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日光,照耀着杨任的脸上。
他犹豫许久,才走下城墙!
“备马,点一百骑兵,随我出城查探消息!”杨任实在不放心,亲自点齐一百骑兵,打开城门,顺着汉军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就在杨任出城不久,城内两个身穿汉中军队服装的士兵相互对望一眼,然后慢慢离开城门,走向城内。
在南郑城中,有两个府邸奢华非凡。
一个自然是张鲁的天师府,另外一个,就是杨松与杨柏兄弟二人的府邸。
这两名士兵慢慢走进,在一家府邸面前停住。
两个“杨府”的鎏金大字高高刻于门匾之上。
门口立着几名守卫。
两人上前,递上一包沉甸甸的手袋。
守卫顿时喜笑颜开。
“我是杨将军亲随,请几位哥哥将这封书信递给杨主薄,将军有要事协商!”士兵递上一封手书。
有钱好办事,守卫一听又是杨将军亲随,也不敢怠慢,拿着手书立刻进入府内。
不多时,守卫大步走来:“两位,主薄召见,请进府详谈!”
两位士兵一起进入。
此时杨松与杨柏正在正厅,见两人走来,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四周猛地冲出几个侍卫,手提麻绳,片刻就将两人捆翻在地。
“你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潜入杨府,来人,给我砍了喂狗!”杨柏冷笑一声,朝着门外喊了一句。
“哈哈,杀的好!正好黄泉路上不孤单!只是可惜,一生富贵到头空啊!”为首被放翻的士兵浑然不惧。
“且慢!”杨松叫住上前动手的侍卫,自己走到前方,伏下身子问道:“两位还有话要说?”
士兵微微一笑:“主薄不担心隔墙有耳?”
杨松一听,挥手让周边侍卫尽数退去,随即再次上前:‘你两人好大的胆,汉军奸细竟然混入南郑城内,可是主动寻死?’
原来这两名士兵竟然是汉军混入南郑城内的奸细。
为首一名士兵哈哈一笑:“我等此番,是给两位送上一场富贵而来的!两位可愿听一听?”
“富贵?哼哼!”杨柏上前,一脚将士兵踢翻。
“住手!”杨松此时显得比杨柏镇定许多,他慌忙扶起士兵,亲手将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还请详细说上一说!”杨松语气竟然变得有些谦恭起来。要知道,他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这两个士兵送来的书信,以汉帝名义,许了两人富贵,只是两人还不确定,才会用了这等下马威。
“两位主薄明知故问,我们只是奉命而来,只要杨任被杀,汉军拿下南郑后,两位就是功臣,到时候跟随汉帝,随便一个封赏,岂不远比一个太守要给的多?”汉军士兵笑着说道。
“大哥,此事?”杨柏还欲再说,只是被杨松挡住。
“好,我等兄弟愿意反戈一击,助汉帝拿下南郑,只是希望事成之后,莫要忘记我兄弟二人!”杨松咬咬牙,对着堂下士兵说道。
“这是自然!”
一场交易,就这么悄然达成!
杨家兄弟两面三刀。当初为了让杨任守住南郑,请求张鲁,今日为了自己前程,又要借刀杀了杨任,这其中的是非,谁有说的清楚!
......
此时杨任带领骑兵在外巡视一周,丝毫没有收获。
难不成是汉军用的什么诡计?
正在他思索间,一个士兵匆忙赶到:“将军,天师有召!”
“好!”杨任一听张鲁召见,不敢等待,急忙策马奔向天师府!
刚到府门,就看到张鲁与杨松、杨柏一起立在府前等候!
“给我拿下!”杨任刚下马,立刻就有一声令下,四周瞬间涌上几个士兵,立刻将杨任捆在马下。
杨任极力挣脱不得,急的满头大汗:“天师,杨任无罪,为何捆绑?”
张鲁冷笑着看着杨任:“汉军攻打下辨,你将下辨空城留给汉军,可对?”
杨任低头不答。
张鲁再问:“城外汉军撤离,你匆忙追赶,可对?”
杨任分辨:“我乃为了打探敌情而去!”
“满口胡言!杨主薄已经查探清楚,你早有投靠汉军之心,此番见南郑被围,心生叛逆,方才正是去通风报信,可对?”张鲁早被杨松的话语拨动,先入为主,认定了杨任勾结汉军,对于杨任的分辨听不得半分。
“天师!杨任冤枉!吾弟都死于庞德之手,如何会投靠汉军!”杨任双眼通红,如此罪名自己岂能服从!
正在此时,城外突然再次战鼓四起。
无数汉军士兵高喊着:“请杨将军打开城门!共诛张鲁!”
声音越过城墙,直接传到张鲁几人的耳朵内。
本来就已经满是杀意的张鲁,听得这句话,更加坐实了杨任叛变的猜想。此人定是带领汉军重新杀回来的。
“该死!”张鲁手中佩剑猛地拔出,冲着杨任心口之处,猛戳一剑!
“天师!你......”杨任低头,愣愣的看着胸口血液四溅,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倒地!
张鲁杀了杨任,一把剑拿在手中,带领着麾下士兵尽数冲上城头,准备与汉军再次决战!
杨松与杨柏两人互看一眼,紧随其后。
城下,无数汉军再次袭来。只是此时城头,再也没有了杨任的身影。
刘协看了一眼,有些遗憾,杨任此人也算是一名大将,可惜跟错其主。
张鲁披发在肩,哈哈大笑:“刘协小儿,我乃天神下凡,