颈而来。
快到极致!
吕布面色一变,右手大力挥出,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后疾退。
“叮”的一声,兵器交错,在吕布的大力搏击之下,太史慈被震飞出一丈远,才稳住脚步,再看他胸前,鲜血长流,本来包扎过的伤口,又破裂开了。
但是吕布也不太好受,自己后退两步不止,右臂的酸麻也让他心头有些诧异。
重伤尚且如此,难怪张任与臧霸会败退而回。
太史慈被震开之后,长笑一声,反身竟然再次逼上。手中长枪一击更比一击迅猛,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枪法看似轻灵飘逸,但实质仿若雷霆电闪,竟然在一瞬间将吕布身边所有地方都尽数封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反击,太史慈当属第一人。
看到这样的情形,吕布眼放奇光:“太史慈,某记得你的名字了!”
一语说完,吕布身形暴动。
刹那间,狂风四起。太史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吕布的疯狂砍杀中,他高大的身躯竟然形成道道残影,自己的枪法完全跟不上吕布的身形。
就在太史慈奋力厮杀的时候,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骤然从身后的铺天盖地冲过来。这是吕布暴起一击。
没看到戟影,单凭声音,太史慈就知道不能硬抗。
千钧一发之际,太史慈用枪尖用力向地面一刺,借着枪身的弧度向前猛然一冲,整个身体腾空,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猛然拔出枪尖,在拔出的那刻,带起无数灰尘,直扑吕布面门。
身影一闪,吕布以无比霸气的姿态冲杀而至。
还未砍到太史慈,却见一团烟雾铺面而来。吕布慌忙挥手阻挡。
借助这个空隙,太史慈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探,反刺吕布咽喉,若是得手,吕布必死无疑。
但是就在长枪伸出的那一刻,吕布似乎未卜先知,他并未睁眼,身躯已经用一个诡异的角度转向一旁。
一声巨响!
兵器再次相交,吕布在扭身的一瞬间,将大戟击打在长枪之上,一股大力从手中兵器上传来,让太史慈双臂顿时没了知觉,伴我无数次出生入死的长枪一下子脱手飞出!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冷笑,大戟的锋刃在眼前闪现,它顺时针地旋转着,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异声,在太史慈眼中无限扩大。
吾命休矣!
此时的太史慈,仿若汪洋中的一片落叶,随着长枪的脱手,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狂澜巨浪似的杀气迅速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的涡流电射而至。戟锋虽还未到,但在这股气流冲击下,太史慈的皮肤已然是剧痛难当。
太史慈已经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谁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许久之后,一切都陷入静止!
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